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Ballet15(2 / 2)

「是的。」木萊未斜靠在tom的懷里,tom從後攬著她的腰。

「我想這將是funès先生最為干凈的一部電影了。」

「你看過他的電影?」木萊未立起身,斜著身子看向tom。

「你沒有?」

「沒有。」

「我那里有,去我那兒看。」tom嘴上雖是這么說,但手沒有絲毫松懈,反而加了力氣,讓木萊未更加貼近自己。

「你要干嘛?」木萊未嬉笑道。

「你說呢?」

一個攔腰的動作,雙手將木萊未抱起,出了木萊未的公寓,又進了自己的公寓,關上公寓的門,將她放下,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木萊未身體靠著大門。tom輕咬木萊未的耳垂,吹著熱氣:「我們在這。」

大門?!木萊未想:做起來會還不錯吧。

一切結束後,木萊未伸出五指,無力地趴在tom的大床上。她想,若不是她常年跳舞,她肯定是要做暈過去的。

「感覺如何?」tom從影碟櫃上翻出碟片,放進影碟機,又重新回到床上,低頭輕吻木萊未露在外頭的肩膀。

木萊未不理,轉身埋進了被窩里,悶悶的聲音:「感覺要死了。」

心情好地大笑:「我也是。」

他其實對她在床上的表現感到非常的滿意。因為常年練舞,身體異常的柔軟,而體力也出於他意料好。

「電影開始咯。」

木萊未這才慢悠悠地從被窩里鑽出來,頭靠著tom的肩膀,tom攬著她。

電影情節緩緩推進,木萊未被電影里的怪誕驚倒了。一支由四人組成冒險隊進入了一片人跡罕見,連動物都不會出現的荒原。傳說,這荒原會吃人,進入就會被吃掉。起初,他們躊躇滿志,他們覺得他們會成功穿過這片荒原,完成壯舉。可是,荒原空無人煙,甚至連只蟲子都沒有,他們越深入,他們在這荒原兜兜轉轉。他們起初相互照顧,相互打氣,可到後來,他們的食物和水用完了。人性的惡魔漸漸蘇醒,深植他們的心靈。他們如行屍走肉般在荒原里漫無目的,他們被攝取了心魂,放出了惡魔。他們在瘋狂與絕望中失去理智。他們餓極了,渴極了。隊伍中強壯的三人殺了最為弱小的那個,他們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他們吃了肉嗜了血,上了癮般,一個,兩個。最後留下的人,他走出了荒原,回到文明世界,他平靜地就像他從沒進入過那片荒原般。他過著安靜的生活,待人平和善良,人人都稱贊他。在他的人生結尾,他帶著安詳的笑容死去。

「在那時候,你會吃人嗎?」電影結束了,木萊未沉聲問道。

沒有回應。

「在□□中,人吃人,將人肉稱斤賣不是太罕見的事。」木萊未躺回了被窩里,「我們得承認人是動物。」

關掉影碟機,跟著躺回被窩,將木萊未攬進懷里:「睡吧。」

可兩人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

「你為什么會選擇表演?」黑色里,女生輕柔的聲音響起。

「那時候,我父母在鬧離婚。我開始學習表演只是覺得我能借此遠離家庭逃離父母離婚帶來的苦痛。我就讀於伊頓,大家都愛虛張聲勢,你不得不與他們一樣,不然會被招惹受欺負。那時我真的非常難受,脆弱而憤懣。我唯有寄情於表演才能將情感驅於安全境地。」tom沉穩帶有磁性的聲音,他娓娓道來,「我14歲的時候,一部電影,milosforman的《飛越瘋人院》,讓我改變了關於我生存方式的想法。男主角麥克默菲就是一團火、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他卻一直被護士長的冷暴力所懲罰,我想護士長的靈魂仿佛已經死了。印第安人齊弗一直在麥克默菲的幫助下學習如何生存。當最後麥克默菲死了,齊弗好像也解脫了。當齊弗打碎玻璃、穿上制服逃出去的時候,我忍不住哭了起來,那瞬間改變了我的想法,生命到底是什么?那也正是我覺得電影存在的意義,讓你思考生命的意義。」「18歲那年,我在愛丁堡藝術節參演了舞台劇《旅途的盡頭》,這部rcsherriff的作品講述了一戰期間的故事。有一些我認識並且敬愛的長輩,在演出之後過來找我,對我說:你知道么,如果你以後想從事表演的話,會干得很棒的。」「你知道的,從事表演就需要高度的自信心,但是作為一個小青年,我當時並沒有這樣多的自信心。當他們對我說我能夠從事這行的時候,我才真正開始考慮這樣做的可行性了。」

「很小的時候,我第一次去給我爸爸探班。我躲在化妝間里看,明明剛剛還抱著我的爸爸,到了那機器前,就像變了一個模樣。我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等再大些明白怎么回事之後,倒是覺得挺神奇的。」木萊未講起了她與電影的一些淵源,「我11歲那年,還在教室里上課。突然,外面吵鬧鬧的,老師進來跟我們說:有導演到我們學校來選小演員。然後,她就把我們整班的孩子都拉過去了。我給導演跳了一支芭蕾舞,後來我選上了。我爸爸特別高興,他親自教我怎么演。後來,我便把我爸爸教的用在我芭蕾表演上。那些老師都誇我對角色的悟性好。其實都是我爸爸教的好。」「所以對於我來說,電影是關於爸爸的記憶。電影是我想念他的方式,我想他。」「現在,很多人跟我一樣,通過他的電影想他。」「我都不能跟那些喜歡我爸爸的人說,你們喜歡的那個人是我爸爸。」

「你爸爸在天上看到你有機會再拍電影,肯定會特別開心的。」tom親吻木萊未的額頭。木萊未蜷縮在tom的懷里,慢慢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