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2 / 2)

本身太上皇身子就不好,如今這連番打擊簡直是像催命符,偏偏太上皇不願示弱,硬是強撐著不願請太醫來看。

樊郡王這幾日日子不好過,自從娶了這個南安小郡主這府里就沒消停過一日。且不說成婚那日的荒唐事,就說自從從宮里給太上皇請安後回府便把自己關在屋子不出門。

樊郡王一開始還想著勸解兩句,可是那小郡主實在太過於囂張不懂事,更加上那代小郡主出嫁的丫頭長的又惹人憐愛,於是樊郡王便索性隨她去了,想著這成婚本來也只是為了南安王的兵權,政治聯姻本就沒多少感情在內,既然她不搭理自己,自己又何苦去熱臉貼冷屁股。

樊郡王是個愛美色的,當日便把那丫頭收了房還擺了兩桌酒。豈料這好日子沒到晚間便聽著甄太妃鬧鬼的事,隔了一日又聽說收屍的老太監晚間聽著甄太妃鬼魂喊冤的事,那膽小的老太監說出了甄太妃脖子上有兩條勒痕的事。

這事雖是謠傳,可樊郡王卻知道這勒痕的事是真的。

當下便沒了旁的心思,想著找白胡子老頭過來商議,這一問之下才曉得,前些天那白胡子老頭說是要去廟里燒香,這一去就再沒回來。

偏偏這些日子樊郡王,忙著婚事也不知道,如今忙派人去尋才知道白胡子老頭從寺院出來便不知蹤跡。

雖說樊郡王平日里總嫌白胡子老頭做事瞻前顧後拖泥帶水,可如今沒了他還真的有些不知所從,下人回報說白胡子老頭屋里的金銀細軟都不見了。樊郡王這是明白,他怕是一去不回了。

一早,聞人霖和黛玉兩人穿戴整齊帶著十幾個丫頭小子便往賈府而去。

賈府打開正門相迎,賈母帶著賈府眾人在榮禧堂接待了黛玉和聞人霖。

賈母見著黛玉和聞人霖相攜而來自是高興,說了兩句話,男眷另開一席在前院,賈母帶著眾人拉著黛玉在屋里說笑。

眾人見黛玉面色如春,臉角含笑都知黛玉定是過得好,又說笑了一回。

賈母想著那寶玉中舉的事,當下便拉著黛玉說道:」你寶哥哥前些日子中了舉人,可真是喜事連連吶。」

黛玉聽了這話一愣,看了看眾人,都是一臉喜氣,王夫人是掩不住的笑容,故作謙虛道:「不過是個舉子,哪比得上皇妃,快別說了。」

賈母拉著黛玉說道:「你二舅母就是這般不會說話,別往心里去。」

黛玉忙說道:「寶玉表哥中舉確實是喜事,我高興還來不急呢。」黛玉看了看四周並不見寶玉,便道:「怎么不見寶玉.」

王夫人笑著說道:「寶玉如今整日里說男女授受不親,早就跟著你璉表哥在男眷那里。」

看著王夫人這滿臉的喜氣,黛玉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這么大的信息量,按理說這賈寶玉是自個自小就不愛讀書的,更是個愛混在女人堆里的,怎么如今突然就中了舉人還說了這么一番話出來,實在是奇怪的很。

那王熙鳳在旁說道:「寶兄弟如今是真的長大了,別說皇妃不信我也不信,聽他說那些話要不是還長那樣我非得懷疑是換了個人。」王熙鳳說著便笑了起來。

賈母瞅著王熙鳳道:「你這個潑猴,慣會取消人,如今見了皇妃也沒個正形。」

鳳姐捂著嘴笑著說道:「皇妃斷然不會怪罪我的,就是怕寶兄弟說我。」

黛玉聽了這個,又見著三春皆笑吟吟的看著王熙鳳便問道:「寶玉表哥可是說了什么。」

王熙鳳本就是個能說會道的,當下便道:「皇妃即問了我,那我就好說一說。那日寶兄弟回了來,因著中了舉我這是滿心的歡喜,想著也沾一沾喜氣,哪里曉得我還沒走進他,寶兄弟便嚷嚷了起來,說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話。」王熙鳳說著,委屈的說道:「如今寶兄弟這些日子是和咱都不大說話了。」王熙鳳說著便嘆了一口氣。

賈母撇了撇嘴,拉著黛玉的手說道:「別聽你璉二嫂子瞎說,寶玉他這是長大了,懂事了,知道前途了。」

黛玉點了點頭,說道:「寶玉表哥這般自然是好的。」

且說前院那邊,賈赦家政等人陪著聞人霖喝茶,那賈政是個不通事物的,說了兩句場面話便有些不知該說什么,又見著聞人霖端坐著喝茶,面無表情,讓人望而生畏。

賈赦有心說兩句,可是都被聞人霖輕飄飄的推了回來,便也不再多說。

賈璉和寶玉二人坐在下首看著聞人霖,過了半響,賈璉上前道:「殿下,不知這茶還可口,下官還有些珍藏的雲南白茶。」

賈璉說完這話被賈赦瞪了一眼,不怪賈璉這沒話找話的架勢,實在是聞人霖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要說對賈府不喜吧又一直喝茶,要說喜吧又光喝茶不說話,客套話倒是說了一遍可轉而便端起茶盞喝了起來。

聞人霖見著賈璉,又瞅了瞅賈赦賈政慢悠悠的說道:「也好。」

賈璉當下一喜,忙讓丫頭去把那雲南白茶給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