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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陣痛的時間逐漸假唱,疼痛的幅度也開始增加。

許傑最開始還能默默忍受,然而真疼起來的時候,狸花貓忍不住在貓窩里面開始打滾,叫聲也尖利起來。

大黑貓被眼前的情景刺激的雙目發紅,呼吸也急促了許多。

然而它知道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給狸花添亂的,所以它一直都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呼吸的情緒,不讓自己因為伴侶疼痛的叫聲和漸漸濃郁的血腥味而發狂。

貓又家族遺傳的妻奴屬性根深地厚,他們最最忍受不了的就是伴侶受到傷害。

一個控制不好,它們很可能會做出瘋狂的舉動。

說句絕不危言聳聽的話,小貓又出世的時候,它們所面臨的最大威脅並不是來源於外界,而正是它們的父親。

隨著狸花貓的叫聲越來越凄慘,倉庫之內的血腥味漸漸彌漫,而大黑貓的眼睛也隨著這樣的變化越發的凶惡。

此時的啊黑貓除了隨時都要關注狸花的情況之外,還要時刻的在心中給自己提醒,那是小貓又,是貓和狸花的小貓......

如此反反復復的不知道多少遍,才能讓大黑貓勉強壓制住自己心中那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焰。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大黑貓一邊在心中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一邊默默的數秒,此時此刻它是真的知道什么叫做度秒如年。

守著產房的大黑貓現在精神絕對高度緊張,因為它不但要時刻關心狸花的一舉一動,還要分神去留意貓窩外面的情況,免得有什么東西突然出現打擾了狸花貓的分娩。

全神貫注的大黑貓很快就聽到了倉庫外面有爪子踩地的聲響,墨那耳朵靈敏的,即便是隔著一層爪子墊它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憑著那走路的聲音,大黑貓就能知道過來的是誰,那只麻雀干的很不錯,這么快就把團子給叫過來了。

想到這里大黑貓便起身在狸花貓的耳邊舔了舔,輕輕的對著它說道:「阿傑乖,不要怕,團子在外面,我出去與它說句話就回來。」

正在陣痛間歇期,趁著這個時間緩口氣的狸花貓聞言哼唧了一聲算是回答,之後就閉上眼睛養精蓄銳去了。

聽到麻雀給自己帶來的口信,小黑貓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昏。

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然而等它真的到來的時候,團子發現自己還是很緊張。

從來都沒有過陪產經驗的小黑貓一路往學校這邊趕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子都在發飄,爪子底下踩到的仿佛不是堅實的陸地而是軟軟的棉花。

當大黑貓從倉庫里面跳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那好似還沒有睡醒一樣的表情。

大黑貓見狀忍不住沉下臉,用爪子拍了拍自己大兒子的臉頰說道:「你爸爸在生產,貓要進去陪著它,但是你不可以進去。外面的安全工作就交給你了,不要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接近這邊。還有即便是待在外面你也要多學習,我知道你能聽得清楚,只是一堵牆和幾米的距離根本就擋不住你的耳朵。如果沒有意外,我們貓又一生就只有兩胎,你不會有下一次機會的,所以用心一點。」

知道父親說的都很正確的小黑貓聞言立即端正姿勢,用實際行動像父親表達自己一定好好學習經驗,絕對不會浪費機會。

交代完事情,大黑貓就頭也不回的返回倉庫,留下小黑貓在外面豎著耳朵認真的聽了起來。

小石頭知道就如同父親說的那樣,這個機會它很可能是不會再有第二次的。

貓又的脾氣沒有誰比本來就是貓又的小黑貓更了解,在伴侶生產這么關鍵的時刻,沒有一只貓又能夠容忍不熟悉的生物靠近產房。

它今天之所以能夠待在這里,聽著產房里面父親的低語,學習如何照顧伴侶的事情,還是因為那邊的兩只貓是自己的長輩雙親。

相比較起來,團子覺得自己可要比弟弟幸運多了。

畢竟自己還是有實踐經歷的,將來在照顧懷孕和生產的伴侶的時候,肯定要比沒有經驗強。

而它那只後出生的弟弟,很可能只能在出窩的時候聽到父親和爸爸的口述,自己揣摩要怎么做了。

然而聚精會神專注學習的小黑貓也沒有忘記父親留給自己的任務,它的身體雖然端坐在地上不動,兩只耳朵卻在靈活的左右轉動,一只聆聽著倉庫里面的動靜,另外一只則在留神著倉庫外面的聲音。

半個小時之後,原本蹲在原地的小黑貓突然站了起來,表情嚴肅的盯著不遠處的那從矮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