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勝的情緒,本來都已經激動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可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張庭的言語相激,卻反而令他驟然平靜了下來。
鏘——
長刀出鞘!
鋒銳刀芒,在剎那間便貫滿整個院子,將周圍壓抑而暴戾的空氣生生撕裂。
「刀破乾坤!」
單勝人隨刀走,氣勢猛然飆升了一大截。
張庭見此,哪敢輕敵,立馬拔刀相向,與之硬拼。
「刀破乾坤!」
同樣的招式。
同等級的神兵。
只可惜單勝此時的戰力,卻要比張庭弱上許多。
所以這一擊的結果,不用想便可知曉。
單勝落敗,被雙刀相拼的余勁,震得連連後退,頻頻咳血。
但這卻並沒能削減,其殺張庭的決心。
「刀意如山!」
張庭雖然對刀術的理解,和對刀招的運用,都不及單勝。但單勝會的刀招,他卻一招不落的全會。所以只要單勝用什么戰技,其就照貓畫虎的也用什么戰技,便可立於不敗之地。
「刀意如山!」
雙刀互絞,火花飛濺。一觸之後,吃虧的還是單勝。
「認輸吧,你的刀招,本座全都已經學會了。就憑這些,你是殺不了我的。」
聞言,單勝立馬咧嘴一笑,露出了一縷血紅,「既然我所有的刀招,你都已經學會了。那我現在就自創一套刀法,看你還怎么學!」
言罷,單勝單腳向前一踏,整個人便化作一道流光,瞬間竄出去十余米。緊接著,只見他刀手相合,陰陽相生,一個騰挪便斬出了一縷暗淡而飄渺,似有還無,似實還虛的刀芒。
張庭見此,頓時大急。刀芒未止,其已手足無措。
「這……是什么刀法?」
「黯然*刀!」
單勝每在心中回想一次,茹夫人那憔悴而美艷的嬌容,他劈砍出來的刀芒,便會變得虛幻一分。
單勝劈砍出來的刀芒,每虛幻一分,其胸腔里跳動的心臟,便會驟然一緊,變得更加疼痛一分。
心如刀絞,刀已入虛,再無痕跡。
刀無痕,無形有質,無相無色,又何來閃避之說?
張庭為求保命,別無他法,只能將手中單刀揮舞得密不透風,不給單勝一絲刀隨風入的機會。
單勝每斬出一刀,張庭都要斬出上百刀,甚至是上千刀以作防御。
如果一直這樣持續下去,張庭是必敗無疑。所以在生死的威壓這下,其已經張口求援了。
「兩位叔叔,救命啊!幫我殺了單勝,我保證你們兩個以後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只可惜那兩位武王,已經對張庭的人品徹底失望了。
人可以為惡,但卻不可以無德。像張庭這種人,死不足惜。
見那兩位武王不搭理自己,張庭立馬對院中那些沒死的家丁、侍衛道,「便宜你們都占了,還不過來幫忙?」
幫忙?
要是張庭占據上風,他們還能在旁邊吶喊助威兩句。
但現在呢?
便只剩下四散而逃,保住小命了。
這些家丁、侍衛一哄而散。
孫凡自然不能讓他們這么輕松的跑了。
因為在他們對茹夫人生出邪念的那一刻,他們的小命,便已經是單勝的了。
所以孫凡一個眼神,王浩便立馬堵住了跨院唯一的出口,然後揮指如電,將所有想要趁亂逃離的家丁、侍衛,全都擊暈在地。
張庭見兩位武王叔叔,和在場的家丁、侍衛都不幫自己,便只能將最後的生機,寄托在獨立房頂的第八長老身上了。
「第八長老,救命啊!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加冕典禮怎么辦?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向宮主交代啊?!」
雖然第八長老也恨不得張庭現在就死無全屍,但職責所在,他卻不得不站出來,護其周全。
飛身而下。
「七殿下,請您給老夫一個面子,先饒六殿下一命吧。什么事情,都等加冕典禮結束了再說。」
「給你面子?你臉上那玩意,頂多就算是一張鞋墊子。」
「你……」
「怎么著?不服你動一下試試!」
說著,孫凡便取出了加強版六品聚能炮,並將那漆黑的炮口,直接對准了第八長老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