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25垂憐,侍寢一夜(1 / 2)

再一次的囈語似乎顯得分外的脆弱,待他突然間睜開鳳眸時,那深不可測的瞳仁,又變得有些不一樣,她無措的看著眼前的他,仿佛是窺視了他的小秘密一般。

然而他沒有說話,起身,似乎不在意自己在夢囈著什么,穿上衣服,他冷冷得拋下一句:「本王只允許你背叛一次,若是還有下一次,懲罰不會是這么簡單,而本王也絕不姑息你!」

夜風吹過樹上殘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惆悵與不安,她的心更加無措……

看著自己滿身的吻痕,她輕輕地撫摸著胸口那特殊的印記,那是他肆意咬在她胸口的疼痛。

當他的身子無休止的來回沖進,她早已經緊閉的唇再也無法控制的呻吟出聲,緊接著是胸口被咬的疼痛,她能感覺到胸口有血液流出,而他下一秒卻將血液吸干,吻上她的傷口,吮吸,蹂躪,直到青黑,他抬起那雙深黑凝稠的黑暗。

他說:「你這里,我永遠都不會讓它再屬於別人。」

她淚如雨下,靜寂無聲……

只能疲憊的睡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

林遙早早的從撩開營帳,觸碰到夕顏的眼眸,心里感到無比的傷心,因為同樣作為女人,她理解那種苦,即便現在她還不是女人。

在過去的一年里,她受過最多摧殘的便是男女歡愛的聲音,自從王妃離開後,他就不喜別人觸碰他的身子,他的身子有很多鞭撻的痕跡,也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狼狽吧。

也就是因為這樣,那些每日被送進府中的女人各種各樣,王爺從不留夜,但那些爛攤子,可是都是哥哥和她收拾的。

有時候,王爺便要她守在門外,以備隨時呼喚她。

「主子,洗漱一下吧。」她抬起眼,想要從床上下來,然而腳底卻虛脫無力,林遙原本是想扶她,可人還沒到床榻邊,她就摔了下來,連帶著絲被褥摔了下來。

滿身吻痕,觸目驚心,硬是林遙看了也不驚地訝異出聲,夕顏尷尬地用被褥遮住,有些窘迫道:「你先去給我拿件新衣衫吧。」林遙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半夜從營帳中離開後,許恆弋就一直呆在軍事基地里,這里是他們精兵們駐扎得較為隱秘的地方,很少人會找到,即便知道了,也不敢貿然前往。

合上地圖之後,他的眉頭越發皺的緊切,軍中的太醫也就只有一個。

今天早上,還未醒時,他就向他要了些金創葯,還必須是上等的不留疤的那種,太醫頗為不解,也不敢說什么。

手中的金創葯不停地轉動著,昨日隱約的燭光下已經發現了她手臂、肚臍、角裸邊的傷口,似乎在為自己尋找著一個足夠的借口一樣。

等思緒過去,他站起身,便朝著那營帳走去,夕顏吃力的扶著手想要拾起昨日被撕裂的衣衫,許恆弋撩起帳簾的時候,便看到她瘦弱的背影。

大步的走過去,隨即便將她拾起的衣衫扔到了一旁,觸碰到她驚愣的眼神,也不多話,強制性的將她壓在床榻上,隨之便將她遮掩的被褥掀開。

她以為他還想要,緊皺黛眉,她想要罵他,然下一秒他微冷渾厚的聲音傳來:「你能否安份一點?」

見他從手中拿出一瓶葯,她欲罵出的聲音吞回了肚子,他的手觸碰到她的肌膚,她的身子有些僵硬,隨即便想要轉身將被褥從新遮住自己。

一年未見,她對他的心思是復雜的,她有生以來在他面前如此狼狽,如此卑微,放棄了高傲的自尊,她逃不開他的禁錮。

面對此刻有些陌生的他,她已經下意識的做了這些動作,她略微低聲道:「我自己來。」

伸出手便要奪過他的葯,然而下一秒,他的面容剛毅卻開始有些冷漠「你的身體本王哪里沒有看過?還需要像未經人事的女人一樣扭扭捏捏的嗎?」

手僵硬在空中,垂下眼瞼,她不再說什么,她知道此刻多說一句也會惹來他的不愉快,一年了,他改變了許多,從昨晚的語言,神態,甚至那冰冷的眼神,她看出了另一個人的蛻變,她不知道他改變了多少。

