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9迷魂,花容失色(1 / 2)

是否,風家的男子都喜歡那一款的……

馬蹄飛揚,於露敏不到幾刻鍾便到了宮都,宮都於部落之間本來就相距不遠,掏出令牌,便有士兵開門,堂而皇之的走進殿中,經過侍女引路,便到那傳聞懷了風銀君孩子的女人住的殿中。

「是誰在外面?」聽到聲響,夕顏輕聲問道。卻聽門砰的一聲,一股風呼嘯而至。門已被推開。

一個身穿綠色青衣的女子出現眼前,眉目如畫,氣勢凜冽,想來便是那北首領之女於露敏了。

她面色沉靜,倒是對她微微一福,於露敏上下打量。「你就是夕顏?」

冰肌玉骨,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於露敏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佳人,愣了一下,但不到片刻便恢復,她道「三皇子向來孤身一人,你肚子所懷的是誰的孩子?」

夕顏沉思,這本不是長卿的孩子,若說是他的孩子,那日後自己將會安然無恙的生下,可只怕牽扯太多,日後離開,難上加難。

若說不是,自己是否會被趕出懷若?這天涯之地?她又該往哪里去?、

思及此,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她所懷的自然是本皇子的孩子。」

遁聲望去,一聲冷淡地聲音從門口傳來,短暫而急促,於露敏臉色一白,聲音徒然變冷「哼,三皇子果然手段高明,此女子身份來歷不明,在我懷若已經數月卻無人知曉,今日你奪取戴冠,是想靠本小姐笑話吧?」

風銀君上前,淡淡道「想娶你是真,別無他意。」

於露敏譏笑般的瞧著他,這男人一身冷傲,眼中向來只有自己,而她又不是嬌弱純情女子,豈會因為他的話所動。

風家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既然三皇子說她是你的女人,那本小姐也沒什么好說的,但是你要記住,懷若元老,懷若首領,懷若人民,都在看著這戴冠比賽,如今沒有我的准許,你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很難。」

風銀君的視線掠過她的臉,卻見她毫不畏懼的看向他,一點恐懼也沒有,他冷漠道「敏小姐若想為難我,就盡管放馬過來。」

她冷哼,視線緊緊地鎖住夕顏,然後卻見她一摔上鞭,桌子在下一秒,迸然而裂,只聽轟,桌子一分為二。

「你應該知道,什么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吧?本小姐今日所受之辱豈能用一兩個字可以說清?既然你大言不慚,那好,你,夕顏是吧?」

她芊手一指,夕顏冷靜的瞧著她,面無表情,她鄙夷地看著她隆起的肚子,一抹笑意滑過唇角「幾日後,本小姐將會與你一分高下,你若贏了我,風銀君便是你的,你若是輸了,呵,本小姐將會賜你一碗墮胎葯。」

見夕顏臉色微變,心情大好,卻徒然間被風銀君鉗住手腕,他眼眸森冷,氣息凜冽「你究竟想怎樣?」

她高傲地昂起頭,手腕漸痛,卻硬是擠出幾個字「三皇子,愛惜女人也要看看自己的女人到底有幾斤幾兩。讓她跟我一分高下,是懷若法紀中賜予我的權利。」

語調鏗鏘,風銀君手腕一松,她憤然離開,留下的一抹傲然的身影。

夕顏手指有些冰冷,卻見風銀君只是深深地看了她幾眼,便道「今晚你好生休息,於露敏的話不必放在心上。」

然而,所謂的不必放在心上卻僅僅只是安撫著夕顏罷了,整晚,夕顏都夜不能寐,她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剛毅的女子,全身的凜冽氣息不亞於男子,而素來冷酷的長卿卻拿她沒有辦法。

而她到底在說什么?懷若法紀中賦予了她怎樣的權利?

