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白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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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無端的驚醒,木木看到身旁熟睡的紅袖,心里有點小哀怨。
自己真是被阿玄養刁了,竟然身旁不是他,就會讓她不習慣。紅袖初來乍到,黏她黏得緊,阿玄很體貼的搬回他之前的屋子去睡,將陪她睡的資格讓給了紅袖。紅袖的睡姿很好,不會亂翻身,也不會踢人。可她就是覺得身邊躺著的人不一樣,徹底失眠了。
輕手輕腳的下床推門出去,夏末的夜晚帶著涼意,倒也不冷。她眼尖的發現阿玄的竹屋還有隱約的光芒,起身走到竹屋邊,正想探頭看看阿玄在做什么,哪知還沒來得及動,就聽到里面傳來一聲重擊。那聲音悶悶的,卻聽得出來很痛。
木木怔住。
竹屋內的夜炫佇立在桌案前,一手握拳狠狠的捶在桌案上,一手捏著一封信箋,神色陰郁,下顎緊綳,臉頰下的肌肉一下一下的抽緊著。
她呆呆的看著他,驀然明白,原來阿玄在她面前表現的神色從容,都是裝給她看的。他是怕如果連他都不鎮定了,那她會……更害怕嗎?
「……再不動手就遲了。芙蕖木木有喜已經幾月了,若是等胎兒在大些打掉,會對母體傷害過大。」
夜炫身側的暗影處站著一個人,那熟悉的嗓子讓木木一時想不起是誰。
「木木她……那么愛那個孩子……」夜炫的神色在燭火下看不分明,悅耳的聲音多了份暗啞。
「三哥,大哥那般對她,想必她早對大哥心灰意冷了,就算她記不得五年前,只要離開那皇宮……你們以後總會再有孩子的,這個孩子生在陰謀中,不要……也罷。」
三哥?
三哥!!!
木木瞳孔緊縮,瞪著那暗影中的人。是紀月?竟然是紀月!?她剛剛說什么?要阿玄打掉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