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0美人,危機浮現(1 / 2)

他的神色帶著些許冷凝,仿佛要殺人一般。

富路和墨竹沒來由的全身一冷,凝視著他們,沒有再說什么,夕顏卻故意忽視那冷凝的目光,待氣色好點之後便愉快地和富路、墨竹交談。

「夕顏,今日來河南還不熟悉這里,明日你是否帶我們一起去逛逛?」

富路試探性地問她一句,墨竹的手掐住他的大腿,示意他可別胡來,夕顏看慣了他的吊兒郎當,也沒有見怪。

只是許恆弋射向他的眼神中頗有些帶著威脅地意思,夾起一塊瘦肉放入夕顏的瓷碗中,便道:「富路初來乍到,你一介小女子能帶他去哪?」

「哪里。哪里、想當初夕顏可是連……」

富路根本就全然無視許恆弋帶著暗示的語言,依舊我行我素的嘟嚷,幸好墨竹及時捂住了他的嘴。

那句連妓院都逛過的話被堵塞在口腔里……

將他夾給的瘦肉重新放回許恆弋的碗中,微笑道:「王爺近日身體虛弱可不比臣妾差到哪里去,自個還是多補點,免得那傷口還沒好,新的傷口又要補上了。」

這話是氣他的,口是心扉是女人的天性,她垂下眼瞼,依舊是含笑得面容,復的。

又抬起臉,從手中拿出一粒葯丸放置桌面上。

「瘟疫已經無法阻擋,這是我幾日里做的解毒丸,或許能夠救河南的百姓一命。」

夕顏的話很淡很輕,可是傳入富路和墨竹的耳邊全然炸開了一個口子,里頭是嗡嗡的響聲。

許恆弋見到那葯丸之後,先是詫異,接著他臉一沉,熾熱的目光仿佛要將夕顏灼傷了一般,真的沒有想到,即使禁足了她,她依舊為所欲為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想必這葯丸里滴了她的血液吧,!她健康的關心,對她不聽從自己話的惱怒,化為千萬的纏絲繞線,系成了一個死結。

一手將那葯丸揮開,他怒道:「區區一個葯丸就想救河南百姓?命中注定他們需要死,就必須死!」

她的視線緊緊地鎖住他,木然的凝視著他,氣氛僵持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他煩躁地無可奈何,他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在自己的港灣中,靠著他的羽翼成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即使前面的道路如何崎嶇,也要拼一拼,那么他算什么?

她的唇緊密地抿成一條線,眼眶有些微紅,「夕顏……」

富路擔憂地看著她,視線又再次掠向許恆弋,只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他進入不了他們的世界,哀嘆一聲,這飯也吃不下了,硬是被墨竹給拉走了。

香兒叫了侍女,扶起她走了出去。

「我偏要自不量力。」

這話說得慷強有力,他的眸色漆黑深邃,似乎要將她碾碎。

他湊近她,雙手緊緊地捏住她瘦弱的雙肩,不知道從何時起,她的雙肩變得如此的柔弱,仿佛輕輕一捏,便能碾碎。

她瘦了,在以前還能看到她臉上紅潤色澤,如今剩下的便是如紙的蒼白。

心中略微的一疼,那將要叱聲的怒火轉而漸漸的被湮滅。

「先坐下,好好吃飯。」

強硬的將她按回位置,見他突然轉變的態度。

她難受的咳了一聲,被禁足的幾日,她想了一個辦法,用解葯和她的血液加入,可以減少血液的需要量,再用一些葯湯混合在一起,一粒葯丸只需一滴,若是千人的話,那么只要大約一碗的血液容量。

雖然節約了許多的血液,可是需要的血液量還是很多,她想好了,每日固定十顆葯丸,也就是十滴,那么如此算下去,不到半月就可以救完大概一千個病人。

當時她為自己這樣的想法欣喜若狂,冷靜下來之後,她必須要離開,而富路和墨竹的到來,給了她說出的機會。

如今兩人的對峙,她知道自己會敗下陣來,原本看著他冷硬的眼神,寒冷的氣度,她有些退縮了,可是,下一秒,他突然間的轉變,又讓她大吃一驚。

「近日你身子骨太弱,應該多補補。」

親自未她舀上一碗燕窩,她的眼底猛然間有些霧氣,喉嚨里發出那抹聽不清的哽咽,輕微的撇過頭,她有些慌亂。

「不要再和我賭氣了……」他輕聲一嘆,終究無法說出該拿她怎么辦?

