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Ballet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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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louisdefunès新作《少年白》於2010年1月23日在美國西雅圖的一個小鎮上正式開機。

前個星期的戲還不需要木萊未,在拍攝的過程中,她被允許坐在攝像機旁,觀摩其他演員的表演。現在所要拍攝的部分是白的小時候。白的母親帶著白嫁給了繼父,一場小型的婚禮,繼父對他的小心腸,母親發現了繼父的企圖,吵著要離婚。繼父殺死了白的母親,白目睹這一切的發生。繼父將白的母親的屍體放進車里,帶著白搬去了新的地方。之後,白的生活處在萬劫不復中。

這些都狠狠地烙印在白記憶中,她必須對現鏡頭多發生的一切感同身受。無論是扮演白的母親的來自中國的老戲骨江姵蓉,還是身經百戰,完美表現變態繼父的,這些人精湛逼真的表演,讓木萊未又有了些領悟。結束一天的觀摩,晚上回到房間,她的筆刷刷地在畫紙上摩挲。她記錄的是白天讓她印象深刻的那些人的表情。這個戲,對話甚少,更多的是內心戲。所以此時感情到位,表情有所體現是顯得非常重要的。而她所做的,一一地被jones先生用攝像機記錄下來s先生驚詫她的畫技。她說:所里想要表達什么,畫筆也總能有所感應。

木萊未的第一場戲在半夜。

很深的夜晚,小時候的那些畫面又一次地爬上他的夢里。他想要從這地獄里蘇醒,可是他卻被牢牢地被禁錮。他躺在小床上,他緊縮眉頭,表情痛苦,額頭的汗珠,他狠狠地咬,咬破嘴唇,血珠滲出。他的手握成拳,重重地敲著床板,他想從床上起身,他掙扎,不知被什么牢牢地按在了床上。咻地,他睜開眼,是呆滯透著點絕望的眼神。

「ok!」funès先生喊道。

木萊未用力過度,有些虛脫。她從床上爬起,摸摸額頭的汗水。funès先生說,讓自己把汗水逼出來,不做化妝。聽到時,她想:怎么可能。現在想來,有可能啊。

s先生作為臨時助理,他替她披上外衣。

「很好!」funès先生滿意道。

木萊未的第一場戲結束了。她一條過,讓人吃驚。

funès先生喊收工的時候,在場熬夜工作的人歡呼,他們想:這新人真夠意思啊。

路燈一路的照耀,木萊未的臉色還有些慘白,她走在小鎮回小旅館的路上,柳毅東走在旁邊,而jones先生舉著單反,這么晚了,他也不忘記記錄。

「你對自己真狠。」柳毅東道。身邊這個「男孩」,她咬破自己的嘴唇這個動作讓在旁看的他吃驚不小。她現在的嘴唇還有些紅色的血絲,可見咬得多狠。還有,他注意到她的手都紅了。

木萊未笑笑:「做惡夢不都這樣嗎?只不過白做了更可拍的惡夢。」

「你之前有演過戲嗎?」

「做過小演員。」

他小時候,演在某些電視劇電影里演過,所以他也沒具體問是什么了。「那真了不起,這可是你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部戲第一個鏡頭,居然在funès導演的嚴苛的鏡頭下面,你,木萊未,一條過。我之前看同戲里,那位老戲骨江老師也都讓導演指出過毛病。」他特意半夜從床上爬起來看這場戲,就是想看看這個「男孩」是不是值得讓他給她做替身。她的演技不像她年齡那么年輕。他確實無法與她相提並論。

「還是第一場戲而已,後面還有無數場戲。」明天,她還有一場自殺戲。這些內心戲演起來,比跳一台舞劇還要讓人心累。

木萊未回到房間。她堅持地做完一整套臉部按摩才慢慢悠悠地躺下。

早上,她比以前的作息稍微晚了一點起床。離開工還有一個小時多,她劈腿坐在床上,簡單的幾個拉伸的動作,拿過放在床頭的劇本,翻到今天要拍的部分,開始細細地又揣摩起來。經過昨日的那場戲,感覺心境又有了些變化。演戲就是要這么反復推敲的。

「早上好!」木萊未在小旅館出過早餐,往拍攝地走去。路上碰到同事,向他們問好。

進了電影中的少年白的家,木萊未就看見和導演坐在沙發上認真地交談著劇本的內容。她也沒打擾,坐在一旁。不知什么時候jones先生也出現了,帶著他的攝像機。

在和導演一番交談後,他們才注意到坐在旁邊的木萊未。

「你來了。」funès先生道。

「木,早上好。剛和導演談過你,導演對你除了誇就是誇,讓我很期待與你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