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心動了,危機感(1 / 2)

「嗤~」唐盛銘嗤笑了聲,將懷里的喬雨給提溜出來,眯著兩條狹長的眸子看著她,「想什么了,嗯?」

喬雨被唐盛銘的表情嚇了一跳,吞了口口水,「我……」垂斂著纖長,「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唐盛銘抬起喬雨的下巴,迫使她仰著臉和他對視著,「在江城的時候,我第一次單獨約你吃飯的時候就告訴過你,我有女人;我只是缺個陪我吃飯、陪我發呆的女人,僅此而已;今天……我只是想告訴你,回家乖乖聽話,女孩子,在家里該聽誰的話,懂?」

喬雨緊緊握著拳,眼里是不可置信,是詫異的不甘心,她在京都這幾個月沒為打造自己而少下工夫,這個男人怎么就一點兒都沒發現她的變化呢!她咬了下唇,對唐盛銘投去一抹猶如小兔遭到驚嚇似的眼神,乖巧的點了點頭,「哥,我,我懂……」可那眼里掩飾不住的某種復雜的情緒怎么可以騙的過唐盛銘的火眼金睛!

唐盛銘微微蹙眉,表情清冷,「希望,你是真的懂。今天,你、我算是都明白了各自的身份,你好自為知,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別觸碰了某個人,別讓她寒了心,大家的日子都好過。」說完,唐盛銘緩緩放開喬雨的下巴,「我有老婆、孩子。」轉身上了一輛出租車自顧自的走了!

喬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站著,身邊全是急匆匆、亂糟糟的人群,遠處不斷傳來各種搶救的聲音和救護車、消防車的聲音。

唐盛銘上了出租車後,按照喬文軍打給他的那個號碼打了過去,電話是喬安銘的也是他接的。

喬安銘接起電話,「哥?」

唐盛銘只要聽到喬安銘喊他哥時就有兩個聲音在他的心里叫囂,一個說,真好!我還有個弟弟;而另一個聲音卻說,臭小子,誰是你哥了?亂認親戚。此刻的唐盛銘隔著電話,依然是兩種聲音在左右著他,須臾還是,「嗯。」了一聲,道:「你姐在城東的一個國花瓷的餐廳門口的夜市攤上,去把她給接回去。」

喬安銘還握著電話,想著唐盛銘好歹也會問聲江明軒怎么樣的嗎?可是人家直接給掛了。

然而,喬安銘就在剛才唐盛銘和喬雨不遠的地方站著。

喬雨被喬安銘帶回院長辦公室後,她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吧嗒吧嗒滴眼淚了?!

喬文軍吼了句,「哭什么哭?你哥罵你了還是打你了?」

喬安銘也沒搭理喬雨,轉身對喬文軍和江明軒說:「我到大門口買兩個帳篷去。」

喬雨誰也不搭理繼續哭,最後把人院長辦公桌上的一堆瓶瓶罐給打翻在地上,指著病床上的江明軒,「哈哈~」一聲冷笑,「怪不得你想盡辦法費盡心機把我從江城給騙了回來,害我辭掉了那么好的一份工作。呵呵~原來你是擔心你兒子是吧?你這么多年在我們家里橫行霸道,把我爸欺負的都快騎到他頭上拉屎了,假惺惺對我好,贏得了街坊鄰居對你這個後媽的認可和好評,你賺足了人氣你是這個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是吧!」

喬文軍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死丫頭,你胡說什么?」吼著便伸出了巴掌對著喬雨就要扇了過去。

「慢著。把手放下,讓她說。」江明軒表情如初就連眼睫毛都不眨下的聽著,就連看著喬雨的眼神都沒變過一下的看著她。

喬文軍,「哎……」一聲長嘆,指著喬雨,「你個臭沒良心的死丫頭,怎么就跟你媽一個德行了,哎~」

喬雨怒目圓瞪的瞪著喬文軍,「怎么?連你也這么嫌棄我,我媽怎么了?我媽還不是被這個假裝清高,深藏不漏心機叵測的老女人給害死的……」

喬雨是越罵越得勁兒,越罵越會罵,「你竟然身上捂著幾十萬你舍不得拿出來給我爸治病,你整天在這里裝窮酸,為了你兒子你就一下子有了五十萬,啊?要說沒有良心的話,真正沒良心的女人是你,是你……你一個被唐氏豪門里拋棄的棄婦,要不是我爸老實把腳收留你,你早都暴屍荒野,你才是個不折不扣的賤人……老賤人……」

「哐。」一聲巨響,院長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踢開,喬安銘將兩個帳篷扔到門口,雙手緊握站在門口,狠狠瞪著喬雨。此刻的房間里突然靜的就連個喘氣的都沒有了!

