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1 / 2)

一個皇子,處心積慮的,能謀劃什么呢,

當然是那至高無上的龍座了。

賈瑚一身榮耀歸來,只叫徒宥昊原本就渴望成功的野心更加勃發起來——他要給賈瑚這世上最好的一切。

元春發現了他們兩的事,徒宥昊自己倒不怕,可他就擔心賈瑚會受到委屈。

萬一太子到處亂說話敗壞賈瑚的名聲……

誰知晚上,他就給接到了太子邀他喝酒的邀請,遲疑一下,他收拾停當,就去了。

太子給置辦了一桌酒席,上面還有戲班子咿咿呀呀正唱著,細一看,演得卻是梁祝。也沒下人伺候,大大一個看台,就他和徒宥昊,看見他來,還笑眯眯地招呼:「老四來了,快、快來坐。」

此時,徒宥昊已經很確定,這是來者不善了。

從善如流坐下,徒宥昊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太子有什么招數,他接著就是。

太子開始也不提多的,就跟他喝酒:「這可是下頭給敬上來的二十年陳釀,你嘗嘗,味道很不錯。」

徒宥昊喝了一杯,直說好:「不愧是太子喜愛的,確實很不錯。」

太子聽了直笑:「你說好就好,喜歡就多喝點。」

戲台上正唱著的是化蝶那一處,花旦甩著水袖,墳前哭訴那一幕,叫人聽著心都碎了。

太子看著,就笑看了自己的弟弟,指著那台上,搖頭嘆道:「這世間,最難說的,便是這情愛兩字,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你說說,這愛情啊,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徒宥昊扯扯嘴角,臉色很是不好。

太子看著,臉上的笑容就更加深了,拉著他道:「都說這世間,最難得就是一片真心……哥哥我是沒這福氣,弟弟啊,你要是有那真心之人,可千萬別錯過了。」

徒宥昊扯著嘴角,只做著糊塗:「大哥說的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明白?」

太子眼中寒光閃過,拍著徒宥昊的肩膀:「我說老四,哥哥我都跟你推心置腹了,你還跟我裝傻?你跟那賈家的賈子方,你們兩個,恩?你我兄弟,有什么話不能說的,現在還跟我裝傻?你當大哥我是那愛嚼舌根子的呀?你說你……」搖著頭,嘖嘖不停。

徒宥昊倏然站了起來:「大哥,話可不能亂說,你的意思,是我對賈子方有那心思?你知道的,我們年輕時候是做過荒唐事,可那都是過去的了——這都是誰在您跟前嚼的舌根子,胡說八道!」

太子瞧著他那激動的樣子,反而越發堅信了心中的猜疑,笑道:「好好好,就當是大哥我誤會你了好不好?你先別激動,先坐、先坐!」

徒宥昊坐下來了,他才又笑笑:「不過這事呢,也實在麻煩,你也知道的,皇家向來忌諱這事,你說要真有人存心造謠,那既然能傳到我耳朵里,肯定也能傳開去,我琢磨著,為了你好,你們兩個,還是不要一處呆著了,這不,賈瑚這次也立功了,他又是探花郎出身,剛好,蘇州那邊,空出個缺來,要不,我給活動活動,讓他過去?」

徒宥昊倏然就變了臉色,雙手緊緊一握,雖然很快又放開了去,還是叫太子給抓住了。太子便有種穩坐釣魚台的感覺,笑著看著徒宥昊,等著他說話。

徒宥昊到底沒在他這樣的眼神里撐過去,敗下陣來,低著頭,好一會兒了才道:「大哥,你別誤會他,都是我這做弟弟的糊塗,不關他的事……」

太子一聽,元春說的,竟都是真的,老四居然,還真這么糊塗,狂喜之外,變了顏色,怒道:「老四啊老四,我聽著還當人胡說的,你居然真這么荒唐!」

徒宥昊低著頭不說話,太子站起身,來回走動,數落著他:「你說說你啊,外面那么多花樣女子,你怎么偏就喜歡上了男人?斷袖之癖,龍陽之好,傳出去好聽啊?你怎么就能這么糊塗呢!」

徒宥昊一聲不吭,由著他教訓,只哀求:「大哥,都是我的錯,不關的事,他也是不願意的,不然,不會躲去邊關那么多年……你要生氣要罰,只管對我,別對他。」

還這么一副痴心種子。太子已經是出離的興奮了。這個老四,向來滑不留手的,就沒什么能制得住他,沒想到啊沒想到,今兒叫他給逮到這么大一個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