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平凡的我們(四)(1 / 2)

上位 奈菲爾 2089 字 2023-03-14

唐文錦和池森結婚了,婚禮辦得很隆重,秦諗作為伴娘出席。藍時作為男方嘉賓出席,沒見到童可可,她有點奇怪。

藍時見到穿著細細的高跟鞋她,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心懷不滿。

秦諗偏過頭,看向台上那一對新人。

不知幾時,他來到身邊和她一起,注視著台上,淡淡地問:「羨慕?」

她不羨慕,只為朋友高興。

見她沉默不言,藍時又說:「有什么好羨慕的。」

「是啊,沒什么可羨慕的,每個人都會有這樣一天。」

「還生氣呢?」他問。

秦諗想,她生氣了。至於為什么生氣,她想更多的是氣自己抵抗不了他的誘惑。

「那就生氣了?」

秦諗喟嘆,心虛氣短地笑了下,掩飾心里淌動的不安,附和道:「你說得對,沒什么好生氣的。人貴在認清現實,不要做不切實際的夢。」

「你認清了?」

秦諗再次不言語。

默默注視台上幸福的新人,喃喃說:「總會認清的。」

「課程很繁重?」

「還好,還能應對。」默了默,忍不住問:「還要繼續下去嗎。」

「得了錢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別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夢,沒這個本事就好好給我呆著,我這里不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揮揮手就能走的。」

她苦笑,沒錢沒辦法任性。

她問:「她還好吧。」

藍時還有點愣怔,好半天才反應她指誰,有點哭笑不得:「人家好不好我怎么知道。」

她不是你心尖上那個人嗎。這句話被理智鎮壓下去,微低著頭。

藍時懶懶地看著她,胸口憋得煩悶,把把頭發說:「結束了打我電話。」

秦諗心想打他電話?好讓所有人知道她是他養著的那個女人?

「聽到沒有。」

秦諗敷衍他:「聽到了。」

藍時又等了半天,她都不曾看向他。他想腦子抽了才來找不愉快,也不啰嗦,抬腳就走。

待他走了,她才松氣。剛才還真害怕他會當場翻臉。

婚宴現場呆了一個多小時,藍時打電話來叫她走。秦諗去跟文錦告別,文錦忙著應酬賓客顧不得她,囑咐她主意安全。

走出酒店,冷風一吹,腦子清醒了不少。

藍時的車開出來,她做賊心虛似地貓著腰坐上去,深怕被人看見一樣。

藍時嗤了一聲:「掩耳盜鈴有用嗎。」

「你就不怕她看見?」

「你怕了?」

秦諗說:「我當然怕,其實有一種可以不用非得那樣就可以,你知道吧,我是說這樣一來……」

他打斷她的話:「試管?你應該知道,我更希望有感情的進行交流。」

秦諗苦笑,再痛再苦也不及愛上他痛苦。

藍時深深凝睇她,沒答應也沒否決。秦諗忐忑,他怎么想,不會認為她拿喬吧。她不敢深入這個話題,人家是債主是老大,他說一她不能說二。

自個兒糾結,又想通了,他都不擔心,她又何必去擔負起道德枷鎖。

這個晚上,他動作還算溫柔。秦諗都懷疑他是不是中邪了。

甚至,他還問起她對未來的計劃。

秦諗遲疑了一下說:「我喜歡澳洲,如果有機會,我會考慮。」

「嗯。」

「如果……我說如果,我們……」

他披著睡袍,靠著床頭,「秦諗……」

「什么?」

他笑著搖頭,問什么,問她當時有第三種選擇,她還會不會選這一條路?不會吧。

「你愛上我怎么辦?」他問。

秦諗翻身,背對著他:「愛能當飯吃嗎。」

藍時磨牙,心想半個月不見脾氣見長啊。他問:「你有更好的選擇?」

「沒有,可我們什么關系?人勝在有自知自明。你放心,即便愛上你,也是我的事。該我的我會一分不少,不該的,我也絕不奢望。」

第一次正義言辭的表明立場,也許會惹怒他。她想無所謂了,最好一怒之下一拍兩散,那樣也不是她毀約再先。他沒有,垂著眸看著她。

如芒在背,她蜷縮著。

許久,他問:「你很想結束這種關系?」

她閉眼,豁出去吧。幾乎拼盡所有力氣:「是,我很想。」

他忽然就笑了,笑她幼稚,笑她異想天開:「你拿了我的錢想走門兒也沒有。秦諗,沒我的准許,你走不出去,信不信?」

信……

「所以……」他俯身,溫柔低語:「別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夢,有些事想一想也就算了,別自尋死路。」

「不會。」

「不會最好。」他意味深長道。

秦諗絕望,那個人回來了,為什么還要和她這樣,因為拿了他的錢?

「我很小氣,有些事你最好保證瞞得住我,不然就不要去蹚渾水,你沒左右逢源的本事。」

他還說對了,她的確沒本事。有本事會委曲求全?想起曾經和唐文錦討論愛情和婚姻,文錦說如果池森背著她亂搞,她立馬甩了。她說,愛乞丐也不會愛上一個有婦之夫。實現卻是,唐文錦愛得委曲求全,她淪落至此已屬於無奈,明知道他有妻子還忍不住心動。她得有多賤。

想起這些,人生都灰暗了。

她問:「藍時,以後我不在了,你會對孩子很好的對不對?」

「當然。」

「哦。」

「你舍得?」藍時都快要鄙視自己了,這算什么,試探?

「也許舍得吧。」

「我不會告訴她,她媽媽是個膽小鬼。」

「無所謂。」

既然有所謂不能改變,只能抱著無所謂的態度苟且殘喘。

半夜,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秦諗再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煩悶不已。

電話是認識的酒吧哥們打來的,說童可可喝醉了,好像還嗑葯了,叫他去領人。

藍時沒回話,直接掛了電話,又盯著秦諗熟睡的面孔看了很久,竟有些恍惚。

車停止酒吧外,疲倦四面八方襲來。深吸氣,踏進酒吧,朋友迎來:「我勸不動她。」

「她和誰在一起?」

朋友看著他,欲言又止。

「說吧。」

「周至,那丫太不是人了。」

藍時愣了一下。

朋友理解錯誤,以為他要揍人,拉著他安撫:「那丫的就那德行,你千萬別動肝火,他們也就喝喝酒,葯也不是他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