但唯一不曾改變的,卻是一直愛著她的心。、

至始至終,從未變過。

她感到身子一涼,她的背已經被他笨拙得有些輕柔的手抹上了葯膏,林遙進來送衣服的時候便看到王爺在為主子擦葯,心下起了一些漣漪,將衣服放在了旁邊,便悄然的退下了。

「你為什么出現在風世湛的後山中?」似乎在無意的問她,然而,這一問,卻觸動了她那顆悲傷的心弦,一想到雲兮,她隱忍著,她很想告訴他雲兮,雲兮在山洞里,或許被風世湛知道後,會被抓走,雲兮會不會死了?

她痛苦的閉上眼,任由那些淚水涌出,雲兮死了怎么辦?她不會讓長卿出事的,不會,可是雲兮……

「我問你一句,你就哭哭啼啼的,這像你嗎?難道在懷若的一年,你已經養成了只會在男人身邊哭泣的女人嗎?」

強制性的讓她對上他的眼眸,他眼中的淡漠的波瀾映入了她的眼底,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樣的。

強忍那些淚水,她有些自嘲。

是啊,在懷若養尊處優貫了,她已經忘記了那些危機四伏的宮廷,忘記了那些權利間的算計,為了孩子,她逃避了很多東西。

昨日他對她的蹂躪,應該讓她恨他的,是這個男人間接的害死了哥哥,害死了自己的親人,然而內心的最深處,她無法恨他,甚至一點也沒有。

一年的時光,從最初對他的怨恨到淡然,歸咎到底,她的逃避,也一定傷害了很多的人,難道她自己沒有錯嗎?

她知道自己也有錯,因此,當今日他刻板強硬,嘴唇惡毒又細膩備至的為她擦葯時,她心中的那片柔軟仿佛被觸動了千萬次……

她有錯,她不應該懷著兩個孩子卻不讓他知道那是自己親生的,而且,為了長卿不受危險,她甘願默不作聲的讓雲兮在山洞里自身自滅。

以前她總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清高,而此刻,她發現自己既是卑鄙,又是個無恥的女人。

她不配得到任何一個男人的愛。

看著她的淚水,他煩躁的去擦,觸碰到她的眼角,她細小的手腕卻握住了他的手,他一時間有些錯愕,然而,下一秒,她**的身軀,卻已經抱住了他,那樣瘦弱的身體,將他團團的圍住,那些要謾罵出口的語言堵塞在喉嚨里。

「許恆弋……」

她輕輕地低喃一句,她心里默默地說了一句抱歉,這一聲抱歉是對他沒有與雲兮、燕楚相認的歉意,是的,她不應該剝奪他去當父親的權利。

……

她想起了一年前,這個男人溫柔的眸子映入眼底和她說:「夕顏……為我生個孩子……」

……

抱住他的身子,她的淚像是再也流不完,原來,時光流逝間,她內心的脆弱又增加了不知多少層?

這一聲的輕喚,原本冷硬的心逐漸的柔軟,他是恨著她的,這個女人,是如此的善於偽裝,她可以毫無顧忌的嫁給別的男人,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卻吝嗇的不給他任何一點。

他是帶著這樣的仇恨讓自己變得更加冷漠,為的就是有一天他要看著她,卑微的在他的腳下求饒,那日益噬進骨髓的冰冷,他每日總會幻想著她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他怒急,他恨極!

可是還不夠,他必須隱忍,因為這些,還不夠報復這個傷害她的女人!

