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要是偏袒了方小姐，我們無法對大伙交代。」另外一名有些年齡的婦人附和。

「更何況這里距離百葯城已經沒有幾天的路程了，即便和方小姐你們分別，估計都不會有什么大礙，你好我好大家好……這樣吧，這一次帶來的損失，我們幾人一力承擔，而且將一輛馬車留給方小姐趕路，以及補償一筆元石如何？」最後一位侏儒模樣的頭目徐徐說道。

理解對方的顧慮，而且車隊幾乎仁至義盡，方清雅同樣不好勉強，嘆了一聲，接受下來。

眼看方清雅答應，幾名車隊頭目同樣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想要找一位葯師隨行可不容易。

眾所周知，葯師賺取元石易如反掌，沒必要跟隨車隊受苦受累，而方清雅性子更是隨和，是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

奈何她得罪的勢力實在不小，假如又來一波襲擊，說不定整支車隊都要留在這里了。

唯有忍痛割愛，終止和方清雅的合作。

等到方清雅歸來，告知這一件事，凌九霄面不改色。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不要說對方和你萍水相逢，不可能為了丁點便利而將整支車隊的安危押上。

如果這樣都願意帶上方清雅，指不定里面還有什么貓膩呢。

現在終止合作，反而是正常的做法。

「今晚姑且在村子里面過夜吧。我已經和屋中主人商量妥當。」無涯大師說道。

對此，凌九霄幾人當然不會有什么意見。

去到村中裝潢不錯的人家，女主人對於無涯大師熱情洋溢，笑得合不攏嘴，走起路來合不攏腿……不難看出，這一位無涯大師房中武功了得，將這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用過晚飯，凌九霄直接到了分給他的房間入定。

時至深夜，黑衣少年忽然張開眼睛，仰望窗外。

天空有一圓月高懸，四方八面群星閃爍，可謂眾星拱月。

注視天空少許，凌九霄安靜得像是和天地融為一體。

「何為道！」

凌九霄心頭猛然浮現了這一個疑惑。

「何為道？」

黑衣少年面露迷茫，沉吟不語。

這……是問道！

想要晉入問道三境，率先問道！

只有清楚何為道，何為自己的道，方能在武道之上更進一步。

否則，修為注定停滯不前。

這又是為什么天資不佳的武者，很難攀上更高層次的原因之一。

天賦不強，性子不好，連自己因何而活，因何而強都不清不楚，這樣的人又有什么資格問道！

凌九霄觀天頓悟，醞釀多日的底蘊節節攀升，水到渠成，正要沖擊問道三境！

「何為道嗎？真是一個可笑的問題……我即是道！」凌九霄笑了一笑，傲然喝道！