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柔情(2 / 2)

[綜]在男神邊上 董嫦 1993 字 2023-03-14

是,因為把力量祭祀,這一輩子她會和霍去病同步老去。但那是幾十年之後的事情呢,現在她還不是十**歲的樣子,貌美如花。霍去病好笑,他也覺得熱鬧好,成親當然要人多,不然哪有喜氣。

人客都走了,他們在燈下准備送給左鄰右舍的禮物。每家每戶一對五兩的銀錠、兩壇女兒紅,一對雞、兩尾魚、一方肉,九對荔枝,用朱漆大紅盤子裝著,盤子里還放著桂圓、蓮子、白糖包,樣樣都已經准備齊全了,只需要明天讓小婈她們派出去,唯獨豆沙饅頭還沒蒸出來,要等明天早上點胭脂。

阿嬌穿一身大紅的衣裳,也不知是衣服襯的還是怎么,臉上帶著薄薄一層暈紅,流光溢彩的美。霍去病用絹帕將銀元寶擦亮了,阿嬌提筆寫個「喜」字。有幾十戶人家,於是寫了近百個喜,窗紗是紅的,烏木屏風上蒙著紅綢,床上的被褥枕頭俱是大紅,紅燭照出緋色的光暈,真是喜氣盈盈。

兩人笑意深深,偶爾四目交接,柔情蜜意幾乎要流淌而出,那種歡喜無盡的感覺從未有過。

我們還有一生的幸福時光。

阿嬌和霍去病辦的這婚禮不中不西不洋不土,根本沒什么典范規矩可言,只是想到什么就弄什么。午後,阿嬌上花轎,被人抬著繞村寨走了一整圈,接著又回到竹樓拜天地,可是送入洞房之後反而無事可做,族里的男男女女興奮過度不肯回去,在樓下唱歌跳舞地鬧起來,最後生拉硬扯著把新郎新娘也弄下去跳舞。

無可奈何,霍去病和阿嬌當眾跳一曲探戈算數,跳完一曲又來一曲,眾人又笑又叫,霍去病臉黑黑,阿嬌小聲在他耳邊說:「要是過了午夜他們還不走,咱倆就私奔吧。」

霍去病板著臉看著他嬌美的新娘子,嘴角上揚,先是悶笑,最後終於大笑起來。

已經從長安跑來這里,還私奔?

最後他們也不知道觀禮的人是何時散的,兩人都喝得半醺,搖搖晃晃倒在婚床上,小婈偷笑著為他們掩上門扉,把閑雜人等統統趕走。阿嬌仰視著紅色的精致帳幕,突然冒出一句:「結過這么多次婚,就這次最開心。」

霍去病氣得翻身坐起:「你說什么?」

「我沒說錯啊。」阿嬌喝得臉頰緋紅,相當放松地躺在床上,還無辜地說,「像上次和劉徹成親的時候,為了防止被侍女發現企圖,我一直把劍藏在褥子下面,自己坐在上面一動也不敢動,脖子都僵了。」

霍去病撲過去壓在她身上,近距離威脅地逼視新娘:「在洞房花燭夜談論過往婚史,你確定真的沒問題?」

阿嬌攤手:「過了今天就是大爺你的人了,不敢再懷念舊情人,現在當然要抓緊時間緬懷一下。」

霍去病停片刻,回味她話語中的意思,慢慢將臉埋在她頸窩里。這種感覺很復雜,一半感動,一半發酸,還有氣急敗壞和惱羞成怒——

她完全已甄化境,幾句話就能把大司馬大將軍霍去病的情緒撩撥得忽高忽低。根本他的心他的靈魂都在她手中。

霍去病直接堵住阿嬌的嘴,以吻封緘。阿嬌身上的寶石腰扣繁復得緊,霍去病生平沒解過旁人衣裳,吻了兩三遍手上還沒成功,阿嬌推開他的頭,喘息之余,哧一聲笑出來。

霍去病發狠,手上一用力,只聽「嗤啦」一聲布帛破裂聲,阿嬌露出半邊香肩,她用手掩著鎖骨吃驚地瞪他。霍去病調笑:「夫人何必這么吃驚?」他一派鎮定自若,心里其實有些忐忑,這時候索性用手捂住阿嬌雙眼,解開她內衣系帶,猶疑地輕輕撫摸她軟玉般酥胸。

