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第二百二十四章(2 / 2)

眼前的男子俊朗挺拔,大概是平日都冷這張臉的關系,輪廓有種說不出的生冷的味道,可那一雙眼睛,那一雙平日總帶著幾分冷意的眼睛,在看著自己的時候,卻永遠都是滿滿溫情,甚至是、灼熱!

賈瑚就幽幽嘆了口氣。

怎么會,從來都沒動過心呢?

這世間,有幾個人,能像他這般全心全意地愛著一個人,哪怕知道難容於世,哪怕知道前途艱險重重,卻是怎么都割舍不下,任時間流淌,也不曾動搖半點?

賈瑚想著,若是自己真討厭他就好了,當初,肯定就不會不做伴讀了還跟他保持聯系,長大了,更是常來常往,一塊兒聚會,一塊兒說笑,最後,還做出荒唐事,直接把頭懵懂的猛獸給喚醒了,盯上了自己……

要真是一點都不曾動心,當年,就不會想著要躲出去不見他,讓時間沖淡一切,而是直接跟他攤牌說不可能了……

徒宥昊巴巴地望著他,遲遲沒有得到答復,他眼神里的光彩,慢慢就熄滅了,慘笑一聲:「是嗎……」他慢慢坐直身子,明明是那么挺立的脊梁,這一刻,賈瑚卻在里頭看到了頹然,他苦笑著:「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我先走了……」站起身快不要離開,被賈瑚一把抓住了。

徒宥昊猛然回頭,賈瑚瞧著,驚訝地叫起來:「你、你哭了?」

徒宥昊忙眨眨眼睛,梗著脖子道:「胡說什么呢,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我能哭?」一邊卻是狼狽地抹眼睛。還要掙脫開賈瑚,背過身不想叫他瞧見自己現在這樣子。

賈瑚嗤笑:「都這樣了,你還死鴨子嘴硬!」到底是有些尷尬的,又有些說不出的竊喜,「你、真就這么喜歡我?」

他以為,以徒宥昊的高傲,該是反駁的,誰知聽他這么一問,徒宥昊卻是直勾勾瞧著他,囈語一般,緩緩說道:「你對我,就如我的命,你說,我該有多珍愛我自己的性命?!」

賈瑚心猛然跳動起來,一時也說不出什么感覺,只知道喉嚨里干澀地發慌,他死死拽著徒宥昊的胳膊,想要說話,張了幾次嘴,愣是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徒宥昊驀然看出端倪來了,眼睛里仿佛有滿天星光在閃爍,突然善良了起來,也不頹廢了,臉上泛著紅光地反手一把握住賈瑚的手:「子方,你想說什么是不是?慢慢來,慢慢來,不著急,你慢慢說,慢慢說……

賈瑚反倒更說不出來了,又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說、什么說?我沒什么話要說的!」那種丟人的話,他以為自己是他啊,說出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說也怪,徒宥昊在外人跟前那么冷的一個人,在賈瑚面前,愣是臉都不要了,涎著臉過來,拉著人好聲好氣道:「好好好,你不說,你不想說,就別說,我來幫你說,好不好?」小心看著他,遲疑道,「其實,你不想我離開,是不是?」

賈瑚低著頭,沒說話。

他很想說不是,可又怕傷了徒宥昊的心……

而且,這、也是事實……

徒宥昊的心情瞬間就飛揚了起來,好像陰天後陽光照耀,整個人都暖洋洋的,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舒服,激動地聲音都有些哆嗦了:「子方,其實,你對我,並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是?」

賈瑚快速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眼眸,還是沒說話。

而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徒宥昊一把把人摟緊了懷里:「我的天,我的天,子方,子方,子方~~」他就跟瘋了一樣,死死摟著人的腰,哆嗦著,摩挲了他的頭發,好像又有些不敢置信,捧起了他的臉,對著他那殷紅的雙唇,狠狠就印上了自己的,如撕咬一般,狠狠襲了上去……

六年時間的壓抑,愛而不得的痛苦,心願達成的喜悅,這一刻,徒宥昊在顧不得許多,所有所有復雜的感情,已經將他瞬間淹沒,這一刻,他的眼底,只有一個賈瑚,只容得下這個男人。

不知道是誰先糾纏著彼此的軀體,不知道是誰先撕碎了身上的衣服,徒宥昊一把把人抱起來,踹開了旁邊廂房的門,轉身進去,一抬腳,狠狠又把門給踹上了……

粗重的呼吸聲,j□j聲,很快,就溢滿了整個房間……

徒宥昊真心感謝著上天,老天爺待他著實不薄,讓他出身在皇家,富貴榮華,哪怕自小爹不疼娘不愛,卻給他送來了一個賈瑚,十多年傾心相交,到如今心心相印,這輩子,他知足了!

「子方、子方,我發誓,我定不會叫你受一點點委屈,不叫你受一點點委屈!」

用我的命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