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8燒死,醉人的吻(2 / 2)

村民們大喝:「你們想要殺了我們,我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夕顏奇怪地看著他們驚恐卻又無謂的眼神,透著誓死的光芒,林遙小心的站在夕顏的前面。

「姐姐,小心他們有瘟疫。」

風銀君倒是不多說,劍已經出梢。

男孩大喊:「我說的沒錯吧,他就是那個狗屁王爺派來殺我們的,你看看他,是居然有一雙紫色眼瞳。紫瞳妖孽便是地獄的修羅,派來殺我們的」

自從北境邊被封閉起來之後,那些本沒有得到傳染的人被關在了此處,漸漸地,不到兩三天越來越多的人傳染上了,這個村子是瘟疫傳染最為嚴重的地方。

但是從這些人的臉上無紅腫的豆子來看,他們現在還沒被傳染上。

王爺下的命令使得他們對生命充滿了絕望,他們以為風銀君和夕顏是派來殺他們的。

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誤以為和許恆弋是一伙的,風銀君眼色一沉,寒冷如漆黑的夜,紫色的瞳孔已經開始混濁中太多的殺意。

見這情景劍拔弩張,夕顏一急,伸開雙臂,大聲道:「我們是來保護你們的,不是來殺你們的。」

可是憤怒地村民根本就聽不進她的話,無數的村民如狼似虎般的撲了過來。

思緒百轉,夕顏心下似乎有了主意,懇求地眼色看向風銀君,希望他不要殺了他們。

心里對她這樣善良無可奈何,卻還是容許自己聽她一次,劍綃收回。

只能無可奈何的束手就擒。

村名順利得將他們擒住,那男孩邊推著他們邊說道「:那狗屁王爺想要殺了我們,我難道就坐以待斃嗎?殺了他帶來的人,我們要替天行道!」

男孩的聲音尤為的響亮,在四周回盪著,人群里有人附和著,情緒越演越烈。

林遙險些哭出了聲,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可是夕顏倒是不緊張,她依稀地記得小時候那些朦朧地記憶,迷迷糊糊的。

她在等,等那一刻。

等所有人的到來。

三人被綁進十字架上,不能移動分毫。

下午,天空閃著幾許的太陽,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大家的唇邊都帶上了黑色的麻罩,感染上天花的人都在自家的屋子里,剩下沒有感染上的都來到現場,如今村里立即來了幾百號人。

「燒死他們。」

有人大喝,舉起的火苗,在眼瞳中一閃一閃的。

「燒死他們!」

「燒死他們!」

「燒死他們!」

群眾的憤怒,風銀君的雙手被綁在身後,對於危險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仿佛這一切都淡然世外。

「長卿,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探究地想要知道他的想法,卻見他早已經預料了一般,劍眉入梢,冷漠如常。

「你不是想到了辦法了嗎?為何還要向我求救,你的記憶太好,我怕你這事做完之後吃虧,也許他們不會再放你走。」

心中一陣狂瀾,也許真的只有長卿最了解她,她感激得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沒有反對自己所想要做的。

「顏兒,但願這段時間能讓我們相處的久一些。」

村民紛紛地吶喊聲,淹沒了風銀君吐出的話。

「燒!」

眾人走進,夕顏的聲音突兀地如百靈鳥般清脆地響起。

「我們能救那些得天花的人。」

就像在原本平靜地湖中激起了巨大的漣漪,她的聲音在這烏黑的有些朦朧的空中回盪。

將要燃燒的干柴,火把停頓了,大家用奇怪地眼神看著她。

突然,有人鄙夷地笑著:「就憑你?你能救那些人,你以為你是華佗再世。」

這些日子因為王爺吃的苦如火山般迸發,本來他們是沒有事情的,本來他們是不用在這里的,可是,冷心的王爺將他們困死在這里。

寧可隨著那些得天花的人一起死,也不他們活路的機會。

「我若能救了他們再殺了我們也不遲。」

夕顏的聲音依舊淡淡的響起,林遙見她的臉頰平淡如水,心里泛起了陣陣的水漪,這就是她一生想要去伺候的人,她的無畏,她的堅強,她的聰慧都無疑讓她佩服,她放松身心,覺得自己不再那么害怕了。