在這三個月中,她一直以來受他保護,心里沒有一絲的害怕,應該他總是自信而強硬的護著他,可今日,心中隱隱的不安讓她極為煩躁。

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破膛而出,翻來復去,就這樣半睡半醒的挨過一晚。

次日,如她所預感的一樣,她被宣入宮都中,國主風希禮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盡管她掩飾心中的慌張,卻仍然害怕有些危險的事情降臨。

若是從前,她不需要害怕,不需要恐慌,可如今,肚子里的小生命,是她的牽掛,就算再大的災難,也要挺過去。

在風銀君的殿中,拓也等候著他的命令,見他俊眉緊蹙,一直在矛盾糾結「皇子,如今這局勢該如何做?」

於露敏所說的一決高下的權利便是如今最赤手的問題。因為今日開始,宮都定會下達一個極為嚴肅的詔令。

懷若皇子娶妻慎重,因此所娶妻子定要經過各大元老,各大首領的肯定。若是在同年同時,有兩個女子都想要嫁給皇子的話,就必須一決高下,輸掉的一方就要承受贏的一方的任何懲罰,不管是什么,即使是死,也必須做到。

而所謂的一決高下便是要闖進懷若國中號稱『死亡森林』的地方,優先出來者,便勝。

夕顏如今身懷有孕,又不會武功,死亡森林機關重重,一不小心,便會屍骨無存,他又豈會讓她去那種地方?

可是,若不讓夕顏一決高下,就意味著認輸,於露敏掌控了局勢,她若想要夕顏打掉孩子也不無可能。

「讓暗夜組織兩日內到達境內,於『死亡森林』暗中等候。」

拓也突然厲聲道「皇子,萬萬不可,如今宮都局勢劍拔弩張,四大部落已經獨當一面,你若違抗旨意,想要從中送走夕顏姑娘無疑是自尋死路。北首領向來與其他部落聯系密切,若反抗起來,莫說皇子,整個暗夜組織將會一舉被殲滅」

他的話,他不是不懂,只是太過於關心,才會如此做。

隱忍多年,為的就是那一刻,然而怎能因為這件事情,功歸於潰。

「皇子,為今之計,請你按兵不動,再看局勢也不遲。若夕顏姑娘肯不戰而敗,頂多只是失去孩子,若她決心迎戰,那是一屍兩命。利益權衡,只能讓她不戰而敗。」

「沒有第三條選擇嗎?」他沉聲問道,拓也一貫嚴肅的臉上掠過一絲暗芒。

瞧見他的眼中寒光涌現,便道:「沒有選擇。」

因為這場比試高下,主導權在她的手上,夕顏只能被動的去接受。

風銀君的手輕輕地屈起,瞳孔里驟然的出現了血絲。

夕顏從宮都里走出的時候,便有人將詔令貼在了宮門口,她的手緊緊地攥著衣襟,從來都沒有感到如此的恐懼。

風希禮已經傳達了於露敏的戰書,若她輸了,肚子里的孩子就會消失,若她不戰投降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會消失。

若她迎戰,她的勝算根本為零,眼前只有兩條可以選擇。一條就是墮胎,一條便是她與孩子一起死。

不禁想著,人已經到了殿中,卻發現下一秒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地圈進了懷里,她茫然地對上他的雙眼,見他的眼中昏暗蕭索。

聲音里帶著幾分的沙啞「我只問你一句,你想保護他嗎?」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肚子上,溫熱的呼吸噴在了她的脖項上。「你想保護這孩子嗎?」

她隱忍著,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說,她不能成為長卿的負擔,她知道自己一旦說出想要保護,那么長卿定會不顧一切的為她做到,可她害怕,害怕幫助了她之後,所將面臨的一切。

她唇角顫抖,想要說「不!!」可這話卻一直無法吐出。

淡淡蒼白的雙唇,被睫毛掩住的眼瞳,略微蒼白的優美手指。

在下一秒,已被他緊緊地十指相握!

