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2 / 2)

元春也是主子,那丫頭是賈母身邊的人,自然不會違逆她,就給先走了。元春看著人影一消失,趕忙就撩起了裙擺,快步跑起來。

皇後可是給她下了命令的,今天再怎么,她也要見到賈瑚,否則,她根本不能交差。

可見到面她就能交差了嗎?賈瑚跟四皇子交情那么好,會轉投到太子麾下嗎?元春自己都沒有底。

沒辦完差事,回宮後,她會怎么樣?元春心里打著鼓,心頭彌漫著的是一片的害怕和黯然……

在榮國府呆了那么久,元春對府里的格局還是很清楚的,尤其賈瑚和徒宥昊,以前就很喜歡小花園那邊喝茶聊天,她悄悄走過去,本還想問四皇子走了沒有,她方不方便去見賈瑚,誰知才到小花園,就見賈瑚的貼身侍婢守在那里,好像在看守著什么。

難道,有什么隱秘事?

元春躊躇一下,咬咬牙,從另一邊給偷偷進了去——隨便什么,哪怕只是件小事,或許,真能讓她應付了太子皇後那邊的任務呢?!

大概賈瑚是真有什么要緊事,居然把人都給打發了,元春仗著熟悉地形,還真叫她給摸了進去。

「到底什么事,這么避著人?」

元春咕噥兩句,偷偷摸了過去,她是從假山空腹間穿過去的,透過花木,剛好可以看見外頭的動靜。元春細目瞧去,只見賈瑚和徒宥昊好似在爭執什么,距離有些遠了,她聽不大清楚,元春還來不及懊惱呢,就見賈瑚一把甩開了徒宥昊的手,羞惱的朝著這邊來,似乎要走,徒宥昊幾步追上前,似乎也氣,抓著人吼了兩句,就給、親上去了……

元春死死捂著嘴巴,看著那頭徒宥昊死死壓住想要掙扎的賈瑚,一點點含著賈瑚雙唇,深吻著懷里的人……賈瑚掙扎不動,先還有點抗拒,後來,竟是慢慢就和軟了。

兩人抱在一起,雙唇相交,難分難舍。

呸!竟是這樣一對不知廉恥之人!

元春臊得是滿臉通紅,更有種撞破自家一直出色的堂哥隱秘事的興奮感,哼,平日在我們面前表現地多了不得,實際上呢,居然雌伏人下,跟賢王殿下是這種關系!

元春正想著,外頭徒宥昊已經慢慢放開了賈瑚,抵著他的額頭,一遍遍叫著「子方、子方~」

賈瑚被他叫的面紅耳赤,不自在道:「你有完沒完,叫夠了沒有?」

「不夠、不夠,怎么會夠呢?」徒宥昊很是有些肉麻兮兮,「我都想了你六年了,你好不狠心,竟一直沒回來看我。現在終於見了你,我再怎么喊你,也沒夠的。」

賈瑚羞得渾身不自在,怒道:「徒宥昊,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徒宥昊見他真有些惱了,這才不甘不願地放開他,委屈道:「我都惦記了你六年了,一顆心,從來就沒在你身上離開過,你現在才回來,就對我這樣?」

元春死死捂住了嘴,睜大雙眼,她聽到了什么?剛才賢王殿下是在說,他喜歡賈瑚?

只聽得徒宥昊又是糾纏道:「子方,你回來好兩天了,可都不來看我,見到我也冷冷淡淡的,我叫你你都不理,你說,你是不是在邊境,全把我忘了?」說得惱怒起來,氣哼哼質問道,「你在軍里的六年,我時時給你寫信,為什么你都不回?你可知道,我每天每夜都在想著你。知道你失蹤的時候,我心都揪一塊兒了,只恨不能跟你一塊兒去了才好!」

賈瑚氣得跌腳怒喝:「徒宥昊,你也是郡王爺了,說這種話,你也不害臊?!」

徒宥昊黏黏糊糊地往他身邊湊,舔著臉道:「情之所至,有什么害臊的?子方,我心悅你,一直一直,都沒有變過,你知道的。我說的話,句句發自肺腑。」

賈瑚看著這樣的他,卻是長長嘆了口氣,半天,才無奈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徒宥昊看著他嘆息的模樣,慢慢就收了剛才那憊賴的模樣,頓了頓,方肅容道:「子方,我知道你有顧慮,你在思量,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明白,我對你的情,是真的。」見賈瑚要說話,他一把攔住,道,「你聽我說,六年前,你說我是一時意亂情迷,不定哪天就變了心意,可這么多年過去,我想告訴你,我的心,從來都沒變過。」湊近了賈瑚,在他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他著迷地抵著他的額頭,「子方,你都不懂,我為你,魂牽夢縈了多久……」

「……」感受著擁抱著自己的人身上那滾熱的氣息,賈瑚躊躇再三,到底是沒掙脫開。

元春已經不敢再聽下去了,強自克制著自己激動地情緒,她忙忙跑開了,路上卻是遇見了守門的那個丫頭,瞧見她,臉色都變了:「大姑娘,您怎么從那兒出來?」

元春隨便點了點頭,一路往外沖,到了門口,跳上馬車就走。

等到賈瑚和徒宥昊聞訊趕出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賈瑚深深鎖緊了眉頭,徒宥昊安慰他:「沒事的、沒事的,你放心吧,一切有我在呢。」

對著他有些懷疑的眼神,徒宥昊只冷笑:「有些事,我准備地也夠久了,現在提前,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賈瑚心煩意亂:「我怕什么,反正不管誰來,我都是不認的。」當即就下逐客令,「你也該走了,我這里就不留你了。」

徒宥昊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當即順從離開,只是臨走前,卻是再三囑咐:「子方,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我說的,都是認真的!」

賈瑚更加慌亂,幾乎是把人趕出了門去,也不等人走遠,忙忙就回了自己院子。

可腦海里,卻不住的浮現起徒宥昊說的話。

「子方,我是認真的……」

賈瑚閉上了眼睛,他、到底該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