將原本已經伸向她背後的手收回,眼中剎那間的溫柔不見,隨之,他推開了她,夕顏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摔回了床榻,將金創葯扔到了床中,他冰冷道:「嵇夕顏,別在對我使這一套,從前本王被你吃的死死的,而現在起,你別指望本王對背叛過的女人有任何的憐憫之心,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本王就非你不可嗎?」

「愛慕本王,要嫁給本王的女人多的是,你這個殘花敗柳,還不配得到本王的垂憐。」

許恆弋轉身,不帶任何留戀的離開,他緊蹙著眉頭,不讓自己心軟的再回頭看一眼,他是靠著對她的恨才變成這樣的,一旦這些東西消失了,他又一定重新栽在她的手中,讓他再一次受到傷害……

而他害怕的便是這些,她要將她身上的刺,一根一根的拔開……

夕顏伸出手將那孤零零的金創葯握在手中,緊抿著唇,眼眸中霧氣彌漫,卻不再發出聲音。

*******

早在昨日之時,拓也便將夕顏與雲兮消失的消息告訴了他,當即他便有些沖動的要回去找她,然而,平靜下的懷若早已經明爭暗斗。

「顏兒是不是被許恆弋抓走了?」一時沖動,他當即想到的便是這個男人,然而拓也卻搖了搖頭。

他嚴肅道:「皇子,你現在必須冷靜,夫人不是被豫親王抓走的,我從回宮殿之時,便看到燕楚在那里哭,意識到不妙,才發現周圍的侍女都被殺死了,手段殘忍。皇子,你試著想想,如果許恆弋派來的人的話,為什么在屬下去的不到片刻種,那些侍女卻都死了?更奇怪的是,為什么只有夫人與雲兮不見了,而燕楚還在?那些人抓走夫人的速度非常的快,再想想,多一個燕楚是不是增加了時間的推遲?可見是個有心之人,我想,夫人定是被懷若的人抓走的。」

拓也句句分析緊密,紫眸一動,才知道自己關心則亂,連這些都沒有想到,贊許的看了一眼拓也,他現在變得比以前聰明多了。

他冷靜後,經過一日的探查,便知道是風世湛抓走了顏兒,當即想要殺了他。

「風世湛,他擄走顏兒就是為了與許問天做交易嗎?許問天能給他什么好處?」

「皇子,你險些中了他們的招數了,許問天就是要讓你以為顏兒是被許恆弋擄走的,這樣你與許恆弋對戰,而許恆弋可是對皇子你恨之入骨,兩人一戰,非死即傷,中了他們的計,他們坐收漁翁之利,而許問天不僅可以坐收漁翁之利,還可以利用夫人去和許恆弋談條件,這個卑鄙無恥的家伙。」

拓也說完,早已經凝聚滿腔的憤怒,而此刻從後線傳來了消息,八皇子風宇忻被抓走了,風銀君面色一沉,內心徒然一冷,陰鷙的臉龐籠罩了巨大的寒氣,仿佛地獄的修羅般。

「報告三皇子,八皇子已被二皇子帶走了。」

派去的的暗哨回復這話,風銀君才知道自己居然中計了,當日阿瑪面色沉冷的告訴自己定要守著前線之時,他隱約的就感到有些不對勁,但畢竟是阿瑪的請求,原本只想試探下是怎樣的情況,沒有想到接二連三的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是他平時根本無法預料到的。

四大首領,居然已經有一個出現了背叛,那么北首領呢?

一想到,五皇子風詢幽與聽到女兒雙數雙飛,他一定對阿瑪恨之入骨,對天家的兒子懷恨在心,只要風世湛加以挑撥,那么北首領怎會不答應?

再加上婚禮搶新娘一事,讓南首領受盡恥辱,兩個首領的憤怒,對阿瑪根本就無法原諒,剩下的東首領,就是屬於見風使陀型,可見風世湛已經開始收攏人心。

風銀君的臉越發的沉默陰森,這密集的陰謀,已經開始團團圍住了他,他已經明白了一切了,阿瑪被人威脅了,那么剩余的皇子呢?他們到底是怎么想的?

