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期結束,離開了有些陰郁的城堡。艾薇又一次踏上了回家的火車,這一次的氣氛卻不比尋常。以往在火車上光聽著德拉科和潘西扯皮就足夠歡樂了,而現在,潘西坐在那兒閉著眼睛沉默著,不和任何人說話。
至於德拉科
算了吧!
艾薇長嘆了一口氣,把手里的書隨手一扔,往座椅上一靠。
什么叫我本將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這次可是真切的體會到了。
於是這一路上,潘西沉默著,艾薇生著悶氣,德拉科探頭探腦的想要過來和她搭話,卻都被艾薇用眼神逼退了。至於其他人,恐怕都收到了來自家里的警告,路上幾乎沒有人和德拉科或者高爾,克拉步搭話。
發現了這一點的德拉科雖然覺得旅途有些寂寞,但只是聳了聳肩。
每年都有這么幾天,不管是誰,見了他都要躲著走。已經習慣了,如果說有什么別扭的話,就是艾薇生氣了。
德拉科在車上一直偷偷的瞄著和潘西坐在一起的艾薇,試圖來緩和一下他們的關系,可是直到下車,也沒有得到一個正臉。
火車的嗡鳴聲漸漸的停了,窗外的景色也不再變換,艾薇拖著箱子下了車,奧汀斯和戈羅瑞亞早早的等在了外面。
潘西仍然是一副沒精神的樣子,艾薇牽起她說:「嘿親愛的,放輕松些。塞德里克還活著不是嗎?也許什么時候他就可以醒來了。」
奧汀斯隔著老遠和他的女兒揮著手,潘西看到後松開艾薇:「我沒什么事,放心,奧汀斯叔叔還在等著你。」
正說著德拉科拖著箱子也走了下來,迎著兩位女生邁著步子。艾薇的視線落到他那頭金發上莫名的生氣,抱了抱潘西說:「給我寫信好嗎?」
潘西點了點頭,艾薇才放心,拉起箱子走向她的父母。走過來的德拉科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回過頭有點委屈的問潘西:「嘿,你說她打算生氣到什么時候?」
潘西:「到你說話前能過過腦子為止。」
德拉科皺眉嘟囔:「哦,女生真是……」
接過艾薇的箱子,奧汀斯滿足的一笑。剛才可沒有看錯,艾薇就那么生生的甩開了小馬爾福!他在霍格沃茲一年都沒有看到這么溫馨的一幕啊!
摸著艾薇的腦袋,奧汀斯會心的笑著:「吵架了?」
戈羅瑞亞輕輕推了奧汀斯一下,帶著點抱怨:「他們吵架你這么開心看什么?」
奧汀斯趴到戈羅瑞亞耳邊低聲說:「小白毛太過分了你造嗎?又是拉又是抱的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你造嗎?長得和盧修斯好像讓我回憶起了那段不好的時光你造嗎?」
戈羅瑞亞推開奧汀斯,沒好氣的說:「你真的很幼稚你造嗎?」
奧汀斯撇了撇嘴,遠遠的朝著潘西和德拉科揮了揮手,挽著妻女離開了車站。
然而事情永遠不能如意。
比如說離開車站時的奧汀斯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女兒甩了小馬爾福一個冷臉。這可是能讓他做夢都樂出來的事情。奧汀斯幾乎就認為波漢家從此擺脫那讓人不開心的馬爾福們了。
可是入夜後卻又是另一番心境。
手邊放著一杯濃黑的咖啡,卻不再冒著氤氳的熱氣。很顯然,他的主人已經在桌前坐了很久了。
奧汀斯悶頭坐在書房里,抱著一厚沓來自聖芒戈的預算和賬單,苦著一張臉用筆尖戳著蠟燭的燭芯。
馬爾福家這個月的捐款沒到位啊……
沒到位啊……
卡拉一聲,奧汀斯拉開了手邊的抽屜,滿滿一抽屜的各式家徽。
拿起一個金色的家徽,上面雕著一團火焰。
「格林格拉斯家,小氣的要死!」
說著把這個金色的家徽扔到了地上。
「帕金森家,嗯……寫封信吧!」
又撿起一個家徽一邊說一邊笑的陰險的放在了桌邊。搓了搓雙手,接著摸出幾個家徽。
「高爾家,克拉布家,嗯……」
想了想那天波特說的話,又把這幾個家徽放了回去。
「啊……怎么都卷進去了呢……」
回憶著那天波特提到的名單,奧汀斯郁悶的把抽屜合上。發現聖芒戈那些財大氣粗又舍得放血的捐助者們,有一大部分都榜上有名。
這可真夠可怕的!
把玩著手里的金色徽章,鋪平一張信紙卻又不知道該怎么下筆。直到羽毛筆上的墨水滴到了信紙上留下一大團黑色的墨跡。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奧汀斯把信紙揉做一團扔到地上,整個人趴到了桌子上。
突然奧汀斯發出了一聲怪叫,捂著胸口坐了起來。從懷里摸出了兩個雕刻精致的家徽,突出來的正吼叫著的龍咯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