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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采石場,西區,住宿區。
那三座連在一起的石屋,此刻主人已走,只剩下空盪盪的屋子迎接它們下一任主人。
「該走了!」
陸修輕吟。
「哼哼!」
小胖子低聲應和。
最後看了一眼那青灰色的石屋,陸修毅然轉身,踏步而去。陸修並沒有第一時間出采石場,他還有件事要做。
慢步來到采石場中央的石塔之下,看著大廳里依稀可見的打斗痕跡,陸修不禁想到了十幾天前的種種,現在不過付之一笑罷了。
走上前去,陸修來到大門前的兩個黑甲礦衛面前,輕聲問道:「兩位兄弟,不知道厲老在不在?」
對了,陸修最後一件事就是來拜別厲老,那日厲老出手從孫鶴立手下救下他的恩情,陸修不會忘記,此刻他就是來表達謝意的。
「厲老不在。」一個黑甲礦衛硬聲答到,語氣中明顯是在說一個事實,公事公辦,他並沒有胡亂開口為難陸修。
「哦?」陸修眉頭一皺,他自然看出礦衛沒有說謊,只能追問道:「那厲老什么時候回來?」
「不清楚?」礦衛搖頭,如實答道:「厲老出門前說少則十天半月,多則好幾個月!」
聞言,陸修輕嘆一聲,他等不了那么久。搖了搖頭,陸修正色說道:「如果厲老回來了,你們幫我帶句話,就說『您的恩情我陸修不會忘記的。』」
聽到陸修的要求,兩個礦衛同時愣了一下,似乎是驚訝於「陸修」這個名字。片刻,二人回過神來,對著陸修點了點頭。
「好!多謝兩位兄弟了。」看到二人點頭,陸修心里放下一塊大石。
看了看筆直挺拔的黑色石塔,陸修微微拱手道:「告辭!」
話罷,陸修飄然轉身,大步離開。
這個「告辭」是對誰說的呢?礦衛?厲老?還是這里的一切?這個問題恐怕只有陸修自己知道了。
十幾分鍾後,陸修已經來到了礦場大門前。在這里,他沒有看到礦衛統領厲鋒,也沒有看到黑甲礦衛。這些天來,礦場早已不再禁止礦工離開,陸修猜測元液礦脈開采完了之後,這里恐怕就會荒蕪人煙了。
拋開最後一絲復雜,陸修終於跨出了大門,外面有一片更廣闊的天地在等著他。似乎想到了外面的各種好處,小胖子也在陸修肩頭跳了起來,時不時發出「咯吱咯吱」的傻笑聲。
「呵呵!走了!」
感覺到小胖子的激動,陸修不再遲疑,拿出幾天前向陳皮討要的地圖,向著錦城的方向邁步而去。
不到半分鍾,遼闊的荒蕪原野上,只看得到陸修一個細小的背影了。
陸修身後,礦場中央石塔之上,一個人影正盯著越行越遠的陸修,陽光照到人影滿是溝壑的蒼老臉龐上,定睛一看,此人不就是礦衛們所說「不在」的厲老嗎?
「我等著你回來!」厲老看著遠方,喃喃自語。
說著,厲老手里無聲無息出現了一塊暗黑色的令牌,令牌古朴神秘,上面布滿著讓人眼花繚亂的復雜紋路,其中更是隱隱透出一股恐怖到極致的氣息。
令牌的背面是一副模糊的圖畫,里面似乎有無窮景物,日月星辰,花鳥魚蟲,天地萬物,無所不容。而令牌的正面只有兩個仿佛天地自然生成的大字——神禁!
……
礦場西區一角,一個長相陰柔的白衣男子快步沖進一個巨大的石屋內。
「老大,陸修離開礦場了!」男子向屋內正前方的一人興奮的開口道。
那人聽到男子的匯報,緩緩轉過身來,只留一只眼睛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無比的笑容:「知道了!」
「老大,你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他,然後才將他殺死。」白衣男子站在那人身後,咬牙切齒道,眼睛中露出了仇恨的光芒。
「會的,白山!」那人大笑一聲,點頭應道。
「呵呵!」白山也獰笑起來,仿佛看到了陸修恐懼求饒,生不如死的樣子。
……
時間過得飛快,陸修已經在遼闊的荒野上走了兩個時辰。此刻,日頭剛剛升到最高處,正是一天的正午時分。
趕路的時間很是無聊,陸修悶了一路,一句話沒說,暗暗思量著今後的打算。而小胖子卻是走馬觀花,津津有味,時不時抬起小短腿四處指指點點。
「陸修,快看快看,那是什么東西?」突然,小胖子又發現了什么好玩的東西,自言自語道:「長得和我挺像的,不過它的耳朵比我長,還有一雙紅眼睛。」
陸修順著小胖子豬蹄指著的方向看去,那東西赫然就是……
「一只兔子罷了!」陸修搖搖頭,懶得理會小胖子。可小胖子卻好奇心大起,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居然對著那只野兔開口了:「喂!我叫小胖子,你叫什么?」
那只兔子似乎被小胖子的舉動嚇到了,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一雙紅眼睛死死盯著它前面那頭不停指手畫腳的——豬。
「哦哦哦!對了,陸修剛才說你是兔子,你是不是叫『兔子』啊?」突然,小胖子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搖著腦袋大叫道,「你肯定叫兔子,我小胖子果然是天地間最聰明的生物,哈哈哈哈!」
說完,小胖子得意的大笑起來,全然沒有發現他面前的那只兔子已經嚇得逃之夭夭了。
「……」
陸修無語的走過去,將還在大笑的小胖子拎了起來,正准備說幾句話,卻沒料到小胖子的笑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