因為太過在乎她的想法,所以無法接受她對自己的冷淡,她無法容納沈庭兒,可是他也無法做到對沈庭兒置之不理。

若說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那么,他是改變了。

為了夕顏,他不再總是停留在平淡的過一生,平淡的做個瀟灑王爺。他需要更多的東西,緊緊地把她護在懷中,僅僅只屬於自己,若沒有更多的權利,那么他害怕的便是另一個人奪走她。

而另一個矛盾便是沈庭兒,他對沈庭兒不是沒有感情的,兩年的相處,他已經習慣沈庭兒對自己的生活方式,沈庭兒為他舍棄了很多,如今懷了他的孩子,他無法對她置之不理。

而這一切,又是矛盾的所在,有沈庭兒的一天,她和他依舊不能像平常的夫妻一樣相處,

「沒有賭氣……」

她的眼眶里積滿了淚水,為何他的態度總是不堅定,若是他總是堅定的否決。

也許她便可以狠心一點,即使刺傷他的心也無所謂,可偏偏他總是這樣的變化無常。

「你若肯養好身體,我便依了你。」

這是他在她的面前又一次的妥協,她痴痴地看著碗里冒出的白氣,燕窩的香氣紊饒在自己的鼻尖,她吃了一口,看著她終於吃了,他微微的放下心。

她的另一只手放在桌上,似乎被風吹的很冷。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溫暖的氣流傳達到她冰冷的手指上,解開大氅為她披上。

「林遙那丫頭真不懂的照顧你,出來的時候也不記得給你多穿一點。」

她出房中出來的時候,林遙嘴里老嚷著她衣服不多穿一點,若是被王爺知道,她一定又挨板子了,絮絮叨叨的,她笑著,覺得那么小的一個孩子居然說話沉著的跟老媽媽似的。

不過林遙和林童確實都是少年老成的孩子,特別,有趣。

她只是故意不穿多而已。

李庚偷偷躲在暗處,兩眼看著王爺和王妃直發光,心里暗暗嘮叨,還是王爺對王妃好,突然背後被人拍了一下,他嚇得呼吸停止,差點驚叫出聲,卻見背後兩個小鬼,朝著他嘻嘻的笑著。

「噓!」將手指在唇邊,李庚示意他們別出聲,兩孩子賊頭賊腦的往李庚的臂彎探去。

「這事應該會成吧?」林童偷偷地向林遙問道。

林遙白了他一眼,得意道「那當然了,咱們主子可從來都沒打過敗戰。」

「你個死丫頭,跟了王妃就這么得瑟了?」

林童一根食指輕輕地彈了林遙一下,林遙微微吃痛的捂著頭,薄怒道:「哥哥自己一向古板沒得說,你以為王爺喜歡溫柔的女人啊?」

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千古名言,他林童又不是不知道,男人就喜歡溫柔,小鳥伊人的,王妃太過強勢,凡是不肯示弱,王爺怎么可能一直寵愛著她。

可是今日的局面來看,似乎還真的是王妃占了上風。

王爺居然答應她,肯讓她出去治療那些帶著瘟疫的病人了?

