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輕笑,「那不然……也叫你賤人嗎?」
「你……竟然侮辱本宮?簡直反了,蕭衛尉你把門打開……」
「對不起娘娘。」
蕭衛尉低下頭道,皇後娘娘氣得臉上慘白,叫囂著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本宮這么說話?」
我冷笑一聲,「皇後娘娘身份高貴,就該自重,出口傷人可不是大家風范,聽說你父皇十分重教養。」
「住口,你竟敢提本宮的父皇,你可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想憑白被你侮辱。」我冷冷的道,仰頭看著窗縫中透過來的幾點陽光,伸出手去,沐浴著陽光的味道,十分舒心。
皇後娘娘先前辱罵帶來的煩燥也一掃而光,想想,我何必動怒,這種情況決不是第一次碰到,只是因為時間隔了太久,讓我有些恍惚罷了。
是呀……
恍惚……
太後娘娘這層身份便注定了我生命中再不會有愛情,於是女人間的爭斗也從此離我遠去,我不去注意那些,整日與奏折打交道,時間久了,連我自己都忘了自己還是個女人,直到昨晚。昨晚……
狂風暴雨般的掠奪背後,讓人難以啟齒,更羞於面對的是……我居然十分享受,內心有一種竊喜。
這是敗亂道德罷?不知羞恥罷?我想是的。
我深深嘆息一聲,聽外頭皇後娘娘冷笑著道:「侮辱?呵,本宮教訓你兩句居然還敢還嘴?說本宮侮辱你?如果不是有皇上吩咐不准人進去,本宮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什么才是侮辱。」
我冷笑著,不接話。
她站了一會,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你怎么不說話?」
「還說什么呢?我出不去你進不來,我們這樣爭吵有什么意思呢?不如你去求皇上將我趕出去,趕得遠遠的。」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敢諷刺本宮?」
「我完全沒有那個意思。」
「你明知道你是皇上的重犯,他怎么可能放你走?」
我這才輕笑出聲,轉過身道:「算你還有些聰明,告訴你,哀家不想待在這里,如果你真有本事讓他放我走,我會重金謝你,但是如果……他堅持讓我留下的話,那你也記住,那不是哀家的本意,再見面,如果再聽到從你口中說出賤人二字,就別怪哀家不客氣。」
她冷笑,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哈哈哈,真有意思,居然敢教訓本宮……」
她說到這里突然停下,像是想起了什么道:「你剛才說什么,哀家?你是……」
皇後娘娘身邊的宮女在旁插話道:「聽說皇上前幾個月去了天朝,現在天朝如風中殘燭一般,太後娘娘也失蹤了,或許她就是天朝的那個孝文太後。」
「哦?就是那個被世人稱為妖孽的孝文太後?」皇後娘娘睜大眼。
宮女道:「是啊,她的美貌被人傳得神乎奇神,或許正是她呢?」
聽著她們一言一語,我緩身坐到椅子上,一言不發,只是微微笑著。
皇後娘娘想了想,問道:「你是孝文太後?」
我冷笑著不說話,她在外面急了,再次問道:「本宮問你話你聽見沒有。」
「沒有。」我冷聲道,轉身看向門口,「皇後娘娘看來也不怎么樣嘛?皇上的去向,朝中這么重大的事怎么你一點都不知情?呵……」
我的輕笑惹惱了她,皇後氣得聲音顫抖的道:「住口,你以為你是太後就可以妄自諷刺本宮嗎?告訴你,就算你身份再高現在也不過是只落難了的人,你沒聽說過那句話嗎?落難的鳳凰不如雞。」
「那皇後娘娘就是雞嘍。」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輕笑著道:「還是別在這里自取其辱了,有這功夫不如多去哄哄皇上,讓他別再來煩我,或者,如果你真有能耐就讓他放走我啊!不然……你這後宮往後會不得安生的。」
「你別嚇唬我,你就算美貌能怎么樣?還不是一個已經嫁過幾個男人的破鞋,皇上就算對你有情也只不過是一時新鮮,宮里有多少身子干凈又多姿的少女,愛她們還愛不過來,看看你現在待在冷宮就知道了。」
我冷笑不語,抬頭看著她所說的冷宮,也確實如此,我現在住的地方是不能和從前相比,但是住在哪里有什么關系呢?
只是這些話,我是不會告訴這位蘭陵皇後的,因國冥冥中,我也分明感覺到了易子昭對我的轉變,我已從他眼睛里看不出愛來,連一絲殘留的情感都沒有,他現在對我,恐怕是只有恨了。
恨入骨髓。
「不管我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總之日後如果出了事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冷冷的道,閉了眸,不想再跟她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