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不應該是這樣的！蘇衍，為什么要這樣呢……」

蘇衍看著她，一只手用力想要把氧氣罩摘下去。

穆依然搖頭，「不行，你要靠它呼吸！」

「……」蘇衍搖頭，執意要摘。

氧氣罩被摘下去，穆依然趕緊俯身過去。

「依然……我即使是死了……我也……也很高興……我的生命……延續在宗……宗政晉野的身上……你就會……愛我了……」

穆依然搖頭，「不是的！我不要你死！」

「別……別哭……我……本來就早……早該死的……」如果當初沒有廖倩拼命護著自己，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最後的生命延續給了宗政晉野而已。

也許這都是命。

「蘇衍，你要有信心啊，你能活下去的！」穆依然死死的攥著他的手，「蘇衍，我要你活下去……你還有孩子的！你死了嚴紫怎么辦？她可是死心塌地跟著你這么久，你這樣就撒手人寰，太對不起她了！」

提到嚴紫，蘇衍垂了垂眸子。

「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了……但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對不起她了……下輩子吧……下輩子……再還……」

「你不要說這些！快點把氧氣戴上！」穆依然剛要去拿氧氣罩，蘇衍忽然一把攥住她的手。

「穆依然……我……我愛你……」

「嘀嘀——」

一旁的儀器忽然響起刺耳的聲音，心電圖瞬間拉成了直線。

穆依然瞪圓了眼睛，看著床上的蘇衍漸漸合上了眼睛……

「蘇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