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上方宗中。

沈譽目光陰冷的注視著眼前水鏡里顯示的畫面,雖然他沒去外門大比的現場,但也一直關注著沈韶的狀況,得知沈韶和夏侯徽要一同出去的消息之後當即狂喜了起來。

「本來我還愁在內門難找到下手的機會,沒想到這回居然直接把機會送上門來了啊,真不愧是我的好侄子。」沈譽猛地掐碎了手中的瓷杯,冷冷開口道:「既然離開了就再別再妄想回來了。」

沈珏進入了凌華門的事情雖然已經板上釘釘,但他還是要掐斷所有威脅的根源。

…………

……

處理完門派的事情後沈韶就同夏侯徽一同下山了。目的是要去一個修真世家取回太衡真人過去借給他們的一樣東西,這也是沈韶拜師的最後考驗。

沈韶還是挺放心沈媛留在內門的,至少比在外門的時候放心多了,至少內門還沒見過什么敢做出田青那種行為的人。

和夏侯徽一起在門派中行走,來來往往眾人只要見到了夏侯徽的容貌的就沒有一個不吃驚的,連看守門派大門的守衛望著他的臉都忘了說話,還是許久後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也只有沈韶站在他身邊沒覺得有太大的壓力了,因為過去接受到了各種各樣眼神的洗禮,沈韶已經完全練就了忽視別人的眼神的技能。

只是等兩人離開門派之後,還有許多人誤以為剛剛和夏侯徽的相遇只是做了一場夢,失魂落魄了許久,這件事甚至成了上方宗後來的一個傳說。

這說來也是拜師之後沈韶第一次下山,他對山腳下的鎮子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好奇,轉頭看向身旁的夏侯徽:「師兄……」

夏侯徽看向鎮子的眼神帶著嫌惡:「沒什么好看的。」說著就這么避開了有人的小鎮,從荒山野嶺帶著沈韶御劍離開,據說是為了清凈什么的。

沈韶見他這么怕容貌引起來的麻煩,就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開口說:「師兄,你為什么不易容一下。」這樣就能解決很多問題了吧。

夏侯徽冷淡的回應道:「麻煩,還不如讓我現在就把這張臉給劃破算了。」說著他居然真的認真的拿出了刀子。

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發展,沈韶慌忙攔住了他:「……師兄,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夏侯徽好像想通了,把刀子給收了起來。

沈韶:「……」他想收回之前對師兄性格的評價。

路上夏侯徽也一直指使著沈韶干活做事,因為想到對方是師兄,沈韶也沒什么意見,只是有時候覺得這師兄真是難伺候,而且都做了這么多破事了,好感度居然一點都不漲,都不知道這師兄到底是什么人。

明明是在郊外,夏侯徽提的要求也有許多,就仿佛兩人還在內門一般,關鍵是他還有潔癖,每次沈韶只要不小心碰到他了,雖然他沒有直接甩開手什么的,但眼神陰森的好像當場就要殺人一般。

但有一次不小心刷到了師兄一好感度,沈韶卻發現了一件事。夏侯徽他的修為居然不是自己原本以為的築基中期,而是金丹初期。刷好感度得到的積分比虞清師兄的築基期要翻倍。

知道這件事後著實讓沈韶高興了一會,覺得自己攢積分有望了,但是和夏侯徽師兄共處幾天之後,他就又焉了下來,有那個時間來刷夏侯徽的好感,他還不如去刷十個築基期的同門的好感算了。

不管是高興還是沒勁沈韶都沒表現在臉上,他在面對夏侯徽的時候一直都是十分正經可以說的上有些無聊的表情,所以夏侯徽也沒意識沈韶居然有想要刷他的好感度的這個想法。

不過撇開這些事情,夏侯徽說來也還算是個稱職的師兄,盡管總是一副懶散的樣子,但在路上沈韶練劍的時候也會指點他幾下,平日也會告訴沈韶一些修煉中的心得體會。

其實在更多的時候,沈韶覺得這個師兄表現的好像沒怎么接觸過人一樣,有些舉動都讓他難以理解。

但修真之人奇怪的多的是,夏侯徽在這群人中也不算特別異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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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趕了幾天的路,總算離目的地不遠了。

由於實在避不開,兩人便只好進了眼前一個繁華的小鎮。

這個鎮子屬於凡俗界的范疇,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是普通人,他們見到兩人後幾乎直接將兩人當做仙人膜拜,讓沈韶有些束手束腳的。

夏侯徽不知道是不是見的多了,根本沒什么太熱情的反應,只是將眾人的貢品收了,叫沈韶好好幫他放著。

沈韶有些無奈的照做了,突然他感到有些不對勁,猛地轉頭看向夏侯徽,果然對方也涼涼的朝他這邊看了過來。

兩人也顧不上那么多,快步便離開了小鎮,在來到了荒郊野外之後,果然沒多久就有幾個人從小鎮的方向走了過來,看來是從剛剛起就一直跟著過來的。

這幾人生的十分平凡,剛剛偽裝在一堆凡人中也看不出什么異樣,但那一絲殺機還是泄露了他們的存在。

「看來你們已經注意到了。出來也好,至少不用擔心在鎮子里動手束手束腳,不小心傷了那些凡人什么的說來還有損修行呢。」幾人周身的氣勢飆升,四人中竟有也有一個金丹期修真者,剩余的三個也都為築基期。

冷冷的看向對面那幾人,沈韶:「你們要做什么?」

「小弟弟,你還看不出來嗎?我們當然是要殺了你啊。」為首的男子有臉有道刀疤,他冷笑著舔了舔手中的長劍:「不過你們兩人長的倒都不錯,若是好好討好我們這幾個哥哥,說不定就能放你走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隨著刀疤臉張狂的笑出聲,後面三人也接連哄笑了起來,突然一道寒芒從沈韶頰邊擦過,猛地便直直的扎入四人中間。

那正是一把周身都縈繞著冰寒之氣的長劍,氣勢驚人,笑聲戛然而止,四人紛紛狼狽的四散開來,這才躲過了這一擊。

刀疤臉極為惱怒:「你怎么不說一聲就動手!」

夏侯徽清清冷冷的說道:「對付你們這些人還用不著多說什么。」

「哼。」刀疤臉自覺丟了臉面,當即想要找回場子,扛著一把大刀便沖了過來,他的三個小弟也順勢攻了過來,夏侯徽臉色一肅,直接亮起了防御法器,一時間各色法寶亮起了五顏六色的光芒。

只有沈韶愣在一旁,難道只有他一個人沒有什么法器嗎。

對方有四人,這邊卻只有二人,可想而知戰斗會是怎么樣的一邊倒,雖然夏侯徽勉強能夠對付一個金丹期修者並一個築基期修者,但是只需其中一個金丹期修者分神攻擊一下沈韶就是大問題了,所以他還得顧著沈韶的安危。

沈韶也使出了渾身解數,雖然說來只是奢望,但他並不想拖累別人。只是金丹期和築基期的力量相差實在太大,沈韶漸漸也受了些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