其中的關鍵性問題，便是靈石。

天香院雖設有十二個浴場，但它們卻全搭建在同一個溫泉之上。

孫凡在此閉關，將整眼溫泉的熱能，全都鎮壓了下去。

其余十一個浴場，一個個全都冰寒刺骨，根本沒法開門迎客。

影響了天香院的生意，媽媽桑自然頗為不滿，打算將孫凡攆走。

呂嬌嬌得知此事，害怕打擾到孫凡閉關。

於是便私下與媽媽桑商定，將其余的十一個浴場，也全都給包了下來。

當然，以呂嬌嬌的財力，是付不起十一個浴場的租金的。

媽媽桑之所以，仍願意將所有的浴場，全都租給她。

是因為其答應，在還清所有債務之前，一直留在天香院賣唱。

換言之，此時的呂嬌嬌，已經失去了自由身。

再不像之前，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做誰的生意，就做誰的生意。

現在的呂嬌嬌，已經沒有了選擇。

無論她心情如何，是否願意。

只要客人付錢，其就得彈琴，就得唱歌。

但對於這一切，呂嬌嬌卻不覺得委屈。

原因無它，只因為她對孫凡的愛一無反顧、奮不顧身。

……

華燈初上，呂嬌嬌在天香院接客還債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

幾日之內，便傳遍了淮陽城的大街小巷。

以往，要想聽呂嬌嬌彈上一曲。

不僅需連闖詩、詞、歌、賦四關考核，還得舉止文雅，相貌清秀、身家清白、一擲千金。

可現在呢？

一切附加條件全都取消了，只要有錢就行。

如此一來，淮陽城中的那些大老粗們，又怎么能不趨之若鶩。

但如果要僅是這些粗人，呂嬌嬌還應付得來。

最讓她頭疼的，其實是金、風、木三系，那些故意前來折辱她的弟子。

就像今晚，為首的便是董天策、董天成兩兄弟。

雷三長老——孔捷死後，董天策便離開了雷系，拜入金二長老門下。如今已經成為了金系，炙手可熱的人物。

董天成則仍留在鄧沖門下。

如今鄧沖升任雷系大長老，他也算是水漲船高了。

不過有一點，其卻一直沒有忘記。

那便是「千萬別惹孫凡！」

哪怕是今天，其也是在董天策的生拉硬拽之下，才來到天香院的。

別人如何，董天成管不了。

但他自己，卻決然不敢對呂嬌嬌，有一絲的不敬之意。

不像董天策，剛進門，就擺出了一副蓄意滋事的嘴臉。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來鬧事的一般。

「呂嬌嬌呢？趕緊讓她出來！大爺要聽她唱曲兒。」

言罷，董天策一揮手，便將一大袋子三品靈石，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媽媽桑向來認錢不認人，此時見了靈石，簡直比見了親爹還親。

「不就是嬌嬌嘛，好說。您先稍等，她馬上就來。」

媽媽桑春風般離去，一會兒的工夫，便將頗為不情願的呂嬌嬌，硬帶了出來。

花台落座。

「想聽什么？趕快點吧。」

呂嬌嬌性格直率，讓她笑臉迎客，顯然是不可能的。

對此，董天策早有預料。

他今天是專門來鬧事的，不怕呂嬌嬌冷眼相對，就怕其息事寧人。

「呦，人家都說青lou賣笑。今天爺錢花了，怎么沒看到笑呢？！」

聞言，媽媽桑急忙推了呂嬌嬌一下，並壓低聲音道，「態度好點，快給客人笑一個。」

對此，呂嬌嬌也頗為無奈。

其只能微微一個欠身，對著董天策，敷衍了事的笑了一下。

「大爺，你想聽什么曲子？」

董天成怕董天策難為呂嬌嬌，所以聞言，立馬代其回答道，「隨便來一首歡快點的吧。」

「歡快點的，行。」

琴聲響起，不足十息。

董天策便突然拍案而起，「這他ma的也叫歡快？換一首！」

聞言，呂嬌嬌嘴角一撇，立馬就換了一曲。

「還是不行，再換！」

「你他ma到底會不會彈琴？！跟死了親媽似的，再給我換！」

董天策蓄意找茬，呂嬌嬌便全當母豬放屁。

不就是換曲子嗎？

她精通琴譜上萬，哪怕每個曲子只彈一句，也足以應付到明天早上了。

場面氣氛越鬧越僵。

董天成真怕一個不好，發生暴力沖突。

於是便尋了一個機會，見縫插針的道，「呂姑娘，我表哥今天心情不好，你先下去吧。」

聞言，呂嬌嬌一聳肩，轉身欲走。

可還未等她走下花台，董天策便拍著桌子大喊道，「不許走，接著唱！當初在翠雲樓，孫凡逼我表弟給他唱18摸。今天在天香院，老子就逼他的女人給我唱！

18摸。

現在就開始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