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小姐。」殷龍皺眉道出自己的擔憂,「我雖以極為小心行事,但還是擔心一旦事發反遭不幸啊!」
「哼,那又如何?」水湘月不屑冷吟,「我就不信一個女人能抵過我的肚子,還有東昭的天下。」
殷龍噤聲了,水湘月亦不再言語。
馬車一路往小院兒方向駛去,在離小院不遠處一隱蔽所在停下。
殷龍敲開一院落後門,立即有人將門打開。
水湘月與殷龍進到院中,只見院中躺著幾個男男女女也不知是死是生。便有一獨眼惡相的男子跨步而來,嘴邊掛著令人惡心的笑容,「怎么樣,哥們兒可都給你辦妥了。」
殷龍擋在水湘月面前,「確定都辦妥了嗎?」
獨眼男子驕傲的點頭,「這是兄弟的地頭,哪兒會有兄弟辦不成的事兒?我已經確認過了,瞧瞧這地上躺的人,可都是吃了迷葯給昏倒的,哥們兒擔心劑量不夠,下手可沒輕重,要出了什么事兒可別奈在我們頭上。」
殷龍頜首,從懷里掏出大包銀子,「走吧。」
獨眼男子接過銀子,也不多話的走出去了。
水湘月一直低著頭,那獨眼男子離去時想看清水湘月的長相,被殷龍拔刀喝住,隨即腳底生風般跑了。
等到院中靜謐,水湘月看著相鄰不遠的院落,堅定了眼神,「咱們走吧。
殷龍張了張嘴,始終沒能留住小姐轉向隔壁相鄰處的步伐。他突然想到重傷時夫人對他說的話,小姐是老爺和夫人的骨肉,那聖女微兒就不是了嗎?如果生來有靈力的人是水湘月而非微兒,她是不是也會如此瘋狂,不惜一切置親骨血於死地?
然而此時此地,容不得他的假設。
事實永遠勝於雄辯。
微兒躺著小榻上歇息,額頭上搭著一條濕潤的帕巾。用過下午的茶和點心後不久,她便嘔吐不止,直嘔得胃里酸水直涌。碧心嚇壞了,又要張羅著叫御醫。微兒不想費事,只叫她拿來條濕巾搭在額頭上才好些。
碧心許是真嚇著了,忙完一切見自己好些了竟爬上桌上睡著了,她想再換條濕巾連喚兩聲她都沒應。她想著也不打緊,就將帕巾重新折疊後復放在額上。
『哐——』一聲,耳邊突然聽到門被猛然大力推開的聲音。緊接著聽到林蕭細微的尋問聲,「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而如此大的動靜碧心居然不帶半分反應,微兒整個身心都警惕起來,連忙下榻搖晃著嘔得虛乏的身子來到碧心身邊。一推碧心,碧心竟就順勢傾癱在地。
微兒又趕忙沖到門口,院中的一幕讓她意外到渾身僵直。
碧心無故倒在屋子里,守護小院兒的林蕭莫名躺在院中。他讓人用刀指著,更能看見他想掙扎拿起兵器卻做不到使出任何力氣。他沖著站在門口的微兒虛弱的喊,「姑娘快跑,姑娘快跑。」
跑?她能跑到哪兒去?
「你對碧心和林蕭做了什么?」面對著水湘月得意滿滿的笑容,微兒邁出門檻驚訝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