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凡故意擺出這樣一道選擇題,就是想要讓張庭下不來台。原因很簡單,看他不爽。
張庭能有今天的地位,可以說是孫凡前世力排眾異,一手提拔上來的。
為了換取太上長老一脈的妥協,他還答應了王豪傑不少的無理要求。
可結果呢?
張庭剛在六殿下的這個位子上坐穩,其便主動聯系王豪傑,把自己賣了一個好價錢。
改旗易幟的事情,在無雙戰宮時有發生。但像張庭這樣*裸,不加一絲遮掩的,卻僅此一例。
這便是孫凡對張庭沒有好感,一直不能釋懷的原因。也是單勝跟了他一年,遲遲不肯認主的原因。
見利忘義者,難成大器。
……
「孫凡,你這是什么意思?!」
面對張庭的質問,孫凡立馬淡淡一笑,「什么意思?這還不明顯嗎?我看不上你,瞧不起,覺得你是人渣、敗類。和你動手,我怕一時忍不住,要了你的小命!」
孫凡此話一出,周圍一片死寂,哪怕是遠處沒有能力爬起來的傷者,都紛紛支棱起了耳朵,屏住了呼吸。
「好你個孫凡,我今天……」
張庭想要動手,可還未等其搶步靠近孫凡,小寶揮手的一巴掌,便正扇在了他的臉上。
側飛落地、幾度彈起,張庭一直滾到了三十米開外,才算是堪堪穩住身形。
小寶這一巴掌說是打在張庭的臉上,其實連帶著他半邊身子,都已經被扇腫了。
「孫凡,我要殺了你!」
聞聲,孫凡揮手將小金、小寶收入天地熔爐,上前一步道,「好,上生死崖!」
生死崖是戰宮內門的決斗之地,與外門的生死約差不多。一旦登上生死崖,無論事出何因、戰果如何,戰宮都不得干預與追究。
其與生死約唯一的不同之處,便在於決斗的強制性。一旦登崖,兩人便必須分出生死。哪怕是在決斗中誤會解除,和好如初,也必須得有一個人把命留下。
所以孫凡一說出「生死崖」這三個字,盛怒之下的張庭便立馬慫了。
「生……死崖?」
「敢嗎?如果不敢,那你這一巴掌可就算白挨了。」
「敢,有什么不敢的?單勝,你和他上生死崖!」
張庭此言一出,周圍立馬再起嘩然。
「自己不敢就算了,竟然還舔臉讓別人替自己出戰。」
「單大人傲世同階,讓他和七殿下上生死崖,這不是欺負人嗎?」
「沒看到七殿下的狂暴魔猿嗎?要真動起手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不管怎么說,張庭都太不要臉了!」
「……」
對於周圍的議論紛紛,張庭非但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瞎bb什么嗎?把你們的嘴都給我閉上。本座做事,是你們這下低賤的普通弟子,可以妄加評議的嗎?
孫凡,這生死崖你到底敢不敢上?!」
被張庭不要臉的反將一軍,孫凡立馬撲哧一笑,「敢,我有什么不敢。我就是怕人家單勝,不願意替你出戰。」
聞言,張庭周身立馬一震,並迅速將目光鎖定在了單勝的身上。
「告訴七殿下,你願意替本座出戰!」
單勝聞言先是眯縫著眼睛,考慮了半天,然後才緩緩搖了搖頭道,「正常切磋可以,生死之戰不行,我並不欠你什么。」
單勝當場掉鏈子,張庭立馬便生出了一股無地自容的感覺。
「你……」
見張庭半天也憋不出來一個屁,孫凡便不陰不陽的主動道,「這生死崖你到底是上,還是不上啊?本座可沒有那么時間,陪你在這里耗。」
「我……」
「你要實在不敢賭命,那咱就賭身家。」
「賭身家?怎么賭?」
「你贏了,我這一身零碎,你看上什么隨便拿。如果我贏了,你把第六王府給我就行。」
「你那點家當,本座還看不上。如果我贏了,我就親手卸你一條胳膊。」
「行。」
「咱倆一對一,不能讓靈獸參戰。」
「可以。」
「你不能使用那根能變大的棒子。」
「都聽你的。」
「……」
這是一個不公平的賭約。從表面上看,孫凡是吃了虧,但實際上,其卻占了便宜。
因為孫凡的目標,根本就不是那狗屁的第六王府,他真正看中的,是站在旁邊不聲不響的單勝。
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為單勝賭上這條胳膊,孫凡覺得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