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凌九霄覺得眼皮非常沉重。

「我在干什么？這又是哪里？」

「哦……我到了神境，傳承了鴻蒙神體。」

「那么這是在鴻蒙分殿？白劍歌呢？」

……

凌九霄浮現諸般念頭。

突然，凌九霄眼前一晃，四下飛快地變化起來。

映入視野的景象，變成了一座山巔。

這里有許多小小身影習武。

「打！」

「收！」

「踢！」

……

只有幾歲的男男女女苦修武道基礎。

武道修行，宛如萬丈高樓平地起，根基非常重要。

若然基礎不好，哪怕你的建築已成高樓大廈，還是有可能被大風吹垮，被大地震裂，功虧一簣。

故而，有意武道的男女，大多幼時已經開始鍛煉，為將來打下夯實基礎。

在眾多男女的後邊，有一道同樣是小小的人影跟著出拳、猛踢，但是他三兩下已經氣喘吁吁，汗如雨下。

「休息一刻鍾！」眾多男女的前方，一名長相威嚴的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一聽這話，眾多男女心頭一松，呼啦一聲，鳥作獸散。

站在最後的小小人影腳步虛浮，走了幾步，眼睛一黑，身體一陣無力，便是向前一頭栽倒。

不過，小男孩沒有和想象的一樣跌倒在地，而是一頭埋入莫名的柔軟當中。

柔軟觸感不但吹彈可破，而且帶有一抹奇妙的濕潤，香氣怡人。

突如其來的神秘刺激，直叫小男孩就要閉合的眼睛猛地張開。

「小……小師姐。」

小男孩仿佛意識到什么，趕忙起身，結結巴巴地說道。

在他面前的，是一名十多歲的少女，她面容姣好，說不上絕色，五官卻相當耐看，有著幾分不同尋常的韻味，令人不禁生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沖動。

瞧著香汗淋漓的小師姐一聲不吭，小男孩暗道不好，雖然年幼，他一樣清楚男女有別，小師姐又是附近一帶不可多得的武道天才，修行三年，修血術，習體法，已成武士！

這樣的人物，今後注定遨游九天之上，自己不過是死皮賴臉地來這里免費習武的窮苦小子，如今吃了她的豆腐，這可如何是好。

「師父會趕我走嗎？」

「要是不給我跟著習武，應該怎么辦？」

「小師姐不會揍我吧？」

……

小男孩心里有無數念頭閃過，正當他緊張地等待呵斥的時候，少女反倒笑了：「緊張什么？」

「你沒事吧。」少女輕聲問道。

眼看小男孩木訥不言，少女奇怪地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晃了一晃，直到對方驚醒過來，方才嫣然一笑，將一條香帕塞入他的手里，道：「擦一下吧。」

說完，少女帶著笑意走遠。

……

「嘖……擦一下吧？當初還不覺得有什么，現在一看，怎么和啪啪啪的事後對白一個套路？而且這話應該由我說才對啊，真是郁悶了。」凌九霄啞然失笑。

隨後，一道久違了的熟悉身影，在心底逐漸清晰起來。

她曾是九霄武皇唯一溫暖的記憶。

可惜，到了最後，她成了冰寒刺骨的夢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