剛從南邊處理完事情的恆弋剛回府便不見夕顏,來來回回的在府中搜了個遍,一個人影也沒見著,猛然間。

大怒,臉色一黑,他顫抖地手緊緊地握住那曾經她走過的迂廊,路過的侍女紛紛散開,大家面面相視,大氣不敢出。

銳利的光芒,冰冷的吩咐道「立即派大批兵馬隨我趕往河南北境。」

李庚面色當即蒼白,王爺瘋了,那地方哪里是人能去的。

信耶遲疑著,卻聽見他鋪天蓋地的怒喊聲「我的話,你們聽到沒有!!」

好熟悉的眼神,李庚嚇得後退了幾步,以前在他母親蘭願雪死的時候,他也是那樣的神情,那種眼神如獅子般的嗜血。

「王爺,萬萬不可,屬下也是擔心您的安危。」

一腳踹開信耶,他煩躁的自己走去。

夕顏為什么要到那里去,他知道她很善待那些人的生命,可是只要她開口,就算什么事情,他都會答應她,不殺那些有瘟疫的人,他會另外的想辦法,但是她跑去那里是干什么?!

信耶朝著李庚使使眼色,李庚煥然間有些會意,他顫抖地從地上拾起一石子,朝著王爺的後頸擊去。

因為擔心夕顏安危的他,沒有任何防備的被李庚擊暈了。

李庚隨著他暈倒的身體,嚇得癱瘓在地。「我……我居然傷了王爺。」

信耶扶起許恆弋,看了他一眼,道:「我會保你無恙,你這都是為了他好。」

有人松開了他們,將信將疑的帶他們進入病著的房屋中,只在門外,夕顏便攔住了林遙欲進的身子,當然,其余的人也沒有進去,怕的也是那瘟疫染上了自己。

夕顏走進屋子,而隨後,風銀君也進來了,他眯著一雙紫色的眼睛,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一系列的動作,她撩起簾帳,屋內彌漫著腐臭的氣味。

「長卿。」

她叫了他一聲,有些懇求,他自然是懂的她叫他是為了什么,他依舊停在門口的邊緣上,沒有多邁進一步。

「你想要救他可以,可是我沒有義務要這么做。」

也許是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夕顏沉思了一會兒,重回他的身邊,輕輕地仰起頭。

「你若肯幫我,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好不容易讓那些人都來到這里,為的就是制造聲勢,原本沒有意識到長卿來的時候,只是想要探查而已,可是他來了,她腦子里就轉過了千百種的想法,這種想法讓她覺得驚駭,也有些興奮。

這個世界絕對沒有人知道一個秘密,她和長卿雖然都中了冰炫和火殞,這毒對於他們來說是劇毒,卻可以治療別人的白病,年幼時,懷若的國主將這事情說給了她聽,為的也只是安撫她那顆受傷的心靈。

那年的雪夜,大哥嵇慕晟被蛇咬傷了,那是眼鏡蛇,劇毒無比,她跟在大哥的後面,見他唇色青紫,生命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而她從慌亂中想起了懷若國主的話,那個時候她沒有相信,只是覺得那是安慰的話而已,為了救大哥,她死馬當成活馬醫。

咬破自己的手指,將鮮血滴入大哥青紫的唇。

不到一刻中,大哥蒼白紫黑的臉終於有了血色,她再滴,大哥終於醒了,雖然他還很虛弱,可是她握著夕顏的手指是那么的用力,全然沒有顧忌剛剛把他從死亡邊拉回來的夕顏。

而是用命令的語氣說到「顏兒,日後定不能讓姨娘們,或者其他的人知道你的血能治療毒知道嗎?」

那是她點了點頭,不敢跟別人說,因為是大哥吩咐的,是他交代的,這個秘密一直被她吞進了肚子,直到現在。

所以她才敢走進這個地方,這個如修羅般的地獄,她之所以肯帶林遙,也是因為在路上,她偷偷地將自己的血液滴入水中,而那水已經被林遙喝了。

「就算是一百個條件,我也不答應。」

夕顏咬咬牙,她氣惱地直跺腳,「那么你應當如何?」

若用他和長卿的血融合的話,那種了天花的病人,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便會醒來,效果也是事半功倍。

