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逞強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看,你的袖子破了。」說出這么一句話之後,臉色蒼白的紅棕色長發少女嘴唇大張,暗紅色的鮮血夾雜著血塊噴灑在她面前的水泥面上。

在戰斗過程中因為大意而被劃破衣角的白發少年偏頭,他那身寬大的白色死霸裝的左手袖子破開了一個細細的小口。

「你是笨蛋嗎?」從戰斗模式脫離出來得少年看似毫不在意的說道,他右手還拽著黑刀刀柄上的長白布,手指微動,大刀就被他回收了,「嘛,對你來說已經做得很好了。」

腹部傳來痙攣一般的痛意,彌生忍不住將兩只破爛的手掌覆在傷口之上,彎起了腰。

即使如此,她依然用著強硬的話語反駁。

「你才是笨蛋!」滿是傷口的手掌摩擦著衣物,帶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癢,「不管怎么樣,都算我贏了。」

「嘭——」

「這樣可不算贏了我啊,」白發流氓的聲音帶著莫名的笑意,並且越來越近,「不過我玩得挺開心的,就讓你這么認為吧。」

黑影遮住了彌生眼前的光,她抬起頭,看到白發流氓居高臨下的動作,眉頭蹙了起來。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她忍受這么大的痛苦可不是為了和他這么正常的扯皮的好嗎?快將一切告訴她讓她好早點回去睡個好覺啊!

不遠處插|在水泥上的黑刀閃著點點亮光,朝下的刀鋒還殘留著彌生的血液,靜靜的往下流淌著。

「用不著這么著急。」白發少年猛地彎下腰,雙手按著彌生的肩膀,蒼白的臉突然靠近。

「不、不是吧……」彌生驚恐的睜大眼睛,仰著的頭沒來得及低下去,浸著血漬的雙唇就被刁住了,「混——」

混蛋啊啊啊啊啊!!!!

第三次啊啊啊啊!!!!

彌生的腦袋再一次炸開來了,可怕的熱氣順著通紅的臉頰一直延伸到脖頸,耳根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她反射性的想抬起手,但是肩膀卻被對方按住了,這才知道白毛禽獸按著她肩膀的意圖到底是什么。

禽獸!!!

白毛禽獸的舌頭不安分的往里鑽,冰涼柔軟得像個果凍。他也不在乎彌生嘴里的血塊,輕輕的掃了掃彌生的上腔,突然動作一頓,舌頭慢慢的退了出來。

「嘖,果然是笨蛋,才幾天就招惹了怨氣,」白毛禽獸的嘴角沾染了彌生的血,泛著紅色的靛色舌尖輕輕的掃了掃蒼白的唇,「沒辦法,就當免費服務吧。」

「你唔——」

憤怒的吐出幾個音節,彌生的嘴又被堵住了,剛散去不久的紅色又回歸到彌生臉上,而且有愈來愈紅的趨勢。

這個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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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以後,彌生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腦袋對准白毛禽獸的下巴撞了上去,掙脫的右手握拳猛地伸出,用可怕的速度揍上了白毛的腹部。

「你這個禽獸!」依然是紅著臉的彌生擦了擦紅腫的嘴唇,呼吸不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

被無辜(哈?)揍了一拳的白毛禽獸擦了擦沾血的嘴角,彌生的力度就跟撓癢似的,對白毛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他挑了挑眉,翹手環胸。

「哈,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啊,」他撇了撇嘴,露出頗為嫌棄的表情,「我是在好心救你,笨蛋。」

「什、什么?」

「自己看啊,蠢材,你身上的傷不都好了么。」

這么一說好像是啊……

彌生茫然的攤開雙手,白皙的掌心只余下未干的血漬,握緊時並沒有血肉翻滾的痛感,連腹部的傷也好了,無論怎么樣的大動作都可以完成。

「到底……怎么回事?」

她腦子里「嗡」了一聲,感覺之前自己的推想似乎都有些錯誤了。她一直以為突然出現的能力和「虛」有關,包括自己能修復傷口和物品的能力,甚至是在危險時來到這里的能力。

「你的體內分為兩種力量,」白毛禽獸難得有耐心的解釋起來,「一種是對虛和妖怪都頗具吸引力的未知力量,一種是我的靈力。」

彌生認真的聽著。

「第一種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斬月先生知道的比我更多;第二種就是『虛』的靈力,也就是我的靈力。你身上能夠治愈傷口的力量應該是根據我的力量轉化而成的,遇到危險時把你帶來這個地方的是第二種力量。」

「那……我沒遇到危險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白毛禽獸挑眉笑道:「你忘了么,我在你身上留下我的靈力,那種力量足夠被你體內的力量判斷為危險,所以當你失去意識或者在睡夢中之時,會被它帶到這里。」

「……」原來眼前這個禽獸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可以申請打死他嗎?

「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能拿到那個,」白毛禽獸微揚起下巴,纖長的手指指向彌生左手上的那條紅繩,「雖然對你來說確實沒什么用,不過它夾在兩種力量之間,偶爾也會擾亂兩種力量的氣場。」

彌生覺得自己有些危險,身體裝著三種力量的她真的不會爆體而亡嗎?還有……之前這個禽獸說的怨氣又是怎么一回事?

有問題就及時提出的彌生果斷是個好學的好孩子,她想到的是怨靈未來放置在她身上的怨氣,但是這又牽扯到其他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