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第一百七十七章(1 / 2)

賈瑚離開的時候,覺得自己剛才一定是被迷惑了,否則,他怎么會蠢到主動去挑逗那個根本不知道節制為何物的混蛋。看看他身上現在,渾身酸痛不說,那難以啟齒的地方更是難受得慌,行動時要不小心,還會有絲絲的痛楚——那個混蛋,每次做起來都跟要吃人似的。

賈瑚黑著臉,雖說他自己不在意,可要再這樣每次都毫不節制,最後渾身酸軟的話,也許他可以考慮考慮回頭自己動手——只是這一來,自己就得受累了。

賈瑚整理好衣衫,命人牽過馬,也不管自己是乘著人出去說話的空檔跑出來的,招呼都沒打一聲,騎上馬就走。等著徒宥昊聽到消息趕出來時,就只能看見他策馬離開後那遠遠的背影。

下人問徒宥昊:「是不是去榮國府給賈大人捎個信?」殿下還在呢,一聲不響就跑了,還有沒有規矩了?這下人是新派來在這處私宅守著的,雖知道徒宥昊賈瑚關系親近,卻顯然對此還沒有明顯認知。

徒宥昊瞟了他一眼,心情好才不跟他計較,只是冷冷看得他渾身一哆嗦,才道:「賈大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也敢來啰嗦?是不是回頭就要替我做主了?」

嚇得那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也是趕上徒宥昊心情正好,不想跟他計較,只是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轉身離開了。留下管事狠狠罵了他一通:「你當自己什么東西,主子的想法也是你能隨便揣摩的?賈大人和咱們殿下那是什么交情?還用你來多嘴。」讓他自己去領二十板子的罰,「再有下次,我也保不住你!」

能來這里當差的,忠心都是沒問題的,這人聽得滿面羞慚,賭咒發誓再也不敢了,只是少不得心里還有些好奇,拉著管事不解道:「今兒賈大人走的時候看起來像是不高興,咱們殿下偏還那么高興,不是說他們關系親近嗎?」要真那么要好,沒理由一個高興,一個不快啊。

管事掃了他一眼:「看來二十板子還沒叫你長個記性,再加十板子,看你以後,還有沒有那么多的問題!」

那下人臉都滴出苦汁兒來了,哪還敢再說什么。管事瞧著這下人,搖頭不止。傻子,這邊伺候的下人誰不好奇這事啊,可大家都是放在心底,就只有這笨蛋,什么話都敢問。

不知道禍從口出嗎?

賈大人時不時過來,和殿下兩個人窩在一起,好些時辰才離開……這一切不都明白著了嗎?蠢貨,居然還敢提議去榮國府給賈大人名為帶消息,實則責問離開時的不告而別——也不看看,自家殿下臉上的表情,像是生氣了的嗎?

管事看著那下人被人帶走,還一直搖著頭。自己手下,怎么有這種蠢貨!

徒宥昊可不管下人之間的心思,他自回到了屋內,原本凌亂的屋子已經被他略微收拾了下,不過他到底不擅長,屋子里還是挺亂的,只要有點眼睛的,肯定知道這屋里曾經「好一場亂」,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次數多了,想不讓人猜到什么都難。

徒宥昊磨搓下雙手,要說此次唐賓的事給了他什么教訓,那就是一定要緊緊地把賈瑚抓住絕不讓他有半點機會離開自己身邊。他絕對不能忍受,有朝一日自己會失去他。

但是他也不能讓他受人非議,私下聚會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數多了,總會有人發現什么貓膩。徒宥昊知道這不對,可他真心希望,能有別人知道自己和賈瑚的這一段關系。

雖然這樣多少會有人議論他和賈瑚,但他不在乎,而顯然,賈瑚比他更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要是對賈瑚有害,徒宥昊怎么都不會下這樣的決定的,可是怎么看,把他和賈瑚之間的曖昧傳出去,都是利大於弊。雖然會有人嚼舌根子,可如今契兄弟並不少見,滿朝文武,多半都是有過這種經歷的,徒宥昊如今只是個不受寵的皇子,賈瑚卻是前途無量的朝廷新秀,因此賈瑚也不會背上諂媚尊上的罪名。頂多便是好友間的一次風流韻事……

而且,寧國府熱孝過去,賈瑚的婚事就要定下來了。徒宥昊眼中陰寒閃過,對於那個被內定了是賈瑚妻子的顧家女,恨不能直接弄死了事。可他知道,沒了這個顧家女,還會有姜家女,賈瑚身為榮國府嫡長子,總不可能一輩子不娶妻。自己和賈瑚,永遠不可能成為名正言順的一對。

徒宥昊有些黯然的垂下眼眸,今生,注定了賈瑚身邊,會有另一人與他站在一起,為他操持家務,生兒育女,甚至死後同穴……徒宥昊眼中利光閃過,前面的他沒辦法,但是死後,他定要和賈瑚埋在一起。生不同衾,死也要同穴!

等到自己和賈瑚的事攤開來,顧家定也會知道消息,婚前便有了准備,總好過婚後吵鬧。徒宥昊壞心眼的想著,要是顧家女開始就心存芥蒂,婚後只和賈瑚「相敬如冰」,那就真是再好不過了。

怎么看,把自己和賈瑚的事攤開來,都是利大於弊。就是有一點,韓昹是知道自己有意中人了的,先頭不知道他和賈瑚之間的事也就罷了,如今知道,少不得他得猜到自己的心思。他一知道,賈瑚差不多也知道了。

不知道,到時候他會是什么反應?

徒宥昊抿唇想著,心中的喜意慢慢淡下,開始忐忑起來。

要是、賈瑚不能接受怎么辦?

這個念頭才起來,徒宥昊心底便是冷笑道,不接受就纏著他接受,總之這輩子,別想叫他放開他的手!

賈瑚回到家里的時候,難得賈赦也回來了,前段時間忙碌著寧國府的事,賈赦好些日子沒和他那些寶貝古董,古玩界的朋友出去聚會,等著寧國府熱孝過了之後,仿佛要補回來似的,賈赦天天往外跑,天亮了走,好晚了才回來,滿身酒氣,叫張氏發了好一頓火,把人趕到書房姨娘那里去,放下話來,要再這樣每天酒氣,就一輩子別去她屋里。

今兒倒好,這么早就回來了,看著也沒喝酒,不知道是不是張氏的威脅有效果了。賈瑚揶揄的想著。

賈赦見到兒子,有些奇怪:「怎么你今兒這么早回來,衙門還沒下衙吧?」

賈瑚點點頭:「今兒我給衙門告了假,這不是立均要出京,我去送他了,回來懶怠再去衙門,就給回來了。倒是父親,怎么也這么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