任由四大部落首領為所欲為?

「立馬通知暗人,我要將宇忻奪回!」

在天家,他早已經習慣了自相殘殺,為了那個寶座,那些血腥卻從來沒有離開過。

一只白鴿飛落在他的肩膀上,他拆開信一看,眼眸慕然一寒,拓也意識到不妙,問道:「皇子,怎么了?」

「風世湛要我支身前往高閣台。」

說罷,就要前往,拓也按住他的肩膀厲聲道:「皇子,切勿莽撞,你一人前往,危機重重,還不知道風世湛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就讓屬下去。」

他皺眉,知道他的忠心,只道:「阿拓。」

拓也猛然一陣,每次風銀君只要叫他阿拓之時,他的心就越發的緊綳起來,因為,他感到了危機,屬於皇子的危機。

「風世湛不僅僅抓了宇忻,他收買了侍女,將燕楚也帶走了……」他牽起唇角,冷冷的笑著。

「若是他將燕楚帶走,只能說明一個道理,顏兒帶著雲兮逃走了,他迫不得已,要用宇忻與燕楚作為足夠的籌碼將我逼出來。」

「皇子,別去,暗夜組織的規則你懂的啊,若是你開始違背了暗夜的規則,暗夜將不會聽令於你的。」

然而,他的眉梢卻蹙緊,只是冷漠的看著拓也,在他的心中,宇忻是他想要守護的人,而自從有顏兒和兩個孩子之後,他的世界比起從前多了幾分的快樂,他滿足於這樣的生活,他不想失去,如果那樣,那他是否又要重新墜入看不見的深淵。

「你放心,我會活著回來。」

雲淡風輕,拓也心中驟然緊綳,冷靜如斯的皇子,何曾這么不冷靜過?

突然,在皇子疾步上馬之時,一身紅衣女子,如火焰般飄然而下,自從紅兒掩護風銀君與夕顏離開後摔落石拱橋,受重傷,一直在暗夜組織中休養,風銀君從那後已經很少讓她出來執行任務,而今,他沒有命令,她怎么出來了?

「主子。」

風銀君冷漠道:「我並沒有讓你執行任務,此刻不是你出來的時候。」

眼中光芒乍現,然而紅兒並不畏懼,那是她此生愛著的男人,然而卻只能遠遠地看著他,掩飾住心中的黯淡,她用公事的口吻道:「暗夜組長的身份便是保護主子的安全。」

風銀君策馬,摔上長鞭,便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她一急,立馬牽過另一只馬緊跟著他的視線追趕。

這個世界上,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後,做的事情總是傻的,紅兒冒著違背暗夜組織的規則,去幫助他,為的只是那顆對他炙熱的心。

風銀君到達高閣台之時,便看到宇忻坐在石凳上惴惴不安,因燕楚被風世湛一抱,就會哇哇的大哭,風世湛討厭這樣的聲音,索性將他放在了石桌上,他這才安分下來。

風宇忻盯著燕楚,唇角撅起,眼中有絲絲的害怕,他輕輕地拍著燕楚的頭道:「燕楚一定要乖哦,等阿哥過來將這些壞人一網打盡,宇忻叔叔就帶你去逛草原,騎馬。」

風世湛唇角鄙夷的勾起,同樣是一個母親生的,風宇忻卻是個沒有骨氣又沒有實力的孬種,而風銀君,也好不到哪里去。

「風宇忻,你最好給我安靜一點,否則我讓你死的更快。」拔起長劍,就對准了風宇忻,風宇忻當下就護住燕楚,聲音緊張卻冰冷中夾帶著恨意:「皇兄,我以前是這樣叫你的,可是現在,你不配,不配我叫你皇兄。」

