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森笑著點她額頭:「蠢了吧,家里的他敢用?」
「不會是諗諗出事了吧。」唐文錦差點跳起來,池森按住她肩膀,無奈:「你總這樣迷迷糊糊的,秦諗能出什么事?她比你會照顧自己。」
「可……」
「這事你就別管了也別問秦諗,免得她尷尬。」
唐文錦慢慢回過味來,如果秦諗懷孕,以後該怎么辦?藍時會不會給她名分?
池森揉揉她腦門:「天塌不下來,你想也沒用。」
是啊,想也沒用,唐文錦沮喪。她氣餒:「趕緊過去,幫我探探情況。」
池森勾著她下巴笑道:「想一個。」
唐文錦紅著臉擋著他的嘴:「不要臉。」
「要臉做什么?」看著她含羞,池森心盪神搖,低頭吻去。
有一段時間沒親熱了,唐文錦忍不住呻/吟出聲。池森隱忍地抱起她:「卧室去。」
唐文錦腦袋暈乎乎地仍不忘提醒:「你還要出門。」
「不去了。」他聲音嘶啞,喘著粗氣。
「可……」
「別說話。」
「孩子……」
「我問過醫生,可以的。」
唐文錦干脆閉上眼,這個人到底有多不要臉啊,不過天天躺在身邊又不能用也為難他了。
藍時到了約定地,普通的茶座。迎賓領他進去,秦如是站起來,緊張地看著他:「我以為你不會來。」
藍時脫下外套坐下:「你不是說有事?」
見他進來的激動心情陡然冷卻,他分得還真清楚。她嘆氣:「我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你知道的。」
「嗯。」
「他身體不太好,需要手術,但是我配型不成功。」
藍時看了她一眼:「我也不是醫生,更無能為力了。」
「其實我只是想……總之呢……」秦如是難以啟口,掂量藍時肯不肯幫忙:「其實秦諗和我是有關系的,他親生父親是我繼父。」
藍時皺眉,沒想秦院長是秦諗的親生父親。她家出了那樣的事,也不去找秦先生,關系可想而知,那天她失魂落魄也能解釋清楚了。
秦如是又說:「我知道她不願意,可生命攸關總不能見死不救對不對?」
「她確實該這樣。」
秦如是不敢置信看著藍時,不敢相信他會說這種話。她以為不管兩人關系怎樣,他至少會看在往日情分上給她一個面子。
「別這樣看著我,我們都不是偉人,能護著的也就身邊最親近的那幾個。」
「那也是她弟弟啊。」
「弟弟?」藍時感到荒謬,想必沒有這個病,他們父女一輩子也不會來往吧。他冷冷地笑:「弟弟又怎樣?她沒這個義務。」
對她真上心啊,秦如是的心一點點沉落。大家都議論紛紛,他離婚是為了她,誰又知道她背負這個罪名背後的委屈。她凝注他,呵呵地笑起來。
藍時冷冷地看著她。
「她有那么好嗎。」
「她……有什么可比的。」
秦如是寧可自己愚蠢,也不要悟出他的言外之意,苦笑:「沒可比性嗎。」
早該知道的,能讓裴紹元一直記住的女孩又怎會平庸,是她自己太自視清高,轉身的是她,又怎有臉祈禱他還能待她如初。她終於明白時過境遷,再也回不去了。
她放棄掙扎:「我只是希望你能幫幫我,就這一次,最後一次。」
「我不是她。」
「幫我……」秦如是急切:「捎句話也不成嗎。」
藍時不搭腔,秦如是眼中僅有的光亮淡了下去。
沒了,什么也沒了。
秦如是仰頭,不甘嗎,有的,死心了吧。
她慢慢站起身:「我知道了。」
藍時看著她青蒼的臉色想說點什么。
「對不起,打擾了。」
「是有點呢。」他說。
扎在心上的那把刀又深了一點,秦如是幾乎想立馬逃出去,再也不要相見了。她舍不得,哪怕能多呆一刻,一刻就好。
自作虐啊,秦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