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2 / 2)

盛五爺讓小廝扶著過來,「這又是哪個啊?」

雲澤看著盛五爺熟悉的臉龐,心里明了,說:「原來是五舅舅啊。」

盛五爺瞪大眼睛似乎想認清楚他,小廝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盛五爺恍然大悟:「原來是外甥啊,怎么我大姐和大姐夫也在這兒吃飯?」

掌櫃的一見是認識的就好辦了。

「爹剛考完秋闈,我們一家來這兒吃一頓,就碰巧見到了舅舅。」雲澤也沒明什么,到讓盛五爺有些尷尬。

盛五爺摸了摸袖子,一點錢銀也沒了,估計剛才打賞完了,「平安,拿點銀子出來,沒看到表少爺來了嗎?」

小廝皺著臉,低聲說:「爺,銀子都被你打賞完了。」

「你出來就帶這么點銀子啊!真是。」盛五爺被落了面子。

雲澤也明白他這些舅舅的德行,不願多糾纏,說:「舅舅客氣了,雲澤已經大了。爹娘還在上面等我,外甥先走一步。」

盛五爺卻道:「大姐大姐夫在,理應拜會一下,平安,扶我去。」

雲澤想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澤哥兒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雲澤剛才擋椅子的手臂有些抬不起來,忍著說:「碰上了五舅舅,在後面呢。」

說著盛五爺滿身酒氣地起來了,「大姐,大姐夫,聽說你們也來這兒吃飯啊,弟弟來拜會一下。」

雲仲全立即讓雲祁讓出張凳子,「哪里,五弟客氣了。」

盛氏皺了皺眉,她本身就和下面的弟弟妹妹們不是很親,對於這個繼母所生的五弟,這么大年紀了還沒有功名在身,卻一天到晚鬼混,盛夫人也是疼他,就隨他去了。盛氏卻不大看得慣。

盛五爺剛沒聊幾句,就問:「姐夫身上可帶了銀子,弟弟今天出門沒帶夠錢,掌櫃不給賒賬,還望姐姐姐夫周濟一番,弟弟來日奉還。」

盛氏搶在雲仲全之前開口說:「彩蝶,你配五舅爺下去填個單,五弟還是早點回家的好,省的母親和祖母擔心。」

「外面還有朋友等著,多謝姐姐姐夫了,姐姐姐夫就給我五十兩我自己下去便是了。」

盛氏關懷地說:「你喝的有點醉了,還是讓彩蝶陪你下去吧。」

彩蝶已經率先下去了,盛五爺也只能跟著下去。

關上包廂的門,盛氏眉頭緊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兄弟幾個都是這樣的。」

「算了,總歸也沒什么交情了,唉,好在也不來往。」這樣的舅兄誰吃得消。

「可惜我大哥不在,若是我大哥在,定是不會這樣......」盛氏想起早年失蹤的大哥,心里就苦,當年她大哥已經十六了,秀才功名,求親的姑娘都要踏破門檻了,誰知道居然在去祭祖的路上遇上土匪,失蹤了,可是連屍體都找不到。

雲仲全不願意妻子過多哀傷,「好了好了,也這么多年了,這些年你也沒少給你大哥燒紙錢。」

已經失蹤這么多年了,早就被認定去世了。

「雲澤,你的手臂怎么了?」雲毅立即就發現了雲毅的不對頭。

雲珞看到雲澤微微露出的一截手臂有些青腫,「二哥,你的手腫了。」

「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如廁嗎?」盛氏著急地走過來,撩開他的手臂,手臂上有一大塊淤青。

雲澤疼得直冒冷汗,只是一直忍到現在,說了剛才的經過。

盛氏更是大怒:「早知道不給他還債了!這等弟弟不要也罷,哪有把自己外甥打傷了半句話也沒有的舅舅。」

雲仲全拍了拍桌子,「咱們先去醫館,澤哥兒手臂不要抬,也不知有沒有傷到骨頭,你年紀還小,骨頭沒有那么結實。」

雲珞含著淚說:「二哥,沅沅給你呼呼,不痛。」好討厭外祖一家怎么辦。

雲澤有一瞬間也想淚奔了,摸了摸雲珞的小包子頭,「沒事,二哥現在不是那么疼了。」

臉上還是有些虛汗,盛氏給他擦了擦,心疼地說:「澤哥兒,你干嘛忍著啊,怎么不和阿爹阿娘說,他干了這樣的好事情還敢和我們要錢,看我不饒了他!」

雲澤笑了笑,「沒事的,總歸不能鬧僵了,這樣阿娘你會難做的。」畢竟阿娘還是盛家的出嫁女。

一句話就讓盛氏紅了眼眶,什么盛家啊,還沒她阿澤的一個頭發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