這真是可怕。

「哥哥,這招是三十六計中的哪一計?」

轉頭望向林童,林童卻痴迷地看著前頭的夕顏和許恆弋。

將她拉向自己,下顎抵著她的發絲,頭頂傳來微微地嘆息聲,然後輕微地捧起她略顯蒼白的臉,輕輕地吻向她的額頭。

如蜻蜓點水一般,輕觸著,她僵硬的愣在那里,卻見他的目光一閃,倨傲的氣度,依舊帶著溫柔的命令。

「這幾日你便把身體養好了,我才會讓你去,知道嗎?若是不養好的話,便也別想出去了,府中總是要有個聽話的人,你若真的那么強硬,那我面子還往哪里擱?」

他恩威並施,也不再使用本王,而是自稱我。

「三十六計中的苦肉計。」李庚將這兩小孩從臂彎中拖出來,兩只胳膊夾著他們向後花園走去,這里可不是久待的地方,若是王爺發現了,都吃不了兜著走。

林遙疑惑著,抬起迷惘地眼神看著李庚:「可是剛剛好像不是苦肉計啊。應該是美人計才對。」

李庚猛地拍了林遙的小屁股,這小丫頭真是沒大沒小了,這么小就學壞了。

「苦肉計外加美人計,你們倆小屁孩,這么小就想學這東西了,看來是管事的嬤嬤沒把你們教會。」

林遙感到無比委屈,他何曾受到李庚如此的一打,只覺得這人真是萬分的可惡。

不過,算了,算了,咱們主子今日故意不穿多衣服惹王爺心疼,這苦肉計可真好,自己長大後要是有想要做的事情,夫君不答應,那也一定要實施這個辦法。

許恆弋在這里的府邸不大,和揚州的比差別也是挺大的,院落也只屈指可數。

逛了一圈,富路百般無聊地坐在池中的石凳上,墨竹那家伙說自己累的要死,准備回去休息。

撇撇嘴,扔出一粒石子,將石子扔入平靜的湖水中,想起許恆弋為夕顏夾肉的場景,內心突然間有些酸澀,沒有想到河南之行,讓夕顏對許恆弋的看法變了很多。

「啊呀——我到底在想什么。」煩躁地撓撓頭,他煩躁的在池邊踱來踱去。

無意余光看見遠處一位俏麗的身影,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烏黑的秀發綰成如意髻的女子漫步而來,那名女子邁著蓮步在侍女的扶持下走過。

這女子眉目清秀,惹人憐愛,今日用膳時,富路本想問許恆弋那是不是他新娶來的小妾,而且他總覺得這女子是那么的熟悉,仿佛以前在哪里見過?

她是誰?為何如此熟悉的讓自己想要想起什么呢?

「喂,喂,夫人?」

富路遲疑了一下,還是上前叫嚷嚷著。

此時夜晚,路邊積水,也比較滑,由於太過用力,他險些摔倒,只能穩穩定住身子,以至於不那么狼狽,他恭敬一揖,算是禮貌。

「莫非夫人乃是王爺新娶的小妾?」富路不懷好意的試探道,香兒唇色一白,那侍女大怒:「大膽,香夫人乃是王妃的貴賓,怎能如此胡說八道?」

那侍女由於長期的伺候香兒,有了些感情,容不得別人對她的侮辱。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為何會出現在河南這么危險的地方?

她到底是誰的女人?

待明天定要好好的問問夕顏,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即間,富路抱歉的捂著拳道「路某多有冒犯之處還忘夫人見諒哈,只是覺得夫人面目熟悉,還以為見到故人了。」

富路的話全然是自己心中的感想,怎奈,香兒一聽之後,腳步一滯,趔趄的竟倒退了一步,眼角閃過一絲的慌張。

隨即吩咐侍女扶她回房,望著香兒的背影,富路越來越覺得這女子像某人,可是又想不起是誰。

「本公子如此英俊瀟灑,什么時候記憶力下退那么多,明日定要女子滋潤下,記憶可能會好些。」

富路不禁低喃,『厄』眼角一彎,看見地上躺著一條手絹。

拾起一看,那是一條非常柔滑的手絹,用上等的絲綢做成的,還有繁復的花紋,最顯眼的是中間一朵碩大的水仙,上面還刻著四個字。

愛女雲香

他揉捏了一下,又再次發現在手絹的另一面,又下角一個地方,用上等的金絲線秀了兩個字。

蘇州。

富路眼一驚,豁然間睜大,他欲要追上那個女子,走到半路卻停了下來。

蘇州。

愛女雲香。

這六個字,在他的心中驚起了驚濤駭浪,屏住呼吸,覺得心跳都要停止了。

她叫『雲香』?

「雲香嗎……?