喬安銘一步一步朝著喬雨走近,使喬文軍吞了口口水看向江明軒,並輕輕搖了搖頭。

江明軒狠狠抖動了下眼簾,「安銘?過來幫我倒杯水。」唇角竟然還帶著一抹淡笑看著喬安銘。

喬安銘站在原地,距離喬雨只有一步之遙,冷到極點的聲線,「把你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

喬雨看著腳尖連個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緊緊咬著唇瓣,好像她此刻真的是被惡毒的繼母親給虐待到生活無望的地步似的。

喬文軍上前拉住兒子的胳膊,「安銘……」

喬安銘到底還是個孩子,他一個阻止喬文軍說話的手勢,狠狠甩開他摁著他胳膊的手,由於身高的懸殊他定定的看著喬雨的腦袋,「喬-雨……你,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嗯?」

喬雨此刻才慢慢從剛才被喬安銘突然闖進來的那一剎那中淡定了下來,昂著頭瞪著喬安銘,「一邊呆著去,你一個小屁孩懂什么了?」

喬安銘,「呵呵~」一聲冷笑,「我,是個小屁孩?那你呢?你今天跟我哥出去都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不覺得丟臉嗎?嗯?你還有臉回來對著我媽大吼大叫,我叫你一聲姐都覺得丟臉。」

喬雨瞪著眼珠子,「喬安銘~你跟蹤我?」

喬安銘對著喬雨嫌棄的瞪了瞪眼睛,「是,又怎么樣?」說著,喬安銘指了指喬雨的頭頂,「我的好姐姐,你真的不聰明,別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了。我要是你,就應該乖乖的閉上你的臭嘴、烏鴉嘴,夾緊尾巴好好做人,你還有臉指責一個把你養育成人的長輩。喬雨,你的良心被狗給吃了嗎?」

「安銘…...」江明軒微微闔了下眼睛,此刻就連喊兒子的那一聲名字都覺得快沒有力氣了!

喬文軍看把老婆給氣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便站在喬雨和喬安銘的中間,隔開兩人真擔心喬安銘一個沖動動手和喬雨打起來。

喬文軍瞥了眼兒子便狠狠盯著喬雨的腦袋,恨不得把她的腦袋給看透,看看她的腦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帶著一股頹廢、無奈的口氣,對喬雨說:「子不孝父子過,是我沒把你給管教好,可是你媽她把你從三歲多點就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教你做人教你認字,在家里那么清貧的時候,她用她自己的養老錢教你琴棋書畫,為的就是不要讓你長大了身上占有你媽的那些東西,哎……可是。」

喬文軍看了看一直抿嘴不說話的江明軒,「明軒啊……你的一片真心卻被這個狼心狗肺的死丫頭給辜負了呀~都是我的錯啊!」

喬安銘對喬雨吼道,「喬雨,給我媽道歉。」或許是因為喬安銘還是個孩子,亦或許是他一直都對喬雨心存芥蒂,哪有一個大男孩看著自己的母親被人指著鼻子罵的如此不堪了!更何況這罵他母親的女人還是被自己的母親一手養大、供她上學,幫她默默地鋪路,可她的胃口卻大的盡把心思打到了那個女人的兒子身上!喬安銘一個孩子都覺得不可思議,真不知道喬雨腦袋里裝的是什么東西?

喬雨,「呵呵~」一聲冷笑,「笑話,我給她道歉,很好,就算我冤枉她了就算我話說的重了,那我問你。」她憤憤的瞪著江明軒,「你明明有錢,為什么不給我爸爸早早到京都、江城去看病?嗯?你打得什么主意,啊?我說你個逼死我媽,錯怪你了嗎?」

「啪。」喬文軍一個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將喬雨大坐在地上,「我要知道你是今天這個德行,我就早該把你給扔到荒山野嶺里喂狗……咳咳咳……喬文軍被自己的女兒給氣的差點吐出血了。

喬雨捂著臉,「連你也打我,連你也欺負我……」一聲竭斯底里的咆哮過後,喬雨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喬文軍一字一句,道:「很好,既然你們都容不下我,你們三才是一家人,我就是個外人,我多余,我走。從此以後,你,喬文軍沒有我這個女兒,我也沒有你這個爸,我們一刀兩斷。」

