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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許傑已經提前和它說過這是過來給它看傷的醫生,估計鴞科那鋒利的爪子早就已經向著醫生抓過去了。

藤本醫生對於這種猛禽還算了解,所以它現在帶著的是最後的那種檢查手套,同時還一直都用手捏著小鄰角鴞的爪子,防止它們傷害到自己。

不論那只小鄰角鴞怎么扭動,醫生都有辦法能讓它安穩的停留在自己的手上。

等到檢查結束之後,藤本醫生一邊將那只鄰角鴞重新放回到地面一邊說道:「沒有什么大問題,只是左邊的翅膀在撞擊的時候扭到了,到醫院里面去修養一個星期就能康復出院的。」

說著藤本醫生起身,到屋子里面去取寵物籠子,打算把這只鄰角鴞裝進去,帶回醫院之後在接著處置。

被抓起來往籠子里面送的時候,那只鄰角鴞開始拼命的掙扎。

許傑費了好大的勁兒向它解釋,真的只是想帶它去看傷,並不是要關著賣了它。

好一通解釋之後,那只炸著羽毛的鄰角鴞,才乖乖的進了籠子。

看著藤本醫生拎著籠子往車那邊走,許傑想了想也跟了上去,它打算繼續翻譯的這個工作。

那只鄰角鴞剛剛出窩什么都不懂,萬一醫生回到醫院給它檢查的時候有什么動作讓它誤會,傷到彼此都不好。

許傑一走墨自然要跟上,而見到爸爸和小爸都要離開的吵吵說什么都要跟著它們。

沒了玩伴大金毛也不干,頂著藤本醫生的大腿讓他一定要把自己給帶上。

至於黑羽和喬治它們兩只,人家自己就是有翅膀的,想去哪里靠飛的就行了。

看著一個人出去,卻帶著一大堆的尾巴回來的丈夫,藤本夫人哭笑不得的問道:「你怎么把它們都帶過來了?店里今天客人多可沒有人手能照顧它們。」

被纏的很無奈的藤本先生聞言苦笑著說道:「我也不想的,本來只是回家救治一只鄰角鴞的,誰知道最後它們卻都要跟出來。」

聽丈夫這么一說,藤本夫人這才注意到被丈夫拎在手里面的那個寵物籠子。

彎下身子的藤本夫人看清楚了躲在籠子角落里面的那只鄰角鴞,她開口問道:「這就是今天大聖給你打電話的原因嗎?一只看起來剛剛羽翼豐滿,應該才出窩沒多久的小貓頭鷹?它怎么了?」

藤本醫生聞言說道:「撞到樓上福田家的玻璃窗,然後掉進咱們家的院子,被大聖它們發現之後才叫我回家的。」

藤本夫人聞言點點頭說道:「大白天的出來也難怪會如此,這小家伙可是真夠倒霉的。」

說話之後藤本醫生就已經拎著籠子上了二樓,進了處置室去給小鄰角鴞的翅膀噴葯水去了。

這種撞擊傷醫生長長能夠遇到,但大多數都是貓貓狗狗,那些家伙活潑好動,經常把自己撞的青青紫紫的然後被主人帶過來上葯。

所以這種傷醫生處置起來真的是駕輕就熟,不過幾分鍾他就抱著鄰角鴞從處置室出來了。

知道鴞這種鳥類喜歡光線昏暗又安靜的地方,藤本醫生特意在三樓的一處角落給它放置了一處鳥架子,上面還用紙殼圍出一處小窩。

擔驚受怕一下午的鄰角鴞,被放在紙殼窩里面之後才算是放松下來。

沒一會離開的醫生就又走上樓,手里面的食盤里面承裝的是已經分割好的精肉條。

飛了一天一口東西都沒吃到的小鄰角鴞,看著盤子里面的食物,咪咕咪咕的叫著向醫生表示了感謝之後,這才用爪子抓起肉條,轉動著腦袋開始吃東西。

等到小鄰角鴞吃飽喝足之後,外面已經是夕陽西下,漸漸減少的光線讓貓頭鷹渾身的細胞仿佛睡醒了一樣,開始活躍起來。

不想在待在紙殼鳥窩里面的鄰角鴞毛毛,從鳥架子上面跳下來,一蹦一蹦的從三樓來到了二樓。

藤本家的動物們現在都在二樓,吵吵和金毛正在和護士姐姐們玩耍,貓咪和鳥兒們聚在一旁看熱鬧。

發現它們之後,毛毛就從樓梯上蹦到許傑的身邊對著它說道:「多謝你們的幫助,等我養好傷之後,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許傑聞言抬起後腿蹬了蹬自己的耳朵根說道:「給你看病的是醫生,我只不過是打了一個電話而已。你要是真的想報答,就報答在醫生的身上吧。」

鄰角鴞毛毛聞言轉動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思考了一陣子之後覺得許傑說的很有道理。

於是它做出決定的說道:「這樣的話等我好了之後,就在這附近安家,我保證以後這邊都不會老鼠和蛇出現。」

許傑聞言一頭的黑線,就爪子指指自己,對著那只鄰角鴞說道:「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一只貓,一只已經成年的貓。有貓在的家里面怎么可能會有老鼠和蛇這種東西,你這個家伙是在懷疑貓的專業技能嗎?」

鄰角鴞毛毛聞言再次轉動它那能夠二百七十度轉動,用它那絕對無死角的視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許傑,然後開口說道:「請恕我無禮,從您的身上我沒有看出一點擅長捕獵的痕跡。而且雖然不在同一個城市居住,但是我對您的大名也是有所耳聞,媽媽告訴我,靠賣萌活著的動物捕獵技能一定不會太好,我相信媽媽是不會騙我的。」

許傑聞言居然感覺自己無言以對,因為它的確是擅長賣萌不會捕獵。

被鄰角鴞媽媽精辟的總結說的不知如何是好的許傑,只能抖著爪子指著那只鄰角鴞點了半天,之後帶著寬面條瀑布淚回過身子躥進墨的肚皮底下生悶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