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在她還沒回應之際,靈巧的舌尖已沖進了她的口中,攫取她甜蜜的幽香,她只覺得一陣暈眩,仿佛被吸進了一個巨大的磁鐵中,天旋地轉,就連呼吸也便的稀薄。

他的唇滾燙,就如同他的身子一樣,他吻著她,柔軟的雙唇緊密地貼在一起,她無處反抗,身子軟的如棉花一般。

卻見他猛地一用力,將她抱入帳中,眼中的火焰熊熊的燃燒著。

他怎么了?她無法思考,只覺得朦朦朧朧的走向了雲端,他依舊吻著,嘴唇,脖子,眼角,下顎,他只低啞地問道「你想要保護他嗎?」

他的身子已經壓了下來,卻巧妙的避開了她隆起的肚子,解開他自己的衣衫,他眼中火焰燃燒,在燃燒,在燃燒!

她腦子空白,他到底要做什么?可是,她現在無法思考,她來不及思考,她的衣衫已經被他解開,清風吹來,她感到了涼意……

她感到了恐懼……

「顏兒,我只有最後一次問你,你想要保護他嗎?」

她輕啟唇,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若保護了她與孩子,長卿的一生會毀了,他隱忍的一切啊,就會灰飛煙滅……

思考間,手指已不知如何被他控制住。

——顏兒,與其讓你喝下墮胎葯,不如讓我親自毀掉來的更加痛快,就讓我用行動來證明……

讓你恨我,總比喝下墮胎葯強吧……

兩人已經**相對,他想要得到她,得到她的身子,只有沖破她的身子,她的孩子才會保不住……

心里無盡的想法,加上思念,顯得他的意志越發的強烈,不斷地吻向她,只想不顧一切的得到她!

夕顏的呼吸徒然間變得急切,她驟然的睜大雙眼,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想明白了一切……

「不——」夕顏不顧一切的推開,用盡全力的推開,推開他的胸膛,推開他的身子——

「我要保護孩子——」她慌了,仿佛有什么力量在支撐著她,讓她這一推,用盡了力道,然而,他的身子依舊沒有移動分毫。

只是他眸子的火焰冷卻,如同原本白凈的天空徒然間下起了暴雨般。見她捂著被子淚水如泉般涌出。

「我要保護我的孩子,我不允許你傷害他,不允許你傷害他。」

不斷地話沖破喉嚨,她氣恨地捶打他,踢他。「你走開,走開。」

可是拳頭落在他的胸膛全然無力,兩手緊緊地被他抓住,他的眼中有些瘋狂「你寧可死也要保護他?」

她不停地哭泣著,想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子做。緊緊地揉捏著床單,風銀君一聲不吭的拾起衣衫,重新穿上,不再看她一眼,關上門離去。

風銀君略微的望著這漆黑的夜空,內心無比的空洞,今晚,他所做的一切都已經得到了證實。

原來,她寧可死,也要保護自己的孩子。這一切,只因,她根本不愛他,無限凄涼。

「皇子……」拓也已經在等待他,見他沒有言語,方知已經失敗了。

她的意志如此強烈,他根本無法說服,因為在她心中,沒有什么,比她肚子的孩子重要。

夕顏的淚水不停地流著,只能不停地喃喃自語:「他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要在這樣?」越想對他就越氣恨。

她想不明白,也無法想明白……

「誒,這戲怎么這么快就完了?」

突然間,從暗處傳來一聲低笑,夕顏警惕地環顧四周,卻見從暗處的帷帳中走出一個無比俊俏的男子。

精致五官,舉止不凡,「你是誰?」她緊張地問道。

卻見那男子無比優雅的坐在木凳上,為自己到了一杯茶「前幾天還一直記恨著皇兄卑鄙無恥,乘人之危,可今晚,我心情大好啊……哈哈……」

男子低聲的笑著,募得,他走到夕顏的身邊輕抬起她的下巴,夕顏早已經軟弱無力,「你一定很奇怪皇兄為什么那么想得到你吧?」

「你一定在想,他想要摧毀你的孩子……而他為什么如此做?」

是,她寧可喝下墮胎葯,也不會和他上床。只因她心中……

夕顏困惑的看著他,覺得自己的心思有些被看透,他是誰?

