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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們也許不知道墨說的這兩樣東西意味著什么,但是曾經為人的許傑卻絕對知道。

只見它聞言長大了貓嘴,一雙眼睛瞪的圓圓的說道:「那個家伙的身上居然有/槍。」

雖然在日本待得時間並不算太長,也就半年左右,但是這已經足夠許傑對這里的社會規則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雖然這里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個允許暴/力社團合法存在的國家,但是日本對槍/支的管控同樣是非常嚴格的。

普通人是絕對不允許持有槍/支的,私自改裝、持有、使用槍/械在這邊也是重罪。

所以即便是暴力社團街頭火拼,用的也多是鋼管,金屬棒和長刀。

報復對方總部的時候,使用最多的則是燃\\燒瓶和大卡車。

之所以會這樣不是因為暴/力社團那邊弄不到炸/葯和槍/械,而是因為這種東西只要出現,案件的性質立馬就會變得不同,他們也不敢輕易去踩底線。

難怪墨會叫它們趕快撤回來,畢竟槍這種東西不同於其它,即便是身手在靈活,性格在凶猛的貓咪,面對那種東西的時候也是要吃虧的。

貓幫的其它貓咪們雖然沒有見過槍,但是它們都接受過許傑的啟蒙教育,知道人類征服世界的腳步,就是從槍/械開始的。

所以貓咪們聞言便開始相互頭碰頭的竊竊私語起來。

一想到對方的身上居然藏著槍,許傑便開始坐立不安起來,它不希望貓幫里面的任何一位因為自己的原因受傷甚至是喪命。

於是許傑想了想說道:「要不然咱們就先不要去招惹他吧,大不了我不出屋,只吃醫生和墨他們給的食物和水,不給他下手的機會,他總傷不到我了吧。」

身為貓幫里面大管家的阿旺聞言,揮了揮它的胖爪子說道:「阿傑你還是年輕,社會經驗太少。現在不是我們招不招惹他,而是那個人肯不肯放過咱們。你曾經說過,吸/毒的人六親不認,眼睛里面只有毒/品沒有良知。現在咱們現在知道那小子在吸/毒,你想想看他有來錢的道嗎?光靠勒索的那幾個錢還不夠他自己吃喝的,你說他有可能放過你和墨嗎?」

許傑聞言小嘴長了又合,合上了又張開,反反復復好幾次,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它知道,阿旺說的是對的。

只要沾染上了毒/品這種東西,家里面即便是有座金山,外加銀山都不夠禍活的。

有多少殷實的人家因為這種東西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就更不用說山本那個混混了。

對於沒有錢又想要吸/毒的人,他們是什么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的,自己和墨既然被盯上了,就沒有被放過的可能性。

想到這里許傑便開始拖著尾巴在房間里面不停的轉圈圈,口中還焦躁的說著:「這可怎么辦才好?」

墨聞言甩著尾巴想想突然問道:「如果讓警察局那邊知道山本那個家伙有槍的話,他在進去是不是就不能這么輕易的出來了?」

許傑聞言停下轉圈圈的步子說道:「這是當然的,非法持有槍/支可是重罪,如果他還使用過的話那罪過就更大了。」

墨聞言垂下眼睛,低著頭似乎在思索什么。

許傑見狀警覺的靠過去,用爪子推了推墨說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不許你去冒險。」

墨聞言低頭在許傑腦袋上的呆毛處舔了舔說道:「你放心,我還有你在,怎么舍得因為那種家伙讓自己陷入危險。只不過如果有機會能讓那個討人厭的家伙徹底消失,我也不會輕易放棄的。」

寒夜里心中郁悶的山本大元,不知不覺的就把煙盒里面摻著東西的香煙全部吸完了。

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煙盒,想著自己那比煙盒還要干凈的口袋,山本大元憤憤的將煙盒捏成一團,丟進了一旁的枯草叢中。

晃晃悠悠的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站起身子想要離開小公園回家。

走著走著他又有些後悔了,他後悔自己不應該抽的那么快,把四根煙一次都抽沒了。

自己就是混混的山本大元知道,那幫毒/販子從來都是只認錢不認人。

就是這四根煙,還是山本大元又是低頭又是哀求的才弄出來的。

要不是最後他半威脅的說以後要到別處去買東西,放貨的那一個也不會暫且給他這四根。

這一次他能夠成功的賒出四只摻東西的煙卷已經是奇跡了,在想有下一次太難。

口袋里面越拮據,山本大元就越想起藤本家的那只狸花貓。

只要一想起那只貓的身價,山本大元就眼冒金光。

至於威脅勒索的事情,山本大元從來都不認為自己做的是錯事。對方家里面那么有錢,他們又不指著那只狸花貓活著,所以他把貓要過來有什么錯?

在古代的時候,老子的這種做法就叫做劫富濟貧,那可是大俠武士們才會去做的事情。

山本大元一邊在心里面給自己找著借口,一邊幻想著那只狸花貓到手之後自己將會過上的好日子,想著想著他就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這種感覺山本大元以前也有過,卻從來都沒有這么舒服的,他不知道這是毒/品在吸食過量的情況下,才會加重的一種神經系統反應,民間俗稱幻覺。

以往四根摻料的煙山本大元差不多要抽上兩天,但是今天山本可能是心情太過悶煩,他將那幾根煙都抽了。

這種極度的刺激,讓山本大元連對墨的恐懼都遺忘了,他現在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直接沖擊藤本家,把那只狸花貓給搶過來。

一路沿著街道往自己的家里走,在即將路過一個街口的時候,對面的一處廢棄工地的外圍欄那里,突然響起了一聲貓叫。

山本大元聞聲一哆嗦,側頭望過去,只見那雙一直都在他夢里出現的金棕色眼睛,正卧在外圍欄上面盯著他看。

如果是往常遇到這種情況,山本大元肯定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可是今天不一樣,山本大元綳著他亢奮到有些模糊的神經,彎下腰撿起任何東西用力向著墨的方向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