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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一匹因為語言不通所以才顯得水土不服的純血馬,它的那種毛病不會也是因為日文不好,聽不懂母馬在說什么吧?

咦,不對,動物之間的交流語言只是一方面的,更重要的是氣味散發的信息素和肢體語言。

所以即便是聽不太懂日文,母馬發/情的氣味它總應該是嗅的出來的。

即便是它鼻子不好使,眼睛總還是沒問題的吧,那些看上它的母馬必然會有些親/密的動作。

比如說靠過來用頭磨蹭公馬的頸部,用尾巴輕輕的拍擊公馬的臀/部和背部,或者撒嬌的向著自己中意的公馬輕聲的嘶鳴等等。

曾經在辦公桌上光明正大看過醫生記錄本的許傑知道,這匹名叫暴風的純血公馬的年紀是5歲,正是一匹馬的黃金年齡,不可能看不懂那些母馬對它的暗示。

想到這里許傑就說道:「真抱歉,我的英文也不太好,就只會那么幾句日常應用的句子和詞語rinary這個單詞還是因為主人是獸醫所以我才特意學的。」

栗色的純血大公馬聞言有些失望,不過它卻還是說道:「這無所謂,應該不會影響到我們的交流。不過貓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你的那位獸醫主人,這些天要拿著本子對著我不停的寫寫記記?」

還不是因為你不肯乖乖履行責任,你要是聽話一些,我主人也不至於累成這個樣子。

雖然心里面這么想,但是許傑還在斟酌著如何用詞才能夠問出這么敏/感的一個問題。

而就在它們說話的時候,又有一匹新成年的小母馬,狀似不經意的從那匹純血大公馬的附近走了過去。

如果那匹小母馬沒有偷偷的給大公馬暗送秋波的話,許傑也許就信她只是路過。

可是在親眼目睹了小母馬給大公馬拋過來的媚眼之後,許傑就只剩下想要翻白眼的沖動了。

栗色的大公馬在看到了母馬送過來的秋波之後,明顯很興奮,許傑覺得它鼻孔里面噴出來的氣流比剛才要粗壯了不少。

這是動心了?如果這是這樣那實在是太好了,它有中意的母馬就肯乖乖的生小馬,這樣『病』就好了,醫生的工作也就完成了。

想到這里許傑不由得挑挑眉毛向著那只大公馬說道:「嘿伙計,你叫暴風對吧?乖乖走過去的那匹母馬可真帶勁,而且她還對你拋媚眼了,這么漂亮的姑娘中意你,不追上去試一試嗎?追求一位好姑娘,這是公馬的榮譽,說不定明年的今天你就能做爸爸了。」

暴風聞言明顯很心動,但是它還是搖搖馬頭說道:「哦,這可不行,現在不是時候。我主人曾經舉著手術刀對我說,如果我再敢隨隨便便的往母馬身上爬,他就騸了我。」

「什么?怎么可能?你主人他明明期盼的不得了。」許傑聞言吃驚的喊道。

這些摸不到頭腦的就輪到那匹栗色的大公馬了,於是一只貓和一匹馬喵喵、咴咴連比劃帶蹬蹄子的交流了一陣子之後,許傑總算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弄清楚了。

原來因為長的帥成績又好,這匹名叫暴風的馬在曾經的馬場可謂是最受歡迎的一匹馬。

然而眾所周知為了保證賽級馬的狀態,在它們成績好的時候,馬場是很少會讓馬匹配/種的。

所以面對無數次想要偷偷爬上別的母馬背部的暴風先生,它的主人給它來了一記猛葯。

就是當著它的面揮舞手術刀,並且『溫柔』的告誡它,再敢爬/跨就把它給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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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搞清楚問題的許傑撫著額頭的黑線說道:「暴風先生,關於這一點我想你是不用在擔心了,你的新主人非常希望你能夠傳宗接代,讓他將自己的馬場發揚光大。」

許傑本以為這位『花花公子』聽到這個答案之後會很開心,沒想到它卻四肢踱步有些不安的答復道:「這怎么可能,我可是一匹非常優秀的賽馬,主人可是非常珍惜我體力的,貓你不要胡說。」

許傑聞言剛想反駁,卻見那匹暴風的四肢動作似乎有些不對。

許傑見狀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在暴風右側前蹄皮毛的下面,似乎有條長長的疤痕留在那里。

這時許傑才想到,在醫生的筆記里面,似乎記錄有暴風前蹄有舊傷的事情。

發現許傑的目光總是往自己的右側前蹄上面瞄,暴風的情緒明顯緊張了起來。

它用力的向著許傑噴了幾口氣然後說道:「不管怎么說,總之我是一匹專業的賽馬,我需要保證我的體力始終保持在最好的狀態,所以姑娘們的錯愛我只能說聲對不起了。」

說完這匹馬也不管許傑再說什么,直接就離開木柵欄里面,回自己的馬舍里面去了。

回城的路上許傑趴在醫生的車上還在想那匹馬,它總感覺那匹馬之所以不肯接受母馬,並不止是它說的害怕被騸掉那么簡單。

回到家里之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醫生停好車打開車門對著守在停車場等他們的大黑貓說道:「噓,大聖又睡著了。」

墨聞言跳上車,默默的爬到許傑身邊,輕輕的把它拱到自己背上,馱著它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