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徹底愣住。
這片彼岸花是他種下的?可是……可是紅袖不是說這片彼岸花都是夜帝親手種的?難道他真的是蘭夜炫……
『干嘛帶著面具裝神弄鬼的!?』
『那面具是夜帝必須帶的。』
她倏地想到曾經和鎏鳳鳴的對話,他說那是夜帝必須帶的,按他平日的話不是應該說『那是朕必須帶的』?
他一直都在天耀,要如何成為這南隅的夜帝!?除非有……替身?可是誰可以讓鎏鳳鳴如此信任到,將一國的帝位交付?即使只是個替身,難道他就不怕那替身占地為王?除非是……
「你……是誰!?」她顫抖著雙手抓住眼前的男人,為心里閃過的想法。
男人笑的溫柔,抓著她手臂的指骨泛白。「阿玄,我是你的阿玄,木木。」
阿玄?不對!
「你和鎏鳳鳴是什么關系!?」她緊咬著下唇,晶亮的眼眸想從他那圖騰遍布的臉上看出端倪,「你那圖騰……是一只都在的?」
「木木想看嗎?想看看我嗎?」
他笑的溫柔,滿臉的血紅色tu騰慢慢消褪,漸漸露出一張她越來越熟悉的溫潤清冷的俊顏。看著那張熟悉俊美的臉孔,唯一不同的只有那雙紫眸。
木木錯愕的瞪大眼,紅唇開開合合幾下,「雲止……」
「我的木木……」他低嘆一聲。
她愣愣的望著近在眼前的男人,熟悉的溫潤月華,熟悉的氣息,那個總是清冷中帶著疏離的男子,那個面對她時總是那般溫柔無奈的男子,怎么會……怎么會是阿玄!?
他是阿玄,那他口中的木木,是……『芙蕖木木』!?
他竟然是為了芙蕖木木種下滿片彼岸花的夜帝!?
思及此,她腦子沖血,一把推開他。不假思索的話沖口而出,「我不是你的木木!」
「那你是誰的?鎏鳳鳴嗎?」
他眉眼彎彎,語氣含笑,親切可人的仿若謫仙。但那紫眸眼底卻是一片冰冷荒蕪,字字句句透著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