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我突然怔住,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暗暗祈禱他沒聽清楚。
可是他卻聽見了,不光聽見,還諷刺的笑了,「清塵?碧草凌古廟,清塵鎖秋窗。這個更不好?怎么?你喜歡?」
「不……」我輕喊出聲,「臣妾不喜歡,只是隨口一說。」
他目光幽深得看著我,不再說話,手下微微用力,將我從床上提起來,另一支手出終於抽了出來,我長長呼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他將我提到近前,冷笑著道:「不管你有什么秘密,朕都會將它挖出來。」
「臣妾……沒有秘密。」我被他提在手上,語聲淡漠的道。
夏侯君曜放開我,轉了話題,道:「技藝學得怎么樣了?聽說是由易子昭親自教的?」
我心里一陣惡心,明明是他指派的,「是,易公子親自傳授,比伶伎們教得要好些。」
「看來你對他很滿意?」他不無諷刺的道,妖冶的眸子定定的望著頭頂那片火紅的影子,帳幔上垂下長長的瓔珞流蘇。
我一時無語,沒有接話,說什么都是錯的,不如不說。
「朕給你送去的那個宮女你還滿意嗎?」他停了片刻,轉言道。
「很滿意,碧月是個懂事老練的宮女。」我小聲的道,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提到碧月。
夏侯君曜微微一怔,轉眸看著我,像是很吃驚,「碧月在你那里?」
看他這樣詫異,應該指的不是碧月,可是碧月明明說她從前是侍候皇上的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並沒有將這些說出來,只道:「對,她在臣妾那里,皇上指的不是她嗎?」
他沉思了一會,對我擺擺手,「下去罷。」
他會這么輕易的放過我?我不明所以,只得躬身退出,如獲大赦,再不願在里面多呆一秒鍾。
看著那抹倉皇逃離的身影,夏侯君曜突然笑了,喃喃的道:「清塵——」
「來人……」他輕喚。
紗幔後頭消沒聲息的出現一個鬼魅般的黑色身影,躬身立在床邊,「皇上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