「你。」喬文軍氣得兩手發抖又是一下掄起拳頭恨不得把那個不開竅的腦袋給大掉地上去。

「文軍。」江明軒平平的一聲呵斥,喬文軍將手緩緩收回。

喬雨捂著被打得火辣辣的臉,狠狠地瞪了眼江明軒,「哼,老女人,我看你還能裝多久的清高,哼。」拉起行李箱就走。

「慢著。」江明軒這才緩緩抬起垂著的眼眸,看著喬雨,「要走可以,但是咱們把話得說清楚了。」

江明軒受傷都沒覺得自己要窒息,要死亡的感覺,此刻被她費盡心思精裝細雕了二十幾年的喬雨給氣的說話都很困難,可她還是維持著淡定,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和她說話。

可是喬文軍是能看出來江明軒的隱忍和強撐著那點淡定的,便闔了下眼睛,「明軒,別說話了,省點力氣好好恢復身體吧!」

喬文軍被女兒給氣的嘴唇突突了幾下,指了指喬雨的鼻尖,「丫頭,你要和我們斷絕關系,好啊~那我就告訴你,你媽自從跟我結婚整天嘴里說最多的話就是我喬文軍窮,沒錢,在你兩歲不到她就跟著一個包工頭跑了。等我托人把她找回來時,她要離婚,我當時還擔心她要和我掙你的撫養權,可她竟然連你看都懶得看一眼,迫不及待的辦完離婚手續就跟著那個男人走了。直到,我遇到她,遇到江明軒時,我覺得一個男人原來還可以這樣子過日子。她把你視為己出的帶著,直到有了安銘,我們的日子過得也好了有了新房子,我和江明軒在小區里開超市,掙的錢基本給你一個人花了。」

江明軒忽閃了下睫毛,「好了,別說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

喬文軍蹙眉,眼里是不容流出的液體,「我得說~即使她要跟我們斷絕關系,那也得把話說明白了~」

喬文軍仰著頭閉著眼睛良久才說:「安銘小的時候,你媽媽動不動就懲罰他,我就說她對安銘太苛刻,對小雨太嬌慣了。而你媽她卻說我不懂,男孩子就要嚴厲點,女孩子才要慣著、寵著,富著養的……」

喬雨一直咬著唇捂著那半張臉看著門外,面無表情,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她爹給她講了?!

「呵呵~」喬雨一聲滲人的冷笑,「你這話都給我說了一千遍了吧!不就是給你那個居心叵測的老賤人立威,樹立個好形象么。」

「你,你,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果然是腦子里、心里裝都是狗屎,難道這都是你打娘胎里就給帶來的嗎?啊……」喬文軍覺得天此刻都塌了,他怎么生養出了這么個女兒了。

喬安銘擋在門口,「喬雨,你到底想怎么樣,嗯?你把話說清楚了,我媽對你那點不好了,嗯?你不就是嫌她攔著你傍大款了嗎?」

喬雨面目猙獰掄起巴掌就對著喬安銘呼了過去,被喬安銘一把摁住她的胳膊狠狠甩開,「不知道廉恥的賤人,還在這里血口噴人,你以為唐盛銘會要你這個賤人嗎?啊?即使沒我媽媽攔著你,他也不要你,知道為什么嗎?嗯?」

「安銘……」江明軒氣得抖著手指著喬安銘,可是喬安銘此刻才不顧及那么多了,要不是看在好歹喊了她這么多年姐的份上,剛才剛一進門那會兒他就把喬雨給弄死。

此刻的喬雨竟然還瞪著眼睛反問喬安銘,「為什么?」

喬安銘,「哈哈」大笑了一聲,「果然是個豬腦子,賤蹄子就是賤蹄子,後天給披金掛銀都沒用,沒得救了你。」說完,喬安銘嫌棄的瞪了眼喬雨,「因為你根本不配。」

「你。」喬雨瞪著喬安銘,恨不得把他給吃了的節奏。

喬文軍被氣得大口大口喘氣,江明軒擔心他好不容易才給治好的病又犯了,便對門口的那兩個相互怒斥的說:「安銘,別攔著了。小雨,既然要走那就明天吧!在外面受委屈了隨時回來就是了,但是呢~我要替你爸爸說兩句話。你媽的死和誰都沒有關系,是她咎由自取。你十一歲那年,我想你絕對記得。你媽被那個男人的老婆打得滿街滾沒人管反而被人人唾棄,你爸爸和我把她送醫院的,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的,她看我們的日子好過了三天兩頭來搗亂,勾搭你爸爸未遂,又在外面惹了個小老板,什么好事沒撈著,被人家的老婆和閨女給活活打死了,這個你是沒看見可那幾年寧城傳得最火最血腥的笑話,我想你怎么都知道的,那個時候我和你爸爸裝作不認識那個被打死的女人,都是為了你不被萬人所指。我說的都說完了,你自己好自為知吧!」