記憶如潮水,傷害若能夠停止,緣分若能夠重來,那么,他是否還記得,你答應過她什么……

在府中休養了幾日,為了出去,夕顏每頓飯都吃的特別的多,就算吃不下了,也定要吞進肚子。

伺候她的丫頭,除了林遙外又多了幾個,她心里知道那是恆弋安插的眼線,她心里知道他是關心她才會這樣。

可是一下子來來了這么多侍女,不管吃飯,還是睡覺都守在身旁,使得她非常不自在,索性起身,一侍女便立馬上前。

「王妃,讓奴婢為您更衣吧。」

夕顏手一頓,問道「林遙那丫頭呢?」

剛一問,林遙那小妮子跌跌撞撞地從門口跑了進來,嘴里還吐著氣,閃著稚嫩的清澈眼神。

「主子,王爺和兩位大人都出去了。」

夕顏面色一喜,讓那小妮子過去,也不讓其他侍女為她更衣,林遙利索的為她穿上衣服,兩人准備出去。

那些侍女立馬急道:「王妃,王爺今日吩咐奴婢們伺候您啊。」

意思就是說,王爺還沒有讓你出去的意思,夕顏眼角一閃,狡黠一笑,白色的流沙裙輕揚,她無所謂的勾起一抹弧度。

「回來的時候,我會告訴王爺,你們都盡職盡責。」

說完拉著林遙的手朝著外頭走去,許恆弋不在,誰敢攔著她,就是找死!

這日,陽光如金芒般細碎而下,為她染上了一抹金色的光暈,耳邊是細風,淺淺的如在低吟。

夕顏素手摸著馬鞍,林遙賊頭賊腦的從馬房中探出頭來。

「姐姐,現在好像沒人了。」

還是林遙這小妮子聰明,凡是都有這些鬼主意,低頭看著抱著酒倒頭大睡的守馬人,夕顏眼角的笑意更濃了。

「遙兒,你簡直和依兒一樣壞。」

知道看馬人喜歡喝酒,便故意上去獻殷勤,在酒里放了些迷葯,結果這守馬夫就這樣睡了。

「依兒是誰?」

林遙砸吧著眼睛問道,夕顏才知自己無意間提起了許久未說出的名字。

依兒,那個從小就跟著她的丫頭,也是如此跟遙兒一樣如此這般的伶俐,從小她想去哪里,依兒都會想辦法為她做到,因此她一個千金小姐能出府的概率日益增多。

將馬從馬房中牽出來,她眼神黯淡,依兒在太後奶奶那里,她心里知道依兒不會有事情。

可是,依兒被扣留在太後那里,她還不知道該怎么要回她。畢竟只是一個丫頭而已,如此大費周章的向太後奶奶要,恐怕會引來太後奶奶的不滿。

如果回去的時候,定要到宮中看看依兒,才能放心,如此決定之後,緊握韁繩,輕摸著馬鞍上繁復的花紋,馬鼻子一哼,高貴的抬起頭,她坐了上去。

忽然,馬的前蹄踱了一下,沒有前進。

她吃驚的一抬頭,發現不遠處,信耶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緩緩而來,隨後從馬上跳下。

「屬下已經等候王妃多時。」

對她恭敬地垂首,夕顏的笑容頓時凝結在臉上,看來許恆弋是料到她定會去北境了,所以才派信耶到此等候。

「起身吧。」

輕抬起眼,夕顏凝結的臉又轉化為一抹笑容,他怔然的看著她。

夕顏從懷里遞給他那日的手絹,輕聲道:「信耶,那日謝謝你的關懷了。」

芊芊玉手,白若凝脂,在溫煦的光下,紅潤白皙。他心一動,竟悵然的不想去接,後悔那日看著她那落淚的樣子居然鬼使神差的給了她手絹。

「關心王妃是屬下的職責。」

終究惶恐地想要單膝跪下,夕顏一急,雙手便是阻止了他的動作。

「信耶也許不知,手絹乃是互遞情的一種信物,表示一種愛,父母對子女的疼愛,兄弟姐妹間的友愛,可是它也還表示一種愛,男女間的情愛,你跟隨在王爺身邊許多,總是老實本分,我知道你定不懂這些,所以今日跟你說了,以後啊,千萬不要隨便的將手絹給女子,知道嗎?」

