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2)

圍觀群眾便四散開來,把中間的位置留給了兩個人,每個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中間,想看看今天這場紛爭到底是什么結局。

沈韶沒什么意見,只是說道:「邢文,你不准備讓你那些小弟們一起上嗎?」

邢文頓覺沒臉,他一開始是想找人群毆沈韶的,但是現在既然有這么多的圍觀群眾就不能這么干了,他當然要表現出自己英勇瀟灑的一面。他頓時正色道:「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做那種事。這本來就是我們二人的恩怨。」

「是嗎,我以為你是為了虞清師兄才來找茬的。看來不是啊。」沈韶說。

「你說這么多廢話做什么!」邢文覺得越說越丟人,抽出劍就朝沈韶疾沖了過去,他雖然看上去是挺不靠譜的,但是修為也有築基三層了,而他的劍又是上品靈器,自認為不可能打不過不久前才又築基的沈韶。

兩人交手了十幾個回合,邢文信心大漲,他剛剛並沒有使出全力卻和沈韶打了個平手,這么看來沈韶應該比他要弱上一些。

這么想著,他便猛地抓住空隙,一劍朝沈韶的丹田刺去。

這招極為狠辣,丹田若是被廢靈氣便會直接散去,受傷的人將直接淪為廢人。

由於太過得意,邢文忍不住對著沈韶傳音道:「你不是當過一次廢人了嗎?又何必再回來呢?我看還是廢人的位置更適合你。」

沒錯,沈韶根本就不應該再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用了十成十力道的一劍卻落了個空,邢文當即愣在了,隨後他的後領處傳來一股大力,當即將他往後扯去,一柄利劍就這樣壓在了他的脖頸上,當即劃出一道血痕。

「你……」邢文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怔怔的看著身旁的沈韶:「你是怎么躲開的?」

沈韶道:「想躲開就躲開了,哪有那么多理由?」

「不可能的。」邢文道:「你根本不可能躲開!我那一劍明明應該刺中的!」

「哦?」沈韶說:「你想廢了我還沒那么容易。我現在廢掉你卻輕而易舉呢。」

「什么?」邢文臉色一沉:「你想做什么?」

話音剛落,邢文臉上便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他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么,不甘和屈辱一瞬間便席卷了邢文的內心,他幾乎不能接受自己在這么多人面前被人扇了一耳光,不可思議的看著沈韶:「你居然打我?」

眾人驚愕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們不是沒有料到沈韶會贏,只是沒想到沈韶居然真的敢對邢文動手。要知道邢文可是有後台的人。

「看來我們掌門的侄子還沒有睡醒啊。」沈韶涼涼道:「要不要再給你一下?」

「我很清楚剛剛發生了什么!」邢文惱怒道:「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我就給你點顏色看看!」說著他便打了個響指,隨著聲響,他那些小弟們都站起身來,虎視眈眈的看著這邊,似乎下一刻就要沖過來圍毆沈韶。

邢文是已經氣昏頭了,他早就忘了自己被打之前說了什么話,現在只是一心想要讓沈韶也嘗嘗他的屈辱。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東西啊?」沈韶手下一用力,劍身便更深入了邢文的脖頸幾分:「你自己好像還身不由己吧。」

要是修煉到元嬰期,就算是頭頸分離只要元嬰無礙就能當個散修,但是邢文如今只是個築基期,連金丹都沒有,若是脖子被砍了也只有嗝屁一條命運。

脖頸傳來的刺痛讓邢文一瞬間清醒了過來,忙用眼神示意那些小弟不要過來,就算他認為沈韶不會真的殺了他,但是要是對方一個手抖就不好了。

沈韶說:「看來你還是挺愛惜自己這條命的嘛。」

邢文:……這不是廢話嗎。

「我呢,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不會像你那樣做出什么廢別人丹田的事情的。」沈韶說道:「只是我還是挺記仇的,那一天的事情我現在也忘不了呢。」

邢文腦內如同放電影一般回憶起了自己之前是怎么對沈韶的,當即冷汗涔涔,但他又不願就這么對沈韶低頭,便道:「我們兩人都各退一步,你今天放我一馬,我也當你什么都沒做,怎么樣?」

邢文覺得自己這句話真是帥翻了,雖然他輸了但是也輸的這么有風度,一定能迷住不少師妹,多幾個粉絲。

就在他努力幻想想要忘記現實的時候,他的後背突然傳來一股大力,當即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倒在了地上。

沈韶收回了劍,毫不客氣的一腳就把邢文踹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