看著風宇忻那樣嘲諷的目光,風世湛一怒,揮起巴掌便蓋了過去,風宇忻挨了一巴掌,腦袋順勢的嗑在石桌的一角,他吃痛,反射性的摸著自己的額頭,鮮血直流,慌亂的用手擦干。

即便害怕,可他依然背脊挺直,重新站起來,因為顏姐姐說過,男孩子就要像個男子漢一樣,只流血不流淚。

這時,風銀君一身紫色長衫,如天神般降臨在高閣台,尾隨在後的居然是一個紅衣女子,向來自傲的風世湛也沒多在意,至少,風銀君支身前往。

「看來,為了你弟弟,你還是來了。」

風銀君冷傲地看著他,輕啟薄唇:「放了風宇忻,我人已經到這兒了。」

風世湛哈哈大笑,怡然自得的坐下,從他進入這高閣台開始,已經有人再暗中埋伏,只要他一聲令下,這三人,插翅難飛!!

「若本皇子不放呢?你懂的本皇子要什么。」

他斜睨他一眼,風銀君眸色越發冷清,宇忻大叫:「阿哥,這賊人劫持了阿瑪,他想要當國主。」

「你要什么?」

「我要用你的命換你弟弟的命。」只有他死,才不會威脅到他日後的地位,風銀君始終是個隱患,一日不除,他心不安。

冷眼的看著風世湛的面容,頓時滑過一絲寒芒,他唇角勾起,就在電光火石之間!

紅兒一越前頭,想要劫持風世湛,唰的一聲撥出腰間長刀,猛然發力,風世湛一閃身,迅速躲過,然而他的手臂被劃下一道重重的傷痕。

風世湛哪里想到這女子居然武功高強,躲過一劫,原本想要一舉殲滅風銀君,但此刻為顧及自己安全,他一吹哨子。

剎那間,從四面八方涌來了士兵,風宇忻眼疾手快之時,將燕楚抱起,看著風銀君和自己之隔著一五公分的距離,知道阿瑪能接住,便順勢一拋。

「阿哥……」

風銀君伸手一攬,燕楚順勢落在自己手中,眼看著四面包圍的士兵,紅兒瞬間驚恐道:「主子,趕緊走,不然來不及了。」

紅兒與風世湛相斗間,風宇忻從自己腰間拔出一把刀。「紅兒姐姐,我幫你。」

「宇忻!」

「宇忻!」

兩人不約而同的驚叫出聲,宇忻的握著匕首的小手還沒刺向風世湛,就已經被身後的弓箭手刺穿了胸膛!

風銀君突然間感覺眼前一黑,他愣在原地,只聽咔嚓一聲,那匕首掉落在地面上,宇忻睜大雙眼,那原本額頭流下的血,此刻卻緩緩地流下。

「阿哥……宇忻……宇忻是男子漢吧……」血濺在了地面上,一灘殷紅,在風銀君目瞪的瞬間,紅兒抽出一腰間的白綾,將四面八方的箭全部卷起。

「主子,趕快逃,趕快逃啊——!」

他抱著燕楚的手微微地攥起,面目猙獰,宇忻的眼皮緩緩地閉上,他一咬牙,身形一躍,躍過重重的士兵,使出暗器,殺出重圍,紅兒被風世湛迎面而來擊了一掌,頓時口吐鮮血,捂著胸口,順勢白綾卷住風世湛的雙腳,飛身一躍,跟在了風銀君的身後。

「給我追!!!」

風世湛一陣陰寒,眼見他們殺出重圍,消失在視線中,死命的提了風宇忻一腳,咒罵一聲,該死!

風宇忻的脖子上還掛著他六歲時,風銀君捕獵後用象牙做的鏈子,他曾經還抱怨過風銀君送給他的這條鏈子非常難看,還撒謊說扔了,其實他很珍惜,珍惜他對他所有的感情。

阿哥……

宇忻希望你永遠和顏姐姐幸福的走下去……

*********

夕顏從營帳中走出的時候,看到許恆弋與信耶在交談著,正要回避,卻見許恆弋已經提前的向他走來,自然的鉗住她的肩膀,冷淡道:「明日便啟程回天朝。」

夕顏一怔,有些僵硬,她想要見長卿一面,可是如此的情況下,她卻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