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結局之是前妻(1 / 2)

那人雖然戴著墨鏡可是莫婉瑩一眼便認出來他是誰了,本就被陳思傑的電話給嚇的剛剛平復了的心緒此刻又被撞得魂飛魄散了,畢竟是墓地大中午的一個人影都沒有,她不怕是假的。

老沉的嗓音隨著墨鏡摘下的同時緩緩道:「你說你這丫頭大中午一個人跑這地方來~你沒事吧?」曄成洲摘下墨鏡看著驚魂未定的莫婉瑩一臉的緊張和擔心。

莫婉瑩拍著起伏不定的胸口,過了片刻才算是驚魂已定,她這才擰著眉心看著曄成洲語氣涼薄的好比那墓園里吹來的秋風,「曄老先生,來這里,祭奠親人嗎?」

曄成洲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瞥了眼齊海燕墓碑上的照片和墓碑周圍的雜草,「我,就是來看看,擔心你出事情。」他得知莫婉瑩回了江城後就一直讓人盯著她,闊別多年了回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當年莫婉瑩被逼的狀況下對外宣布莫氏破產,還是有大部分老工人一時找不到工作而懷狠在心,銀行拍賣莫氏的時候夜帝集團秘密收購,但是一些老弱病殘沒有文化的工人他們還是沒有返聘。擔心那些人報復莫婉瑩,所以他的人說莫婉瑩出了御馬的辦公大樓就打車直接去了陵廟墓地。

莫婉瑩也沒跟他大吼大叫說你為什么要跟蹤我之類的話,她也不用質疑他是怎么知道她到江城的這件事。生於豪門長於豪門的她怎么能不知道那些人的手腕了,他們只要想打聽個人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更何況站在她面前的老男人是響當當的夜帝集團的創始人呢!

她再次看了眼齊海燕的照片在心里替她感到惋惜了一聲,這才瞥了眼曄成洲涼涼的語氣說:「謝謝曄老先生關系了,現在我沒事情也要下山了,麻煩你先行離開這里不適合你這么高貴之人久留。」

曄成洲瞪了眼莫婉瑩,「我們談談吧?」

莫婉瑩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此刻才覺得有點陰森森的後怕,剛才沖出御馬的時候什么都沒想就抱著花打車來了。可是司機到墓園的大門口就不讓進了,她可是上班時候出來的腳上還穿著高跟鞋。好在墓園有人力車,丫的車夫也是看著沒生意的緣故就獅子大開口宰了她一百塊才將她拉到距離墓地較近的地方,踩著高低不平的石子路面走過來真是腳都磨了個大血泡。

莫婉瑩抿著嘴唇緩緩轉身腳底真的很痛了,此刻才覺得剛才有多么沖動了,她深呼吸了口山上的空氣,淡淡的語氣,說:「不用了,我要趕回去上班了,麻煩您別在一個死人面前寒磣她了好嗎?她都死了你就給她一點尊嚴好了,她活著的時候那么的沒有尊嚴,被江城的上流圈里說著各種難聽的話,她能扯高氣揚的活著我真的很佩服她,現在人都死了求你放過她吧!」

曄成洲也跟著一瘸一拐的莫婉瑩走,緊緊蹙著眉,「你到底在說什么?我就是擔心你出事情,怎么就扯到我沒放過她了,我什么時候沒有放過她了。行了行了,坐我車子下山吧!等你哪天心情好了我們再談不遲。」說著,他拿出一竄鑰匙,說:「這是距離你上班的御馬較近的一套房子,車子在車庫,別住酒店了。」

莫婉瑩倏地停下腳步憤憤的看著曄成洲,一本正經的看了眼腕表,腳底此刻很痛她蹙了下眉心看了看路邊的水泥台,瘸著腳過去直接坐在上面,說:「我們就在這里談吧!正好就在我媽的墓碑跟前,如果真有鬼魂之說的話,我希望她能夠聽見。」

曄成洲氣得臉黑成了鍋底,雙手插進外套的斜兜里,瞪了眼面前坐著的女子,「婉瑩,我的車子就在路口停著我扶你到車上說吧!嗯?」

莫婉瑩蹙眉,「就在這里說。」

曄成洲瞪了她一眼,「……」也沒反對。

莫婉瑩說:「曄先生,我希望這是我們倆最後一次見面,其他的就別想了,如果你非要這么逼我的話,那么我就告訴你結果吧!我現在是一個非常極端的人,我沒有生活的目標,甚至覺著人活著都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可是又不想給自己來個痛快的死法,所以我只是依靠忙碌的工作來麻痹自己,然後在一種沒有睡眠的狀況下依靠某種極端的方式讓自己慢慢地自生自滅。」她說的平靜的跟講著什么故事似的,可是聽得曄成洲是汗毛倒立的節奏。

