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1 / 2)

紀月的唇瓣蠕動幾下,看著他少見的情緒外露,那般的喜悅彷佛也感染到她,讓她眼兒彎彎,清脆的聲音多了一抹嬌意,「二哥……夫、夫……」

最後那個字還未擠出來,容天瞄到地上一封陌生的信箋。信箋上龍飛鳳舞的落款『芙蕖子夏』四個大字赧然入目,他的桃花眼一沉,放開了紀月,彎腰拾起那封信箋扭頭,優雅的聲音多了莫名的深沉,「這是什么,小四?」

紀月怔愣的看著他,看著他眼底熟悉的冷冽和沉靜,最後那個『君』字生生被咽了回去。

夫君,夫君……

她的手緊握,自嘲的苦笑了下。也許她本來就不該奢望。她的二哥,那個稱呼果然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

夜炫靜靜的看著桌上的一碗湯葯,手指微動抬手就要將之飲盡。一只白玉雕般的手卻快他一步將那碗葯端起,喝的涓滴不剩。

他抬眼,看到立在他面前的鎏鳳鳴。

鎏鳳鳴若有所思的走到他面前,手指在葯碗邊緣打著摩挲著,過了片刻,才漫不經心的道,「傳說有一種治療法子叫借血過葯,是怕用葯之人承受不了葯性的猛烈,才讓試葯人先行服下,然後利用試葯人血中的葯性來治療……你用的,是這個法子?」

夜炫面無表情的靜立著,清冷的聲音空洞了幾分,「要拔掉她身上殘余的生蠱之毒,這葯里自然添了幾味劇毒,但她的身子此刻太過虛弱,如果出了半點差錯,就算是神仙也難救。」

「是么,所以這幾日,你就是這樣救她的。」

鎏鳳鳴彷佛事不關己的咂了咂嘴輕笑,「這葯劇毒?味道也不怎么樣。木木既然是本王的王妃,這借血過葯之人還是本王來就好了。」

夜炫靜靜的看著那只已經空空的葯碗,好半響沒有聲音,袖子里的手緊了又緊,才緊綳著身子讓開。

「夜炫。」

鎏鳳鳴走進內室,頭也不回的撂下一句話,「把你的頭發想個法子弄黑了,別嚇到木木。」

夜炫彷佛雕像一般的佇立在原地良久,輕風吹拂過,揚起他滿頭銀霜。

那日,**白頭,只為她。

他毫無所覺,還是在看到鳳鳴臉上難得的震驚時才發覺,原來……自己遠比心中所感受到得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