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夕顏,你的廬山真面目是怎樣的呢?恆弋如此想著,也偷偷跟在她的後面。
香兒推開了依兒的房門,許恆依愜然的在屋頂上,輕捏磚瓦,探身看去。
面若桃花,珠圓玉潤,只是唇色蒼白,再信一看,好似哪里見過來著。
再細一想,俊眉皺起,酒樓里那少年吐氣如蘭,斗嘴的模樣在腦子頻頻出現,他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
心下一跳,有些了然。
莫非……
許恆弋唇角微勾,世人以為嵇夕顏蕙質蘭心,賢良淑德,原來不過表面現象,所謂真真假假,傳言,也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
他要的是聰明的女人,而不是只知道耍著嘴皮子,在那些人的面前顯示自己多有才華。
心下譏笑,悄然合上磚瓦,身影鬼魅,隨之便消失不見。
只是,他永遠不知,宿命,恰恰需要的是一種錯認,一種誤解……
三日後。
黃道吉日。
迎娶嵇府千金嵇夕顏鑼鼓號響,平日里偌大的京城此時人生鼎沸。
長長的迎親隊伍排成長龍,幾百名丫鬟隨從吹響鑼鼓,灑下花香。
十八抬大轎浩浩盪盪的從京城的百姓面前經過,盡顯嵇閩侯的富有和許氏的權貴。
新郎許恆弋身穿長袍馬褂,一身新郎服飾顯得精神奕奕。
但他冷漠冷凝,棱角分明的俊臉冰冷淡漠,好似這婚事與他無關般。
夕顏坐在轎子里,手捧著一個碩大的蘋果,頭山帶著金累絲銜珠蝶形簪,燒藍點翠鳳形釵,鏤空牡丹形紅珊瑚頭花,灑金珠蕊海棠絹花。
沉重的眾多頭飾把她整個弱小的身體壓的喘不過氣,脖子也漸漸發酸。
姑姑說,新娘嫁人前,穿著一定要風光體面,特別是他們嵇家,一定要穿著華麗富貴,定是不能讓那些還沒出嫁的其他千金小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