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里的生活是很平靜的，但也不是一波死水，雲家總是有朗朗的讀書聲，雲仲全一下子收了十個學生，雲仲全是挑著收的，品行好有資質為人勤奮的就收。

庄子後面是一個名叫衡山的小山，每天都有一股清泉留下來，雲珞很喜歡院子後面，泉水流下來，在庄子後院就形成了一個小譚，潭邊上有一塊石頭，雲珞喜歡讓她大哥或者二哥抱她來這邊玩，他們讀書，她就聽他們讀書。

「二哥，你背錯了，不是苟敬，是旬敬。」雲珞說道。

雲澤：「噢……」不對呀，」沅沅，你怎么知道二哥背錯了？」

雲珞賞了他一個大白眼，「你笨啊，你都背了那么多遍，我就會了。」

雲毅放下書，摸了摸雲珞的小發髻，問道：「第一句是什么。」

雲珞如實回答了，也不是說想做女才人，就想著不要再這樣裝小孩子了。

「看來我們家沅沅是比一般孩子要聰明了。」雲毅冷靜地說，他本身就是早慧，他覺

得這並沒有什么，沅沅本來就比一般的孩子要乖。

「大哥，不如我們給沅沅啟蒙吧！」雲澤覺得妹妹既然這么聰明就早點讓她啟蒙唄。

雲毅說：「沅沅是女孩子，沒必要那么早啟蒙，她如果自己想，自然會自己看自己找，等一下跟阿爹說一下吧！」

雲仲全聽大兒子說了，抱著小女兒，親昵地問：「沅沅，想不想和阿爹一起讀書啊？」

「和大哥二哥三哥還有盛哥兒一起嗎？」

「對啊，沅沅想嗎？」雲仲全對女兒總是有無限的耐心，當初兒子讀書的時候可沒這么耐心，男孩子嘛要窮養，要嚴格，女孩子嘛就要嬌慣一點。

雲珞說：「想！」

「好嘞，」雲仲全親了親女兒的粉臉，「爹爹先教沅沅寫自己的名字好不好？」

雲澤說：「阿爹，我也會啊，我來教沅沅寫好了。」

雲仲全嫌棄地說：「你的字練練好再來，自己讀書去。\」

雲毅按住弟弟，你還不明白嗎，阿爹這是要自己給沅沅啟蒙的。

雲珞說：「阿爹，沅沅會，沅沅自己會。」

「沅沅怎么會的啊？」雲仲全哄道。

「沅沅真的會，大哥二哥寫給沅沅看過，沅沅寫給阿爹看。」雲珞睜著大大的眼睛，不屈不撓。

雲仲全把手遞給雲珞，「來，沅沅寫在阿爹手上。」

雲珞就用手一筆一劃地寫在雲仲全手上。

雲仲全手沒收回，看著仰著頭看他的女兒，既有驚喜又覺得惋惜。

「沅沅居然會！」雲澤看著她的比劃，的確是雲珞兩個字。

雲毅也覺得雲珞的聰明勁似乎比他們更甚，他們三個兄弟啟蒙算是很早的，而沅沅在沒有人教她的情況下，就看著他們玩笑般地寫給她看，就記住了，這種記憶力，少有。「阿爹，沅沅真是少有的聰慧。」

「慧極必傷，阿毅，你是頂聰明的，可你看沅沅，你四歲的時候雖然也聰明，但絕對不會寫自己的名字，而且你們沒有專門教沅沅吧。這太聰明了也並不是好事，只可惜了沅沅不是男孩子。你們日後不要隨便亂傳。」雲仲全並不希望他女兒是什么才女，古今才女有幾個是有好歸宿的。

雲毅問道：「那沅沅的啟蒙呢？」

「既然是要的，她願意學就讓她學，只要這名聲不出去便可，才女並不是那么好做的。」

雲毅和雲澤點點頭，「阿娘......」

「我來和她說好了，你們回去讀書吧，從今天起，每天沅沅跟我一個時辰（兩個小時）。」

雲仲全先教雲珞《三字經》，雲珞跟著他讀了幾遍，然後有些磕磕絆絆背了一半，「阿爹，沅沅不會了。」

雲仲全安慰道：「沅沅真聰明，你大哥這么大的時候還不會三字經呢！」這個聰明勁也不知道像誰。

「真的嗎？」雲珞仰頭，她老爹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