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衰透了,先丟手機,又丟錢夾。
要不是這里有高中同學,吃飯都成問題。
同學借她五千塊,秦諗苦惱補辦各類證件,猶豫了很久才下定決定和唐文錦通電話。
接到久違的電話,唐文錦氣得吐血,翻來覆去罵她沒良心。
唐文錦罵累了才說:「江承找你找瘋了。」
「哦。」
「哦是什么意思?」
「我最近,算了,沒事,我就是想說我挺好的,再見。」
秦諗用公話打的,掛了電話。她站在街頭,三月的北京很冷。
想了想,試著撥打自己的號碼。
原本不報希望的,沒想竟然接通了。
那邊沒人說話,秦諗小心翼翼地『喂』了一聲沒人回答。她又問是不是撿到她手機?對方依然不出聲,甚至還掛了電話。
秦諗郁悶得想吐血,真太背了。
又打了幾次,接了,但沒人出聲。
秦諗挫敗,忍痛買了部手機,又去辦了張卡。
工作找了一周,秦諗沮喪極了,走在寒冷的街頭,涌動的陌生人頭。
她……想家了,想朋友了。
這天下午,接到一個招聘電話,對方讓她明天早上去面試。
秦諗回憶了下,沒記得自己有投簡歷。
對方解釋說他們搜到的,看了她的簡歷,很符合他們的要求。
她有相關經歷,也曾給幾家雜志社提供畫稿,面試很順利。對方唯一刁難她的話題便是問她為什么要做北漂族,以她的資歷留在畢業的城市發展會更好。
她問可以拒絕回答?
面試她的主考官笑了笑:「當然。」
「謝謝。」
主考官問她什么時候能到崗,她想了想,說三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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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江承從天而降,出現在她工作的地方。同事說有帥哥找她,她還說找錯了,肯定錯了。在北京,除了公司的同事,就是高中同學,同學最近去日本出差。
同事說真的,沒騙你,指名道姓找你呢,絕對的帥哥。
聽了同事的形容,她扔下手頭工作跑出去。
會客廳。
江承站起來,笑如春風。
「江承,你怎么?」
江承看著她不說話。
秦諗被他看得不自在,笑了笑:「想喝什么?」
「秦諗,我喜歡你,你呢,你喜歡我嗎。」
完全沒想他會跑來告白,秦諗呆了下。
江承憋著氣,心想跑了幾千里不是為了等她的拒絕。他也不信她看不清楚,藍時不適合她,他們不會有結果。
半晌,秦諗反應過來,故作輕松:「你是我朋友,討厭你的話似乎很虛偽。」
「我的意思是……」
「你怎么來北京了?」幾乎不敢聽下去。江承都知道她在這里,那個人也該知道吧。她還想過假如有機會再相逢,他會不會怪她不辭而別。現在看來,她是對的。
「工作,對,工作。」她倉皇逃避,江承也不敢逼得太緊:「北京有項目,我被外放了。」
秦諗當然不信他的說辭,不過能岔開話題,怎樣都好。
兩人沉默一陣,江承抱怨:「你怎么一聲不響就跑來北京了啊,害我們擔心。」
「走得急,沒來得及打招呼。」
她不願深談,江承也不勉強,又問她:「幾點下班啊。」
「六點。」
「那你幾點上班啊。」
「九點,怎么了?」
「朝九晚五啊,真好。」
秦諗深深無語。
「下班我們吃飯吧,想吃什么?」
「今晚我要加班。」
江承失望,把玩著手機:「手機號碼總能給我吧。」
「江少生氣了?」秦諗開玩笑,順便報了號碼。
江承嘴硬不肯承認:「怎么可能,我是那種人嗎。」
死鴨子嘴硬。秦諗抿唇,要笑不笑。
江承不滿意了,嚷嚷道:「你那什么表情啊。」
「沒,要不你也回去做你的項目,我也回去繼續我的工作?」
江承心不甘情不願,心想不急於一時,點頭答應:「好吧,晚上可以給你電話吧?」
「你都不忙的嗎。」
江承賭氣走了,秦諗回到工位,同事圍過來八卦。秦諗說同學,同事問他有沒有女朋友。秦諗啪啦啪啦敲打鍵盤的手微微一抖,「怎么,看上人家了?」
「帥哥呀,看他那身行頭,非富即貴。你說女人這一輩子圖啥?不就圖嫁個好老公嗎。」
「或許吧。」
「他有沒有啊。」
「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不會你自己想私藏著吧。」
秦諗笑了笑,總監來催她稿件,同事才訕訕回工位。
下班,江承居然在他們辦公樓下。看到她下下來,他解釋說:「下午在這附近,所以想著你應該下班了。」
「江同學做什么項目啊,我也想做了。」
江承撓頭:「就是……你又笑話我。」
「哪敢啊。」
「你今晚還要趕圖稿嗎。」
「嗯,江同學要幫我?」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吧,多麻煩呀。」
「反正我也無所事事。」
秦諗帶他去吃快餐,點餐了才想起江少爺應該吃不習慣。
她問:「要不我們去吃炒菜吧。」
「不用,我聽我同學提起過,這家連鎖店做得很好。我們就吃這個。」
「可……」
江承有點不高興,在她眼里,他就這樣一挑三練四的工子哥兒?因為有情緒,不知不覺帶出:「我們點菜。」
秦諗也不知他生哪門子氣,也沒去深思這個問題。
吃飯的時候,江承問她工作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