莫婉瑩深噓口氣掏出一盒煙,「咔叱」打火機冒著詭異的火苗,她一支煙接著一支煙抽的雲里霧里,說:「曄先生,如果你再要一而再再而三逼我的話,那么我就不選擇這種慢性自殺了,我就干脆給自己來個痛快的,我會告訴所有人是你把我逼死的……」她從台階上下來走近曄成洲,眯著眼睛,狠狠逼著自己吞了口煙霧,說:「如果你有心認我早都認了,當年被莫南宣陷害送到了葉少鋒的床上,緊接著一夜之間沒了最愛我的母親,還被莫南宣誣陷入獄,被那么多債主逼的沒地方去是時候又被葉少鋒一紙離婚書趕出家門。」她狠狠地吸了口煙霧,逼著自己吞下煙霧而咽下眼淚,蹙著眉說:「你知道我住哪里嗎?」

一老一小,對視良久,曄成洲當然不知道了,他的確在那個時候沒有出手管過她的死活,不是不知道而是他考慮最多的是他們夜帝集團的利益,考慮自己的名譽受損會影響兒子曄迪接任後的發展。但是他敢把這些話說給她聽嗎?

莫婉瑩狠狠吸了口煙霧,「我在一家醫院的女廁所的牆角坐了一夜。」

曄成洲闔了下眼睛,喉嚨滾動良久,「婉瑩,對不起,我有罪……」

莫婉瑩蹙眉,「你沒罪,有罪的人是我,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我,那么我媽或許不用做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她做了對不起晚晚和她媽的事情,這或許是你這輩子更加恨她、看不起她,也看不起我的緣故吧!我不怪你。」

曄成洲說:「婉瑩,你媽她做的最狠得事情不是對我,而是對柳苗和晚晚。那年她放火燒了柳家是要燒死柳苗和我的,可是誰都沒死,我康復後就和曄迪的母親結婚了,那個時候她已經嫁給了莫南宣生下你了。估計你母親到死都不知道晚晚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而我和柳苗之間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莫婉瑩瞪著眼睛,「晚晚不是你的孩子?那她是……」

「三鼎集團的老總裁,梅君山的女兒,早在幾年前他們就相認了,現在都很好。」

莫婉瑩消化了片刻曄成洲的話,「好了,我知道了,你先走吧!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我也說最後一遍。」

曄成洲看著面前這個極端的女子,「我問你一個問題,完了就消失,可以嗎?」

莫婉瑩沒有看他只是點了點頭。

曄成洲垂斂了下眼眸,道:「那年,你避過風頭後不是進了夜帝集團的嗎?為什么後來就離開了?」

莫婉瑩眯了下眼眸,「我本意是要尋找自己的親爹的,但我知道那個人並非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是他什么都知道就是當做什么都不知道時,我決定要毀了夜帝集團,毀了你,可是我發現曄迪那么年輕就接管了夜帝那么大一個攤子時,被老中青幾代人的排擠和明爭安防時,我覺得那趟渾水並非我可以攪渾的,我覺的曄迪他是個有人性的年輕企業家,並非某位冷血無情之人,決定離開夜帝集團,打算徹底離開江城一輩子都不回這里,是在曄迪對我有想法的時候。」

曄成洲苦笑,「婉瑩,你果然是個聰明、懂事的孩子,我並非你所看到的那么沒人性……」

莫婉瑩動了動生疼的腳丫子,「好了,你有沒有人性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在我看來一個對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漠視的人除了沒有人性還能有什么。算了,今天就討論到這里了,但願你記住我今天的話,這是最後一次,如有機會再見面,你我是陌路人。」

曄成洲是自己開車來的,畢竟這事兒他還真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再說莫婉瑩對他的態度根本就是個硬傷。看著她踩著一瘸一瘸的高跟鞋子,曄成洲緊跟了上去,「婉瑩,先坐我的車子下山,就當你搭了個陌生人的車……」說著,他就伸手去拽莫婉瑩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