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泛泛之輩(二)(1 / 2)

上位 奈菲爾 1678 字 2023-03-14

西山。

醫生已等候多時。

秦諗回來看到,受寵若驚。家庭醫生給她做全面檢查,一邊調侃她:「我以為是個了不得的美人兒,還真出乎我意料。」

她不說話。

「生氣了?」

「沒。」

「其實你還是很好看。我說你怎么跟他?他可是出了名的不好伺候。」

秦諗笑了下,掩飾心里的惶惶不安。

「我看你挺實在,我悄悄告訴你,他那個人……要認真對誰好也是極好的。那個晚上是你跟他去金碧輝煌的吧,聽說他為一個女的和姓周的又杠上了。知道姓周的什么人嗎?」

「周……會找他麻煩嗎?」

家庭醫生痞痞地看著她,「也不在乎多你這一茬,沒有這次也有下次。不過你真能耐,這半年他換了多少撥人,沒一撥能把他家里那個招回來,你這一上陣……」

秦諗滿臉緋色:「你的職業不是醫生吧?」

醫生微囧,撓撓頭,哈哈笑起來:「你比我想的還要有趣。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藍時的堂哥藍關。」

秦諗一張小臉頓時失去血色,白得像窗外柔絨的雪景。

藍關也知自己玩笑開大了。一張不大的臉,柔順如錦帛,她的臉擋在陰影里,多了份楚楚可憐的味道。他抬手抵著唇輕輕咳了聲:「不好意思,你別介意。」

秦諗不知他懷揣著怎樣一種心思,她累得只想好好睡一覺。

藍關給她調理食譜,帶著他的裝備離開。

藍關走沒多久,秦諗覺得頭暈,晚飯也沒吃就睡下了。也不知什么時間,床前人影晃動。她嫌刺眼,不滿的咕噥。一雙大手按著她額頭,很沉很重。她歪了歪脖子,那雙手生了根似的她往哪兒挪他就往哪兒貼。

還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說:「可能是今天受寒了,還是讓藍關過來看一下。」

另一個說:「去我的酒窖找一瓶白酒,純度要高。」

「你要干什么?」

「我記得小時候我發燒,奶奶都用這個土方法。」

模模糊糊地有人扶她起來喂水,又苦又澀,更遭罪的是也不知用什么法子懲治她,心肺都要絞了出去。她痛得哇哇大叫,哭得枕頭濕透了,抽走了一個,她還抽鼻子繼續哭。

後來,終於不折騰她了,她還哭。

被吵得煩了,藍時擰著眉,真想掐死她一了百了。看著小小的她,臉小的只有巴掌大,眼睛紅紅腫腫的,吸著鼻子可憐至極。他很想狠下心腸不管她死活,一聲招呼不打竟給他跑去滑雪場,就她那三腳貓功夫,不被撞傷也會摔傷。不顧及自己,就不曉得顧及肚子嗎,萬一有了他的孩子……

想到這個可能,一陣氣血往上翻涌。

他氣得不想來看她的,打發藍關來,也是想著借著藍關敲打敲打她的性子。別看平日對他唯唯諾諾,鬼主意還不知道多少。那些他都不管,既然把自己賣給他就得乖乖兒遵守他的規則。

沒想還沒冷落她,大半夜就鬧病,害得大晚上從被窩爬起來。

想想真夠窩囊,童可可找他晦氣還鬧得沒完沒了,又來一個討債的。

床上的人扭了扭,哼哼地。

他不想理她,任由她自生自滅。看著她那樣,白天被撞飛出去,他都忘了思考。

嬌小的一個人兒,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他真好害怕。

經過復雜的思想斗爭,認命地坐床頭,拍拍她的臉。她好像被夢魘纏住了,擰著眉表情痛苦。

她嫩呼呼的手掌心擦破一塊,結了痂還是很紅腫。他掀被子,拉開褲管,膝蓋腫得饅頭似的。

她嚷著渴,藍時擰她小臉,恨恨地說:「不聽話不知道為什么還要管你。」

還是認命去給她倒水,伺候她半宿折騰得夠嗆。

秦諗醒來,全身每一寸都錐心的痛。她嗯嗯哼哼地,把沒睡多久的藍時吵醒。他睜眼,見她臉色潮紅散淡,翻身繼續睡。

看到藍時,秦諗挺驚訝的,她還以為昨晚做夢。

他怎么會來呢,管叔通知他嗎。他們又怎么知道她不舒服?

秦諗咬著指甲苦想,剛背對著她的藍時又翻過來,見她咬著指甲,毫不客氣扯下她手,「多大的人了,注意衛生。」

秦諗不說話,打算起來,下床還沒走兩步又被他攔腰扯回去。

驚動她身上的傷,痛得她□□。

他還不放手,重重地擰她腰肉,引來秦諗驚叫。

他表情恨恨的,「讓你安安分分呆家里不肯聽話,非得出去給人撞,怎么就沒把你撞傻。」

「痛……」

「還曉得痛?啊……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什么地方都敢闖。」

她痛得臉又泛起潮紅,抽著氣不敢吭聲。

他的力道他清楚,就沒對她用幾分力,看她痛得臉都紅了,罷手。心里還氣不過,細皮嫩肉,比童可可嬌柔不知多少。童可可撞了也就撞了,她皮糙。那個人不摔不長記性,還時時刻刻想把自己表妹塞給他。第一次醒來,發現她表妹脫光了躺在他邊上,那一刻他氣得把那個剝的干干凈凈的女人一腳踢下床。童可可也因為這件事和他大吵大鬧,他都冷處理。兩人鬧得最不可開交的時候,家里人不斷給他游說,童可可瘋了一樣想把她身邊的人塞給他,就為一個能繼承香火的血脈。

藍關還笑話他說他榮升傳宗接代的生產工具,惱的好幾天都不想見到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