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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藤本醫生的問話,南野勛驚訝的轉過身問道:「藤本先生為何會有此一問?您可是專業的獸醫,應該比我更清楚暴風的傷勢。如果暴風只是一匹普通的馬,這樣的傷勢對它當然沒有問題,但它是一匹賽馬,比的還是競速,這樣的傷對它來說幾乎就是不可逆的。」

藤本醫生聞言點點頭,先是贊同了南野先生的話,但是他同時也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藤本醫生用手中的筆指了指那匹栗色大公馬說道:「我這幾天一直都在觀察暴風,發現它本身還是很有比賽欲望的。這幾天它都在不停的圍著木柵欄小跑,鍛煉身體的同時也在恢復狀態。我仔細的查看了一下暴風奔跑時候的姿態,沒有任何的異常,它並沒有因為一次跌倒就開始畏懼奔跑。」

受過傷的動物會本能的避開那些曾經讓它們受傷的位置或者是動作,有許多的賽馬受傷之後就不在願意奔跑並且抗拒比賽場地,這也是導致受傷的馬兒直接退役的又一個原因。

但是藤本醫生卻發現暴風不但沒有那樣的表現,反而還躍躍欲試的嘗試起急速沖刺的動作。

藤本醫生由此判斷這匹馬應該是還想要回到賽場上去,如果滿足了它的心願之後,這匹純血馬是不是就不會在鬧別扭了?

對,就是鬧別扭,這是藤本醫生通過這幾天的觀察之後得出的一個答案。

這匹非常健康的純血馬,根本什么問題都沒有,就連它之前所受的舊傷,在馬場的精心照料之下也早就已經痊愈了。

它之所以不願意爬/跨,完全是因為心理因素,簡而言之就是這匹馬它正在鬧情緒。

藤本醫生不愧是藤本醫生,在這個專業領域之內,他的醫術、觀察力和對動物肢體語言以及情緒的表達的理解都是頂尖的。

所以通過自己的專業知識和敏銳的觀察力,他准確的判斷出了這匹馬不願意乖乖履行職責的關鍵。

南野勛聞言低頭思考了一下,似乎正在很認真的在思考藤本醫生提議的可行性。

思索了一會之後,南野勛很認真的向著藤本先生問道:「藤本醫生,您真的認為以暴風現在的狀態,它還可以再次踏上賽場?」

藤本醫生聞言答復道:「暴風腳踝處的核磁共振片子我已經看過了,沒有任何問題,而且南野先生,您已經養馬多年,應該比我更清楚對於一匹優秀的賽馬來說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對於勝利和榮耀的渴望,才是馬兒們肯奮勇爭先的關鍵,一匹對賽場沒有任何野心的馬匹,即便是健康的也是沒辦法跑出成績的。」

雖然在馬舍的另外一邊,但是許傑卻一直都在留意著藤本醫生和南野老先生的對話。

聽到醫生對於暴風的診斷是心理因素之後,許傑不由得伸出爪子連連拍地。

喵,不愧是醫生,果然什么樣的疾病都難不倒他,一針見血直中病灶,簡直太厲害了。

那邊正在和墨講話的暴風看見許傑的動作,不由得好奇的問道:「阿傑,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看起來這么興奮?」

許傑聞言轉過頭向著那匹馬說道:「嘿,暴風,你很可能就要轉運了。我主人現在正在就你的病情和你的新主人商討,他希望你的新主人可以讓你重新回到賽場上去。」

暴風聞言先是不敢相信,再三確認之後興奮的抬起前蹄刨地,還不停的向著許傑問道:「貓,他們溝通的怎么樣?我主人同意我重新參賽嗎?」

許傑聞言看了一下兩位先生那邊然後說道:「南野老先生看起來很猶豫,我想他還是不太相信你現在的運動狀態。」

暴風聞言急的直往許傑面前湊,卻被一直都擱在它們中間的墨給堅決擋開了。

聽不太懂日文的純血馬只得焦急的說道:「貓,你聰明,快告訴他們馬沒問題,馬隨時隨地都可以跑。」

許傑聞言聳了聳肩說道:「暴風,這話你和我說沒有,得讓你的主人相信才行。而且我覺得說的再多也沒有親眼看到有用,你的主人現在就在那里,你不如想個辦法向他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純血馬聞言覺得許傑說的很有道理,為了向自己的新主人證明自己的能力,它決定要背上主人在馬場里面跑上幾圈。

趁著新主人再和醫生說話的功夫,暴風迅速的跑到南野先生的身邊,低頭屈膝意圖讓主人騎到它的背上來。

但是因為心太急動作太快距離南野先生又太近,以至於馬兒在低頭的時候,大腦袋不小心撞到了咳咳.....南野先生臍部以下,大腿向上的部位。

看著南野老先生捂著襠/部扭曲著臉痛苦的彎下身子,許傑抬起爪子捂上自己的眼睛,它簡直不敢相信,動物界居然還存在著比自己還要蠢萌的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