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2 / 2)

「我不。」雲珞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雲澤都要替她可惜了,憑地位當然宋閣老大,名聲兩個人不相上下,但論在文壇的地位還是林則大。

「為什么?」

雲珞翻了個白眼:「我干嘛拜你為師?你缺徒弟嗎,我大哥二哥還有謝師兄都很好啊!」

林則老頑童一樣地往雲珞邊上一坐,「他們年紀不大,就跟個小老頭似的,太沒勁了,你個女娃娃倒是對我胃口,誒,你知不知道我很少收徒弟啊,我才收過三個徒弟,要是收了你,你就是第一個女徒弟,你知不知道啊?」

「知道啊,但和我有什么關系,當你女徒弟有什么好處,我又不考功名,要名氣來干什么,名氣可以吃嗎?」

林則一時也語塞了,他都不屑這個名氣,這女娃娃也真懂,就更合他胃口了。「誒,我寫幾個字給你看,保准寫得比宋清松寫得好,跟著我,我教你作詩。」

雲毅和謝顯都想替她答應了,林則做的詩家喻戶曉,被他教,至少你科舉的時候不用擔心詩詞這一塊!

「我不考科舉,作詩也沒有人欣賞啊,人家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她又沒想做什么才女,琴棋書畫,吟詩作詞樣樣精通,多累啊,在古代當個米蟲多好。

「都是屁話,你父母告訴你的?都說腹有詩書氣自華,女孩子當然也要讀書,我好好說說他們,我跟你說啊,女娃娃,你靈性很足,跟著我學,肯定學得好......」林則不死心,這么有趣的女娃娃,要是把她搶過來,看宋清松是什么樣子!林則想想就樂了。

雲珞為雲仲全和盛氏辯解道:「我爹娘才不會這么教我,我爹會教我詩書的,不用你。」

「你爹就一個小小的書院的院長,哪里比得上我?」林則瞪著小丫頭,小丫頭也忒不知好歹了。

「不來就是不來,哥,我們回去吧,後天我們派人來接您。」雲珞真是要被他煩哭了。

雲毅看著林則挫敗的表情,心里略為有點奇妙,這算是一層吃一層嗎,「真是抱歉了,居士,小妹年幼,多多見諒,後日麻煩居士了。」

林則揮手,「去,看著你們就心煩,後天我自己來,不用你們接,哼。」

回到家中幾個師兄們都在,都殷切地看著他們。

五個人都很累了,也沒用什么喜悅的表情。

「沒成嗎?算了吧,狂傲居士怎么可能答應呢,唉,咱們還有一天想想別的大儒吧!」陸循心底也有些失望,安撫道。

「對啊,師弟,這很正常。」

幾位師兄都紛紛出言安慰。

五個人都笑了,雲祁說:「我們請到狂傲居士了。」

雲仲全都詫異了,和盛氏對視一眼,「真的?怎么請到的?」

「好啊,你們五個人居然騙我們,裝出這副樣子來。」

「不厚道,虧我們還擔心呢!」

謝顯微笑,「我們可沒有說失敗了,是師兄們自己這么想的,」真是腹黑

五個人就講起了一天怎么和林則斗智斗勇的,也真是累翻了。

陸循說道:「沒想到還是小師妹厲害。」

雲澤惋惜地說:「居士還想收沅沅做徒弟,沅沅不肯。」

「此話當真?」雲仲全眼中迸發出驚喜,他這個年紀的正好是狂傲居士揚名之時,年少時對居士最為崇拜,「沅沅怎么沒同意。」

雲珞吐了吐舌頭,說:「我又不參加科舉,跟他學也沒用啊,而且,他認識宋閣老,估計是為了和閣老對著干,我不是和宋爺爺學的書法嘛,他認出來的。」

「那老頭跟個頑童似的,而且嘴巴特別壞,有什么好的。」雲祁直言不諱,那老頭可真是討厭。

雲仲全訓斥道:「雲祁,怎么能這么說呢,居士性格是狂傲一點,但作為晚輩,也要包容一下。」

「是。」

解決了事情,大家也能好好睡個安穩覺了。

京城京都書院。

「我的探子來報他們居然想請狂傲居士。」陳公子搖了搖扇子,嘴角不屑地揚起。

另一個公子端著酒杯,懶散地靠在椅子上,「痴人做夢,呵,狂傲居士都十幾年沒出來過了,會答應他們?」

「上次我祖父親自去請他連面都不露一個,就憑他們?好了,後天就看好戲吧,王學時和張儒那邊說好了嗎?」

陳公子說:「那自然,可惜李兆竟然抵死不從,不就是個小有名氣的御史,要不然他更合適。」

「現在的蠢人就是那么多,有了就好,其他的就不重要了。林敬庭同意參加嗎?」

「同意了,我花費了這么多功夫,有他參加,咱們京都就放心多了。」

謝老太爺手頓了頓,繼續寫,寫完之後,把宣紙放一邊,可惜暈開來了。

報告的人忍不住把頭低得更下了,六少爺可真不讓人省心,居然跟陳家那一圈都對上了。

「陳家?還有呢?」

「王家,楊家,都是曾今侮辱過六少爺的,您看......」

謝老太爺又重新寫好了一張,拎起來吹一吹,「小孩子之間的玩鬧罷了,不用管,不要出手就好,後天派幾個侍衛去。」

報信之人有些不敢置信,陳家可是慧妃的娘家,陳王的表弟啊!

謝老太爺依舊專心練字。

謝老爺放下茶盞,看著憂心忡忡的謝夫人,說道:「你就別瞎操心了,爹也沒有發話,而且就是年青人的比賽,不算什么。」

「怎么不算什么,要是和京城里的人都混不到一起,以後怎么辦啊?」謝夫人真是快愁死了,陳夫人她們對她的態度她是不在意,但兒子以後的前途怎么辦。

謝老爺搖了搖頭,「兒子自己比你清楚多了,早在三年前,他和書院里的那一派就不可能一起,更何況現在,本來就不是一個派別的。」

謝夫人總覺得在京城就應該搞好周圍的關系,晉州那邊的都是沒有勢力的,能有什么幫助,但公公和丈夫都不說什么,她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