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第一百九十一章(2 / 2)

眾人也道有理,尊卑貴賤,階級劃分在那里,萬般由不得人。

吃吃喝喝笑笑一通,賈赦喝的酒有點上頭,起身去了凈房,出來找人又打盆水洗了把臉,這才轉過身回自家包廂,一路過來,影影綽綽聽得包廂里面都在議論余生和易郡王的事,有人說起余生的樣貌來:「如今畫著這般濃妝,五官是看不出來,不過就那么細的腰,那么長的腿……嘿嘿,易郡王可是有福了。」

還有那猥瑣的更說:「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吃不吃得消?!」接著就是一陣心照不宣的笑。

賈赦沒多逗留,正要走,猛不丁卻聽見有人說起賈瑚,腳步就頓住了,裝著酒醉把頭靠在了牆上,裝著休息的模樣。一會兒,就聽里頭人在說:「說起這些戲子,五官長得倒是好,身段也不錯,可惜了,就是少了幾分貴氣,這檔次就下去了。要說咱們京里,最好看的男人啊,還是平原侯家的蔣哲和榮國府的賈瑚,十個余生頂一起,也比不過他們一根手指頭啊!」

賈赦登時大怒,包廂里就有人在說他:「喝幾杯貓尿你就糊塗了,這話也是你能說的?蔣家賈家的爺們,你也敢拿來說嘴?」

那人還在叫:「這不就我們幾個人,有什么不能說的?又不是玩不起的,那兩個爺,不也是愛玩的?怎么就說不得了?就那么蔣哲,前幾天還跟容家的容銘一道走著呢,還有那個賈瑚跟四皇子,他們做的,我怎么就說不得了?」

賈赦聽著是又氣又急,包廂里的人也不高興了,紛紛指著那人說:「你還越說越起勁了?!這么多吃的喝的還塞不住你嘴?再胡說八道,我們可是要走了!」那些戲子平民,說了也就說了,這位倒好,誰家的事都敢拿出來說嘴,看他說的那幾個人,那是好惹的嗎?兩個侯府不說,容家是皇帝舅家,四皇子可是龍子,拿著他們的事說嘴,他是嫌日子太松快了嗎?又不是在自己家,他們這可是在瓦頭!

那人這才嘀咕兩句,不說了!

賈赦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包廂,只覺得腦子里暈暈乎乎的,亂得慌。劉成幾個見他臉色不好,還當是喝多了不舒服,紛紛問了幾句,賈赦趁勢就說要回去歇著,人也沒攔他。

賈赦一轉頭就狠狠吩咐身邊小廝,一定要把賈瑚跟徒宥昊的事查清楚。

好久人終於打聽回來,這才知道,卻是有人看到兩人一塊兒去酒樓喝酒,剛碰上從包間里出來賈瑚徒宥昊,那時賈瑚嘴唇有點腫,那人是個風月場里見慣了的,少不得說嘴了兩句,後面有人再瞧賈瑚徒宥昊,還真有那么一兩次不對勁兒的。誰也不是傻子,這徒宥昊跟賈瑚肯定是有什么!

賈赦聽著是越聽越氣,氣急敗壞就給回了家,越想越覺得賈瑚不爭氣。

你說你好好國公府家的公子爺,未來的繼承人,身份金貴不說,有才有貌,前途光明,背景雄厚,什么人找不到,什么人不好找,非就吊死在徒宥昊身上了?

當然,徒宥昊那是好相貌,那五官,那身段,那通身氣派,挑不出半點不好來。可問題是,人家是皇子啊,那能被你壓在下面嗎?

賈赦想到自家兒子居然是下面的,氣得恨不能吐血。他那么聰明的一個兒子,怎么在這些事上,這么不開竅?

回到家,氣哼哼叫了賈瑚來,賈赦把桌子拍了個震天響,手指戳到了賈瑚明面上,真恨不能剖開了,好好看看這小子,腦子里到底都想的什么?

「老子我在外面那么多年,從來都是上面的!」賈赦激動得直深呼吸,才勉強控制自己不狠狠揍賈瑚一頓,看能不能把他揍醒了,「你倒好,挑了那么個不好惹的角兒,把自個兒賠了進去。半點便宜沒撈到,自己卻叫人把便宜占足了?你也不怕人以後說起來沒面子?!」

賈瑚還真不知道自己的事居然會被賈赦知道了,雖然他是無所謂上面下面,可看他這么激動,少不得也給描補幾句,找借口裝無辜:「就是一次喝多了……頭反正就那樣了,他那么個身份,我還能怎么著?」看賈赦兩眼一鼓又要罵,忙問道:「就那么幾次……父親怎么就知道的?」

賈赦板著臉:「呸,不想人知道沒面子,那就該動作仔細些,被人瞧見了,你還想瞞啊?」

賈瑚就挑起了眉,被人看見了?那么巧?

賈赦坐在椅子上,氣得不行:「這以後我再見了朋友,知道你挑了這么個沾不得的……」又罵賈瑚,「蠢貨,趕緊給我斷了!舍不得,我看那個錦鄉侯府的小子就不錯,你拿他替好了!下面的……說出去,我還有什么面子?!」

賈瑚被訓了個灰頭土臉,最後被賈赦好一通給砸了出來,屋里地上碎瓷片撒了一地,可惜了那個五代的青瓷筆洗%

賈瑚出了書房,想想,叫人去給徒宥昊遞信。他琢磨著,他們兩個說重要不重要的小角色,這么點風流韻事,誰那么無聊給拿出來說嘴的?莫不是有人想作怪?

這些日子光顧著王家那邊,倒是疏忽了外面,這是個教訓,以後可得警醒了。

至於旁人怎么說,他還真不介意!這種風月事,高興就行了,講究這么多?!

不過徒宥昊顯然就有些心虛,接到他的口信,好一晚上都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