「顏兒,我要你發誓,對著我發誓,當有一天我向你要求一件事情的時候,無論多為難,你都必須辦到。」

「不用上刀山,不用下火海?」

「那只是很簡單的事情吧。你願不願意?」

不用上刀山下火海,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為了救這里的人,夕顏覺得他的條件也不是很過分,倒是立馬就答應了。

她舉起手,四指並攏,對天發誓「我嵇夕顏對此發誓,日後會為長卿幫一件事情,無論多難,我都會答應,否則,日後不得好死,萬箭穿心。」

風銀君紫眸一閃,笑容里夾帶著孩子般得到糖吃的笑容。輕輕一俯身,將她伸出的食指放入唇邊一吻,眼中閃著璀璨的光芒。

「誓言生效了,顏兒,若日後你反悔了,我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擄走你。」

兩人隨即一拍即合,風銀君用把小巧的劍輕割自己的手指,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碗缽中,夕顏也用了同樣的辦法,將那血液給病者喂了下去,才從木屋走了出來。

火殞的血和冰炫的血合二為一,便能產生奇跡般的效果,就算奄奄一息者也能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轉醒。

眾人見夕顏臉色有些蒼白,到也沒大礙,而那紫瞳妖孽卻面無表情,有人立馬沖了過去。

「我救知道你們救不了,還敢大放厥詞,來人,把他們拉下去,殺了。」

夕顏只是因為放了些血,腦子里有些暈眩而已,而風銀君純屬是冷漠。

有人要對夕顏動手,他搶先一步護住了她,殺意盡顯,有人嚇得退了一步。突然間,人群里有人尖叫出聲,只見木屋里走出一個蹣跚的病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臉上那原本紅腫的豆子消失不見,卻留下了許多的坑窪。

但是從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的紅潤來看,確實是好了。

「天,二狗,你終於好了。」

一個女人上去便是抱住了他,聲音里帶著隱約的抽泣聲。

「華佗再世,請救我們全部北境的人吧。」

一個人跪了下來,接著一個又一個,夕顏沉重的閉上眼,好似要睡著了一般。

她好累,這次也只是放了一點的血而已,為什么身體還是這么的虛弱呢,她的頭靠在風銀君的肩膀上,眼睛如棉絮般的壓了下去。

打橫的抱起她,在眾人跪地垂頭的下,他冷若冰霜地說道「她現在有些虛弱,你們若肯聽話,她定會救活你們所有人。」

見這丫頭還帶著個小丫頭,風銀君朝她揮了揮手,林遙赧然的看著他,挪著小步走了過去,交代了一些事情,他方才離去。

林遙佇立在原地,依舊有些萌萌然,不過還是立馬的用大人的語氣和那些村民說。

「姐姐和哥哥都說了,你們必須先對自己有希望才行,現在你們必須保持屋里的干凈,該洗的東西全部都拿去洗,該扔的全部都扔了。」

眾人覺得她的話說的對,如夢清醒般的四處散開。

他抱著她,前所未有的溫柔凝結在臉上,終於在這一刻,他是如此平靜的抱著她。

她的手臂垂落在下,瞥見她挽起的袖子那顆殷紅的朱砂痣已經消失不見,他心下一沉,險些將她松開。

紫瞳中暗夜如漆,渾濁如澤,手指被緊密地攥起,心臟邊有著無盡的哀痛和憤怒.。「終於讓你心甘情願的為了做一件事情,若我提出你必須跟我走,顏兒,那時候你會答應嗎?」

到了休息的馬車內,拓也以在遠處等候,進入車內,他的聲音淡淡地響起「今晚便在車內休息,你若累了,可以先行回去。」

「屬下守護著王爺」

帳內,他擁抱著她,如珍寶般的睡著,輕擁如懷,他的眼中已經消失了許多的溫度,他終究是擁有了你的身子。

從聽到許恆弋娶她後沒有動她的那一刻起,他欣喜若狂,迫切的想要將她擄走,回到自己的國家,可是母妃還在四皇子的手中,他攤開手掌,那張娟紙還靜躺在手中,放入燭光下,燃燒灰燼。

