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的特訓讓彌生一直臉色不好,面色如菜的少女在晨跑時都提不起精神來,半垂的眼眸半睡不醒,白皙臉上的黑眼圈十分的明顯。
明顯到山本武以為彌生又遭到了變態青音帶人的糾纏。
「不是啦,」扎著馬尾辮的紅棕色長發少女擺了擺手,苦笑著搖了搖頭,「只是這幾天沒睡好而已。」
的確是沒睡好,她沒有說謊,閉上眼睛失去意識的那刻就到了那個安靜得荒涼得地方,在白崎認真的指導下玩命的讓自己學會那種可怕的狂野式戰斗。不得不說,這樣的確有效果,但是真的很累人啊……
彌生覺得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不是適應就是操勞過度倒下吧。
……不,倒下就算了,還會被拖去訓練的。白崎那個變態簡直連休息時間都不給她留一點,實在喪心病狂!
「哈哈哈,這樣啊,」黑色刺蝟頭的少年依然這般爽朗,棕色的眼眸帶著十分的認真,「睡前泡腳能夠幫助快速入睡哦,也可以喝溫牛奶。」
「額,我知道了,」彌生被對方的認真嚇到了,不過想想也是,山本武這人很容易相信別人的,簡單來說也就是出名的一根筋,彌生的說法也沒什么問題,所以她干脆的接受了對方的好意,「謝謝你。」
山本武真是個好孩子呢,明明和優子是同年人,但是感覺好像更加的細心呢。
臨走之時,她想起自家妹妹的事,將山本武喊住了。
「那個,阿武,」她有點不好意思的刮了刮臉頰,「優子……就拜托你了。」
黑發少年呆愣了會,然後笑了,和往常的一樣自信朝氣。
「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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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晨練是彌生的習慣,她回到家門,剛掏出鑰匙准備開門時,她的動作就被身後的人的聲音打斷了。
「是木下彌生小姐嗎?」
彌生轉過頭,看到一個戴著面具身形高大的男人,他的手隱藏在寬大的狩衣袖子之下,全身裹得緊緊的,幾乎沒有外露的肌膚。
有點熟悉感,尤其是那張面具……
「我是,請問你是……?」彌生知道自己肯定是在某處看到過她,但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了,皺著眉有些為難的問道。
對方沒有帶著惡意,現在對這種東西十分敏感的彌生這才能微松警惕和對方和平相處著。要不是理智還健在,她真的會被白崎教育成一個看人就打的戰斗狂吧?
怎么辦,一想到白崎就好想打爛他那張讓人不爽的臉。
「還記得我嗎?奴良組的狒狒。」穿著白紫相交狩衣的男人伸出修長的手指,尖銳的指甲根根分明,覆上臉上的面具,輕輕的往上一推,露出一張漂亮的臉。
這個人……不,這個妖怪,好漂亮……
木下彌生呆愣了會,這才想起對方是她那時候在竹林救下的那群妖怪的頭領,當初這妖怪的臉被他自己的發絲和血污擋住了,彌生根本看不清切。
嗯,今天看清楚了,這張臉絕對比彌生見過的任何美人都要漂亮!
「我記得你,」她回過神,羞赧的臉帶著淺淺的紅,和運動過後的情況相當,這讓她好歹留了點臉皮,她恢復正常後十分正經的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好樣的,彌生,就算在美色面前也不能發花痴呢,對方可是有一個年紀只比你小一歲的兒子的哦!
「之前因為在養病,所以沒來得及過來道謝,實在太失禮了,」美人再次往上推了推面具,細長的眼眸閃著真摯的光芒,淡色系的唇很薄。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涼薄,外露的皮膚帶著蒼白的青,一副大病初愈的感覺,「真的十分感謝!」
狒狒彎下腰,如絲綢般柔順的黑發就著他的動作滑落下來,直直的垂下,像瀑布一樣。
「……啊,那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彌生連忙說道。
她覺得有點苦惱,畢竟她真的不懂得如何與妖怪相處,之前保護她的猩影也只是在暗處而已。她根本就不需要考慮太多,只需要向平常一樣過活就好。而且她真的沒想過妖怪居然會像人類鞠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