卻見他松開她說道:「懷若的墮胎葯是毒葯,必死還痛苦,它不僅僅讓孕婦墮胎,還會讓墮胎的女人終生不孕,若不是被逼到這一步,皇兄也不會如此做。」

終生不孕?

夕顏的手指一片冰涼,恍然的才明白他今晚的舉動確實有些不同平常,在她的心中,長卿是尊重她的,是不會傷害她的。

「你想想,女人失去一個孩子固然傷心,若是終生不能生育,那豈止是傷心那么簡單?」

在她的心中,生育遠遠比生命還要重要,若失去了生育,那她該怎么辦?

她心底越發的冷卻,才明白長卿的用意竟是如此,。

「哈,想通了吧,你現在可以再叫他回來也不遲,趕緊把孩子去掉,這樣你就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了。」

那男子得意的笑著,眼角彎成了一條弧度,夕顏怒視著他,冰冷道「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為什么不能告訴你?你與露敏一決高下就是死路一條,墮胎又會讓你生不如死。再說,若為了你與北首領對抗,到時候血流成河,值得嗎?倒不如由皇兄親自用身子為你打胎豈不美哉?」

夕顏臉色漲紅,他笑的更加歡快了。「原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單相思,沒想到皇兄付出真愛,卻吃力不討好,不僅愛的女人懷上了別人的孩子,還一臉狼狽的從房中逃開。」

那男子越發興致勃勃的笑著,夕顏一咬牙,罵道「你給我閉嘴!」

見她生氣,男子笑意更濃,便道「看來你這樣子到有點像露敏,我喜歡。」

喔……

原來這男子單相思的對象是北首領之女於露敏啊。

從他的話語中,夕顏已經明白了,見她一點就通,他提議道「我不管你懷的是哪個男人的孩子,但我絕對不會讓皇兄娶於露敏的,你若肯幫我,我便保你和你的孩子無恙。」

她怔然,懷疑他說話的真實性,便輕聲道「我應該怎么幫你?」

目光緊鎖,他輕聲道「明日你只要和露敏一決高下就算幫了我。」

然後他輕聲在她的耳邊吐氣如蘭,猶如暗夜幽靈。「你放心,我保證明日你和你的孩子會什么事情也沒有,因為『死亡森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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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夕顏洗漱了一番之後,穿上簡單的裝束,便到達『死亡森林』的入口。

到場的僅有宮都的皇子和四部落的首領們,風希禮眼睛審視著夕顏,探究道「你真的想好進入『死亡森林』了?」

她垂下眼瞼,點了點頭,心里暗暗的為自己鼓勁,一定要按照那男子對自己說的做。

見這女子沒有驚恐,風希禮微微有些詫異,卻也不動聲色。這時,於露敏一身輕便的鎧甲裝束,出現在眾人面前,她輕蔑地看了夕顏一眼,朝著跟隨的士兵說道「給她一把劍和暗號。」

「為什么給我?」

她孤疑不定,卻見於露敏的聲音淡淡如煙霧「我最討厭別人說我以強欺弱了,看在你是孕婦的份上才給你的。劍用來防身,暗號是用來通知『死亡森林』的守護者在第一時間內趕到救人的,只用一次,你若是掉了,後果自己承擔。」

說話,便昂首挺胸的推開石門走了進去,西部首領(也就是懷若的大皇子)有些擔憂道「劍和暗號可是進入這森林的法寶,她既然什么都不要了?」

每個進入死亡森林的人都有一次活出去的機會,但這機會僅僅這限制於部落貴族,劍和暗號只能一個人有,於露敏把機會給了夕顏,夕顏心中一陣復雜。

這於露敏看似驕橫無比,卻是個善良的人,夕顏緊抓著這兩個東西,突然感覺道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她略微轉頭,發現在西部首領的身後是昨晚那個長的英俊無比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