助我一臂之力,保你母妃無恙。

只有一行字,卻透出更多的信息,四皇子不是被關進塚人府嗎?只要救他出來,母妃便會回來,可是。

母妃他要,而這個女人,他也要。

蘆葦上的清風一直飄盪著,林遙蜷縮著身子睡在了馬車的身側,一直未睡的拓也將大氅披到了這孩子的身上。

年紀輕輕地孩子都肯為她賣命,嵇夕顏,你到底是怎樣的女人?為何總是讓男人無法自拔的為你留戀?

甚至不惜一切的手段擁有你?

也許是真的累了,夕顏翻了個身,手臂搭在了風銀君的胸口上,將她的手輕輕地放下,似乎怕她吵醒,他側著身子,支起手肘,認真地凝視著她。

這眉眼,這鼻翼,這紅唇,原本在以前就該屬於他的,可是,時光總是殘忍地剝奪了一些東西,你無處可擊。

她睡得似乎很安穩,身子不停地往溫暖得地方移去,淡淡的,她身上散發的青草的香氣,情不自禁的一吻,深怕吵醒了這睡美人。

顏兒,還記得懷若的天空嗎?

那里的天氣異常的明媚,你若肯去,定能感受那里的景色,你一定會沉醉。

許恆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四更天了,他暴怒地起來,卻在門口被信耶阻礙了。

「都已經四更天了,王爺。」對上他冷冽的眼神,信耶忍不住全身有了些涼意,可是身體卻還是擋在了他的面前,心里感嘆,若是現在邱涳先生在的話,必定會提供些好的介意給他。

也會勸阻他不要那么沖動,畢竟王妃是那樣絕色又聰慧的女人,若不是危及自己生命的事情是不會那么容易莽撞的。

「若你不想明日自己的人頭和劉河一樣掛在橋上的話,最好給我讓路。」

信耶的身子微微地有些戰粟,他抬起眼。

看到王爺的眼中有著那絲絲的哀痛,絲絲的焦慮,絲絲的冷漠,還有絲絲的氣憤,夾合在一起,匯集在無比巨大的痛楚。

「屬下已經派人到北部去查了,王爺,請您保住身體,明日定會有消息的。」

「信耶,我等不到明天,你若肯跟隨我,那便來,不肯,那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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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門檻,眼中無比透澈的寒意,信耶嘆氣,卻不再言語,這是王爺的命,無法解開的宿命。

也是他的劫難。

「主子,外頭有聲音。」

拓也輕聲叫道,原本就沒有睡意的風銀君立刻撩開簾帳,卻見河的那頭火光耀眼,他的唇邊閃起了那種寒冷如北極的冷笑。

「你終於來了,許恆弋。」

「吩咐下去,即刻讓暗人准備。」

拓也領命,觸及他冰冷的溫度,心下覺得越發看不透皇子,若他要和四皇子合作,殺了許恆弋也是不為過的,可是他偏偏對四皇子飛鴿傳來的信息無動於衷。

撩帳內,睥睨著那里的人兒,拓也觸及風銀君冰冷的目光,收回了視線。

北境畢竟是個危險的瘟疫地方,許恆弋便是自己孤身前往。信耶思來想去,還是在北邊上等候王爺,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他會立馬派遣人前去趕往。

黑馬疾步奔馳,到了蘆葦處,黑馬嘶嚀一聲,前腿一彎,跪了下去。

跳下馬,才發現,這里的暗器將它的前蹄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