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依然的全身僵住，不敢抬頭去看他。

「你現在就是這樣。」蘇衍笑著，自嘲的笑著，「我留不住你的，我早應該知道的……」

「蘇衍，你聽我說，你離開我之後會找到更——」

「更好的是不是？」蘇衍接下了她的話，「你要告訴我，接下來，我會找到比你好一萬倍的，好一百萬倍的，或者直接告訴我嚴紫就特別好，是不是？」

「……」穆依然的話被他說中，有些尷尬。

「但是沒用！」蘇衍扯唇，「那些都不是你！無論有多好，那些都不是你！」

聽到他在耳邊咆哮，穆依然垂下眸子……

「我如果能控制自己的情感，我早就放下你了！聽懂沒？我就是放不下！我就是沒辦法控制！我知道我很犯/賤，我更知道在別人的眼里，我就是自己找的！可是怎么辦？我覺得我只有貼近你的時候，才覺得自己高興，覺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方向，覺得自己活著都有意義！」

「蘇衍，你聽我說，你會習慣的。」穆依然抿了抿唇，「也許你以後會後悔把時間都用在我身上。」

「你還是不懂。」蘇衍揚揚手，「算了，我不應該指望你懂的……你回去吧，宗政晉野還在等你呢。」

他轉身要走，穆依然忽然拉住了他。

「蘇衍，對不起……」

「我不想聽。」

「我懷孕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