這熏染的光,她笑的如沐浴的清光,信耶的心有些淡淡的失落,隨即強硬道「是屬下逾規了,請王妃恕罪。」

「信耶,你今年也二十三了吧,跟隨王爺多年,一直盡職盡責,也該成家立業了,這次回揚州後,我會讓王爺給你介紹個婚事,為你謀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好人家……」

他的心沉甸甸的,突然間感到腳灌了鉛一般,無法移動,自己到底怎么了?

那馬突然間嘶叫了一聲,從這略微的怔愣中回神。

他道:「屬下不想那么快成家立業,還想在王爺的身邊保護他。」

見他拒絕,夕顏也不再說什么,只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輕撫著馬,便道「走吧。」

微風徐徐,信耶俊秀的臉上染上了一抹冷硬的弧度,他一直尾隨在夕顏不到五米的距離。

白色的俊馬,林遙抬起那澄澈的目光,映入眼瞼的是夕顏那柔和的弧度,她不禁道「姐姐,我感覺那個叫信耶的人……」

「遙兒。」

夕顏有些厲聲阻止道,林遙不敢再說什么,這些微微引發的不同的氣流,她不允許偏離各種軌道。

命中注定這種東西,即便有了偏差,也不可能有另一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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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策馬到了劉府,劉府被封,原本的家丁都已經各自回家,只剩下寥寥幾人處理後事,兩張呈現十字的黃紙封住了他們,三人從小門中進了劉府。

富路在一旁抱怨。「這劉河都死了,咱們還來這里干什么?」

許恆弋踢開擋在前頭掉落的枯枝,走進劉河的起居室,似是無意間的問道:「京城那邊有什么進展嗎?」

墨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瞧了他一眼。「依舊如初,四皇子還在塚人府。可是我感覺皇上有讓他從里面出來的意思。」

他說出自己的猜測,許恆弋拿起擺在桌面上的青銅樽,輕笑又微微的嘆氣「你們來河南就是給了四皇子一個喘息的機會,原本瘟疫在北境可以控制的很好,可是全然病源體進了河南內部,拖延了我回京的時間,這明顯的幕後有黑手。」

「那咱們來這里干什么?這房間有什么好看的?」

恆弋敲了敲這結實的牆,側著耳朵在聽聲音,聽富路一說,不假思索的撇了他一眼。

「你總是如此煩躁,本來是聰明人偏偏要問多余的問題,富路,你除了喜歡看美女有心情之外,還有看什么有心情?」

富路哇哇大叫,心情起伏,有些責備:「好歹咱們也是兄弟啊,你看看昨日宴席,我還沒吃飽,一下子就變成二人世界了。」

墨竹無奈地看了富路一眼,他還真的沒有覺悟啊,夕顏已經是王爺的女人了,還在那里把夕顏當女孩似的。

許恆弋眼神一撩,似是射視著他,又似在看著別方。

「王爺喜歡夕顏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不像你,老是有那么多的女人。」

富路捶了墨竹一拳,有些薄怒道。「這個叫經驗你懂不懂?哪像你,那么呆板,見了女人就跑。」

「我是沒遇到好女人,所以才距之千里的。」墨竹雙眉一擰,刻板地說道,然後故意看著富路那張俊秀的臉上掛滿著怒氣。

「所以先生說的對:男人除了駕馭權利之外,就應該培養看女人的眼光。」

這意思就是在說,富路,你沒有一點看女人眼光的潛質。

「墨竹,你真是活膩了,居然說我沒有看女人的潛質?」富路准備上前廝殺,將墨竹打倒在地,見兩人鬧成一團。

俊美微皺,恆弋箍住富路的手臂,眼神一撩,捏住他的肩膀的力道雖然不重,卻足以將他拉至身前。

「從認識你開始,就一直這副德行,富路,咱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富路嘀咕一聲,「探查情況。」

墨竹也隨即不再鬧了,便也湊近他,變得認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