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第一百九十八章(1 / 2)

壓制一個流言最好的辦法是什么?用更大更吸引人的流言、掩蓋它!

徒宥昊只是想破壞賈瑚與他未來妻子之間的感情,可沒想過傷害賈瑚,如今心願達成,自然要想辦法趕緊解決這件這件事。

小人物的風流韻事,要解決,其實,真不困難!

這天賈瑚上衙門,卻發現同僚個個雙眼放光,精神百倍,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斷。抓了相熟的王編撰,奇怪道:「你們這是說什么呢,這么熱鬧?」

王編撰才奇怪呢:「你消息那么靈通,就沒聽說嗎?二皇子門下的管事在外頭強占民女,人家不從,一頭撞死了。偏那女子母親,是個愛女如命的,根本不肯私了,管事氣急,給打了一頓,這下好了,母親也沒撐過去,死了。那戶人家也是個窮困的,鬧了個妻離子散,見管事還不肯放過他們,干脆就把心一橫,一大早進了城,嘶聲痛哭引來百姓,一頭,就給撞死在王府門口了!」

賈瑚聽了個目瞪口呆:「這、這怎么可能呢?」

王編撰自己也還沒回過神呢,聞言可不就跟找到知音一般,長長嘆道:「可不是叫人難以置信,一家子平頭百姓,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冒犯皇族?」

賈瑚皺著眉頭,問道:「那一家子,都死了?」

王編撰沉重點頭:「可不是,死的時候,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身上還留著早前被打後留下的傷痕,有的地方還化膿留著血水……那管事忒不是人,弄死了人家閨女,還不准人哭,那家的大兒子不服氣母親妹妹的死,鬧將起來,被打斷了雙腿,媳婦也跑了,孩子父親被打傷了肺部,整個人都廢了,好像那家的小兒子也出了事,這不,最後這兩父子見沒活路,干脆拿自己的命來喊冤!」

賈瑚止不住搖頭,驚駭道:「朗朗乾坤,竟還有這樣的事?」

王編撰亦是悲聲道:「皇城邊上,天子腳下,竟還發生如此駭人聽聞的丑事,御史失職,御史失職啊!」

賈瑚又打聽了一下那死去一家人的情況,原來,他們是直隸那邊農庄上的一家佃戶,二皇子府上的李管事去往直隸皇子府庄子上去收租,恰好看到這家的女兒貌美,便動了歪心思,把人姑娘強擄了來糟蹋了,姑娘不堪受辱,上吊自盡,李管事不但不思彌補,還覺得晦氣,叫人把那姑娘的屍體給扔到了亂葬崗上喂野狗,那家姑娘母親不能接受,一時沖動鬧了起來,也被打個半死,回去沒多久就咽了氣。這李管事還覺不夠,叫人上門把那家剩下的人都好一通打,弄得人是家破人亡。

所謂破家知縣,破家縣令,滅門令尹,皇子府里的管事,可比縣令令尹還要金貴幾分,平頭百姓,哪斗得過他?

這家人也算是硬骨頭,硬生生撐著口氣,拖著傷殘的身體到了京里,所有積蓄拿出來賄賂了城門守門的進來城里,拿命來喊冤,給自己討回公道。

「如此刁奴,如此刁奴啊!」說起此事,眾人皆都跌足恨恨。既然罵是奴才,自然便有主子,養出刁奴如此,主子,也得擔個管束不利的罪名來。不過是礙著二皇子的名頭,大家不敢說出來罷了。

事情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迅速就傳遍了整個京城,二皇子根本壓都壓不下來,很快上達天聽,二皇子被皇帝一通訓誡回來,只恨不能活剮了那管事。叫人把那李管事一家全給抓了起來,抄了家,送到順天府,二皇子又上折子請罪管教無方,皇帝倒是受了這折子,可外頭二皇子臭掉的名聲,可就沒這么快能恢復過來了。

不多久,又傳來定國公家嫡長子在外偷養外室,生下庶孽,其妻李氏聞知後,帶人將此女並外室子一並扔進了井中,屍體打撈上來時,已然浮腫,其狠毒,聞著皆嘩然……這個李氏,便出自國舅府承恩公李家,恰是當今皇後嫡親侄女。

一時,李家女名聲盡毀,皇後賢德也遭人暗自非議,大皇子一派焦頭爛額……

這樣的情況下,關於賈瑚徒宥昊的那么一點小小流言,自然再沒有人注意。

外人都道這樣兩件大事,怕是大皇子二皇子兩派博弈的後果,賈瑚卻莫名想到徒宥昊,他向來覺得,自己交好的這位皇子不是省油的燈,這次的事情,來得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