說完這么多話的江明軒也覺得氣短,喬文軍趕緊給端了杯溫水,坐在江明軒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背,「要不要讓院長來給你看看?」

江明軒喝了口水,靠著喬文軍的肩膀,「不用,讓我靠著你歇會~」

喬安銘給喬雨把路讓開,喬雨出去後,外面烏起碼黑她還是慫了的沒敢走,就蹲在院長辦公室外面的台階上。

由於院長的辦公室是一樓,一出門就是個大花壇和一大片空地,所以,醫院里好多人都在那個空地上搭了帳篷。喬安銘也抱了個帳篷,對喬文軍和江明軒說:「爸,我在外面離門口最近的地方搭帳篷睡,半夜我媽有什么事兒你喊我就是了。」

江明軒抖動了下睫毛,「給你姐拿個帳篷,給搭好了。」

今天的喬安銘才不聽江明軒的話了,「不管,我沒姐。」

過了會兒,院長拎著人抱著一床毛毯和兩床軍用被子過來探望了下江明軒,又說了一堆的感謝之類的話,叮嚀帶來的護士好好照顧,便離開了。

江明軒吃完葯,被老公給強行喝了幾口雞湯這才躺下。弱弱的力氣對喬文軍說:「文軍,你去給小雨把帳篷搭好了,再給抱兩床被子,快去吧!」

喬文軍垂了下眼簾,「明軒,對不起啊!」

江明軒躺在病床抿嘴淡笑,「說什么了?沒事的,孩子小,等她多經歷點事兒了就長大了,她會醒悟的,放心吧!」

喬文軍低頭在江明軒的額頭落了個吻,「明軒,我們老喬家上輩子祖墳上絕對冒青煙了……」

江明軒淡笑,「必須冒青煙的~」

翌日一大早,唐盛銘和顧子越在去機場的路上順道過來醫院里看江明軒。

唐盛銘和顧子越進來的時候,外面帳篷里的人都剛剛起來,有的帳篷就沒收還那樣放著。喬安銘第一個看見唐盛銘和顧子越的,便喊了聲,「哥~」爾後對顧子越點了點頭,「顧先生好!」

顧子越痞痞的拍了把喬安銘,「還叫顧先生啊?叫三哥。」

喬安銘看了看唐盛銘,唐盛銘面無表情,「想叫就叫,看我干嗎?」

喬安銘蹙眉撇嘴,趄!原來江城第一少也這么幼稚嘛!還以為他又多么了不起了。

唐盛銘一進門便瞥了眼病床上的江明軒,「今天好點了沒?」

江明軒笑嘻嘻的說:「好多了,特別是被你這么一問候就好的更加快了。」說著,江明軒就歪著頭看著貓在門外的顧子越,「子越,來看你阿姨都不進來躲外面做什么了,進來啊!」

此刻的臨時病房里氛圍很好,唐盛銘看了看腕表,「聽院長說,大後天就可以轉移坐飛機了,那就大後天去京都吧!那邊都聯系好了。」

江明軒笑得更加開心了,「盛銘,我不想去京都了,剛好趁著這個機會想去三亞,那邊的氣候這個時間去剛剛好。」

唐盛銘抿了下唇,「老三?」

正在和喬安銘嘀嘀咕咕說話的顧子越,「在呢。」

唐盛銘,「給聯系下三亞的軍區醫院和附近的酒店,完了把機票給訂了。」

唐盛銘這一舉動又使喬安銘給驚愕了一把,對著江明軒挑了挑眉,江明軒笑得好幸福!

一切安排好後,唐盛銘垂了下眼簾,對江明軒說:「那,過去了就好好調養調養,有什么需要讓安銘給我電話。」

江明軒笑著說:「這你都給安排好了還能有什么事兒了,沒了。錢的事兒你不用操心了。」

唐盛銘抿了下唇,他自始至終沒和江明軒的眼神對視過,忽閃著眼睫毛,「梅子,快生了,到時候你給過去看幾天孩子,兩個了她媽媽身體也不好,梅子還是個孩子帶不來孩子。」

江明軒笑嘻嘻的看著垂眸瀲灧的唐盛銘也不表個態。邊上的喬文軍笑嘻嘻的說:「那成那成,好事兒嘛!雙胞胎好啊!我到時候把你媽媽給你送過去就是了,你忙你的。」

喬文軍看了眼江明軒,便又對唐盛銘說:「那,這事兒就這么定了,提前給我們電話就是了。」

唐盛銘轉身,背對著江明軒說:「這幾天有兩個人和兩輛車子專門給你們用,車子隨時停在醫院的停車場,安銘跟我出去和兩位大哥打個招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