阿嬌在黑暗中眨動雙眼,睫毛一下下刷過霍去病手心。霍去病再沒想到阿嬌會這么乖,他好不容易把自己和阿嬌的外衣都解下扔出去,這時頗為躊躇滿志。他聲音雖然早已完全啞透了,卻仍克制著柔聲對阿嬌道:「你別害怕,我一定很輕,不弄痛你……」

他從阿嬌的脖頸一直撫摸下去,這時明顯感到阿嬌微微顫抖。霍去病心里惦記著小意溫柔幾個字,奈何今晚才接觸到的新天地讓他激動難耐,漸漸把理智丟開。他輕輕吻在她肩頭,只覺得又香又暖又滑,她發絲撲在他臉上,帶來春風一樣的柔情。

他一直吻到軟玉上一點嫣紅才停駐,這時膽子也大了,伸手去解阿嬌的裙裳,阿嬌卻抖得越來越厲害,霍去病猶疑,他松開手,低低地問:「怎么了?」

他突然害怕起來,擔心她會哭,又怕她會說後悔。霍去病也知道自己的生澀,因此幾乎自慚起來——也不想想,這本是不該羞愧的,這本是他愛阿嬌的證明之一。

霍去病抬頭一看,誰知阿嬌偏著頭,努力把臉埋在枕頭里,可是笑得眼角彎起,忍俊不禁的樣子。

霍去病滿臉黑線:「笑什么?」

「咳……」阿嬌像拍小狗一樣拍拍他的頭,「抱歉抱歉,不過去病啊,你這樣、其實是戀母情節的一種吧?」

霍去病真是要給她氣死了。他眼睛都快紅了,這時候也不講什么溫柔,毫不客氣地扯下她裙子,怒道:「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戀母,我可不是你兒子!」他一口咬在阿嬌脖子上,阿嬌「哎喲」一聲,苦笑,「年輕人火氣真大……」

可她反手輕輕抱住他,霍去病的動作就又緩下來。他凝視她的眼睛,啟開她的唇,輾轉吸吮,還需要什么多余的言語,他的愛情從澄清的眼眸中就可以看出來。

阿嬌回吻過去,她抬起手來,在親吻的空隙為他拆開發冠。她眼睛半開半閉地望過去,紅色屏風上有金線織就的雙鴛鴦,窗外的月色想必正好。

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

兩個人都相當沉醉。這本來才是肌膚之親的意義,因為相愛,因為渴望與對方有進一步的接觸,因為想一個人想到心臟和皮膚都發疼,因為絕對的無可替代,所以才會這樣手足相纏、耳鬢廝磨、肌膚相貼,所以才會分享快樂與喜悅。

痛楚來臨的時候,阿嬌抓緊霍去病的肩膀,低低「唔」了一聲。霍去病立刻停下來,他也不知怎么安撫阿嬌,只能使出僅有的一招:一遍又一遍地吻她。

技巧不夠,只好拿情意來補。人都說愛情磨人,或許是真的,曾經那么霸道的一個公子哥兒少年郎,被磨成最溫柔貼心的情人。

按霍去病的說法,這簡直就是世上最完美的一夜,幾乎超出他二十四年所能想象到的全部旖旎和快樂。

少年人當然貪歡無度,可是阿嬌覺得累,疼是免不了的。霍去病也就乖乖放棄,他把阿嬌抱在懷里,阿嬌靠在他左肩上睡著,霍去病一直貪戀地凝視她的睡顏,實在忍不住,嘴角滿足地揚起來。

真的是……太好了。

真正的完滿,和靈魂回到家鄉一樣的安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