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依然，我問你件事！」宗政晉野忽然抬頭，墨色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如果……我騙了你，你會怎么樣？」

「……那要看你怎么騙啊。」

「如果事關人命呢？」

「宗政晉野，你又殺了誰？」穆依然直接蹙眉，「該不會是……」

「沒有！」宗政晉野直接吼斷她的話，「我什么都沒有，我誰也沒殺，我就是問問！」

「那你這么凶干什么。」穆依然無奈，「我還以為廖倩的父親真的是你殺的。」

「……」

「說真的，宗政晉野，你不應該這么草率的結束誰的生命！誰都是有父母的。」

宗政晉野不贊同的沉著臉，「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想殺我。」

「……」

「我都說過，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

「原諒我不能明白你們這行的事情。」穆依然聳聳肩，「不過……宗政晉野，你有想過，有一天……退出軍火界嗎？」

宗政晉野一怔。

「你總不能一輩子都打打殺殺吧？」穆依然走幾步，靠近他，有些猶豫的開口，「你總說讓我信任你，可是……這種到處要防著人的生活，我很討厭。」

「……」宗政晉野抿唇，低頭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穆依然，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應你，我都能給你，可是這個……我不能保證。」

踏進了這行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不能輕易的退出來了。

「……好吧。」

穆依然垂下眸子，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宗政晉野說這個。

這就像是……問獵人要不要放下獵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