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如他，在看到許雲珂和別的男人親密成那樣之後，竟也架不住變成了個青澀的毛頭小子，想著用最原始的方法讓別的男人都遠遠離開她。

他的許雲珂啊，是他的。

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完顏無暇以一種我沒聽錯吧的語氣回他「秦總裁，我聽不明白呢。」

「離她遠點。」難得耐心地又重復一句，秦少涵緊緊盯著完顏無暇又添道「不能給她幸福，就離她遠點。」

「我不能給她幸福？那么你就可以嗎？」完顏無暇原本泛著笑意的臉突然冷了下來，拳頭也猝不及防地落到了秦少涵的臉上，像是蓄了許久的力量一下子要爆發完一般，一拳又一拳，不分章分沒有分寸地往秦少涵身上打「你就可以嗎？這么多年你給了她什么？什么！」

躲過完顏無暇揮過來的拳頭，秦少涵冷著眸子開始還擊，很快重新占了上風，在完顏無暇的俊臉之上招呼了一下之後，低吼道「我給不了她什么，你又給得了她什么？你身有婚約，家族壓力，你快要結婚了怎么還敢跟她在一起？」

在東亞集團剛出現的時候，秦少涵就快速地將完顏無暇查了個底朝天。這也是為什么他明明跟許雲珂那么近他都不曾擔心的原因。因為他有婚約在身，他不可能再跟許雲珂在一起……

可事情依然不如他所料。

「有婚約又如何？有壓力又如何？我愛她！我願意放棄所有！」冷哼了兩聲，完顏無暇整個人像只八抓章魚一樣往秦少涵身上撲去，受力而倒，兩人扭打成一團。

秦少涵懂她嗎？愛她嗎？曾疼惜過她嗎？他不知道，他也並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愛她想疼她，如果她願意跟他走，他會願意放棄所有帶她走。

「誰准許的！誰准許的！」一時沒了言語，秦少涵反身將完顏無暇壓在身下，毫不客氣地在他臉上打了兩拳。

如果沒看到她跟完顏無暇在一起，他竟不知道他能心如刀割，若如死灰。

她為他下的情蠱無葯可救，一向標榜絕情絕愛，孤身一人的秦少涵竟也能如此狼狽地在愛里掙扎。

「不需要誰准許！」用盡力氣打了一拳在秦少涵臉上，完顏無暇緊皺著眉頭已然沒了一絲力氣，全身痛得要散了架一般。

暢快淋漓地打了一架，兩人並肩靠在沾滿灰塵的牆邊，臉上都是一塊青一塊紫的，身上臟兮兮的，看起來很是狼狽。

抬起酸痛的手將領帶抓松，秦少涵將頭靠在牆上重重吁了一口氣。

多少年了，他從不曾想過，他會再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一樣，揮拳動腳，絲毫不顧形象地跟人在大街上打成一團。

「離她……遠點。」喘了一口氣，秦少涵微垂下頭，卻依然不依不饒地重復著這一句話。

冷哼一聲，完顏無暇嘴角都被打破了，想說話卻疼得倒吸了一口氣「憑什么？我說過如果她願意，我會為她放棄所有……」

眸子有一絲迷離，卻又透著讓人不能忽視的堅定。

他願意的，只要她能跟他在一起。

「她不會願意的。」輕閉上眼睛，秦少涵努力想忘記她與完顏無暇那么親密地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